他看着我,眼神慢慢地变得黯然。
“付总。”
我看着他此刻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付华。以前的付华,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他是开朗的,即便是遇到任何困难,也从来不会在我的面前露出分毫。
我看着付振生,在这一刹那,我有些恍惚,他似乎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付华了。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无法成为朋友的,对吗?”
我相信付振生一定很清楚付董的计划,即便是不知道他的计划,至少也是清楚付董心思的。
我是楚行知的助理,再加上我对楚行知的感情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付振生应该十分清楚,我一定是会坚定站在付振生身边的。
“那天我们被困在山区的时候,沈然找分公司调车的时候,所有的车都被付总您调走了,不是吗?”
我戳穿了他的话,如果他真的当我是朋友,他应该知道那天那样的情况,如果我们真的遭遇泥石流,天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
那天我们能够安然无恙,只是我们命大。
付振生的脸色变了变,似乎他没有想到,我会说的这么直接。
“那天真的是有特殊情况,林西,我从来没想过要让行知离开万鼎。”
付振生看着我的眼神越发的黯然,他想要解释,可是他的声音却毫无底气:“我知道,以我的身份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
“不管付总是否有这样的心思,可是立场不同,势必会有分歧。付总,我说过,我们最好还是成为同事。”
朋友,并不适合我们现在的关系。
只要楚行知在万鼎一天,他和付董之间的矛盾就无法调停。我和付振生,也无法成为朋友。
“林西。”
付振生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他这突然的动作,让我有些皱眉,连忙把我的手缩了回来。
“付总,这是在咖啡厅。”
我在提醒他,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他的脸上有些赧然:“林西,楚行知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担心有一天,你会被他利用而不自知。”
他的话,让我的眉头蹙紧。
“他对南笙,对小和,你应该看的出来,他是在利用她们。他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他无心。”
付振生的声音平静,双手已经缩了回去。
“付总似乎对于我的私生活十分感兴趣。”
楚行知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看着楚行知径自拉开椅子,坐在我的身边。
“楚总的私生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里还需要我感兴趣?”
付振生笑了笑,像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是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楚行知的身上,像是在打量着他一般。
“没想到付总这么忙碌,依旧操心着这些闲言碎语。”
楚行知话语中的讥讽更浓:“不过付总和我认识这么久,多多少少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认定的人和事,都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我想,付总应该不会想要挑战我的耐性吧?”
楚行知微眯着双眼,眼中有危险的光芒迸出。
付振生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哦,是吗?那也得看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属于楚总你,是不是?”
说完,他站了起来看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单我来买。”
“等等。”
楚行知的嘴角挽出一抹弧度:“付总的一番美意,我怎么好辜负?林西,告诉老板,帮我准备一磅最好的蓝山咖啡。”
他的语气顿了顿:“当然,记在付总的单上,付总这般豪爽,总归是不会在意的。”
他说的十分自然,就像是付振生理所应当这么做一般。
这简直是个无赖啊……
最好的蓝山咖啡,整整一磅……
亏的他说的出来。
付振生脸色变了变,仍旧是跟着我去了。
我和老板说完后,付振生刷好卡,准备走的时候,再次叫住了我:“林西,我不会伤害你。”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我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到了楚行知的面前坐下。
“没想到楚总蹭东西的能力这般强悍。”
我压根没想到楚行知会这样,简直是个腹黑鬼。
“我只是在帮他。”
楚行知一脸无辜的模样,仿佛之前宰付振生的人不是他一般。
“一句话要了他十几万,你的良心不会痛?”
刚刷卡的时候,我看着那一连串的数字,忍不住咂舌。
“不会。”
楚行知回答的利落干脆:“既然他想在你面前表现出慷慨的模样,我成全他又何妨?”
看着他言之凿凿的模样,我差点就信了。
“回头把那咖啡的钱退了,然后捐出去。”
楚行知直接把我面前的橙汁拿了过去,喝了一口后淡淡地说。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点心思,我只能够悻悻地找老板退钱,顶着老板要杀人的眼神,只让老板退了百分之八十的金额给我,因为之前付振生是刷卡,这会要退现金,只能够做出点牺牲。
退好钱,买好单,从酒店离开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机场。
付董和付振生似乎还有些事在北城要处理,所以我和楚行知、沈然乘坐同一班飞机先回港城。
上机之后,便看见秦歌和汪默山早早地坐在我们的前方,秦歌更是开心和我招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还真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和我们一块回去。
“好戏,我怎么能错过?”
汪默山朝着楚行知抛来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让秦歌直呼受不了:“你是不是爱上楚行知了?是的话,你们两赶紧在一块,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汪默山立刻一脸嫌弃地看着楚行知,凑到秦歌身边:“怎么可能?他那脾气,也就林西受得了。”
他这话一说,我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看着他和秦歌腻歪的画面,十分和谐有趣。
飞机起飞后,秦歌和楚行知都去了洗手间,我主动坐到了汪默山的身边:“谢谢。”
汪默山饶有兴味地看着我:“谢我?”
“当然,那天你在楚行知办公室说的那些话,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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