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歌好点。”
我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我不想再去询问关于楚行知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就算是问他，他也未必告诉我。
“当然。”
汪默山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些。
我转身要走，汪默山叫住了我：“林西。”
我看向他：“汪少？”
“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们在办公室里谈论了什么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似乎没有想到我压根不提楚行知的事。
“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我问再多，你也不会说，不是吗？”
我看着汪默山，眼神平静。
其实和他们接触这么久以来，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他们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问再多次，他们也不会给我答案。
所以，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还不算太笨。”
汪默山说了句：“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好的承受能力。就像是一根皮筋，绷得太紧，迟早会断。”
我明白汪默山想和我说些什么，经过了这么多事，多多少少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明白，不等于接受。
接受，不代表承认这就是对的。
“可是既然选择了，就必须承受，不是吗？”
汪默山反问我，我笑了笑，再也没有接话。
回到办公室里，我看向楚行知办公室的方向，心莫名地一沉。
下班后，我回到了酒店房间，秦歌一看见我，就把我给抱了个满怀。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快闷死了。”
秦歌和我抱怨，可是现在的我，没时间陪着她。
“我还有点事情要忙。”
我皱着眉头看她，秦歌有些不明所以，愣了下：“好吧，你先忙吧。”
“我想有个人会让你不那么无聊。”
吃喝玩乐，可是汪默山的看家本事。这两人在一块，绝对不会无聊。
“你别给我说是汪默山那混蛋啊！那小子可是把我管的死死的，哪儿好玩了？”
秦歌虽然一直在抱怨，可是我注意到，当我准备给汪默山打电话的时候，她可是一点都没阻止我。
要是换了以前，她早就把我手机给抢走，压根不让我打给汪默山。
汪默山的速度倒是快，电话挂了不到十分钟，就传来了敲门声。
秦歌被汪默山接走的时候，脸上似乎还有些不悦，可是还是跟着汪默山走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生出一丝羡慕。
若是能够和他们一样成为一对欢喜冤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
心里划过一丝落寞，开始拨打龙爷助理的电话。
上次和龙爷的事情过后，我和龙爷的关系，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楚行知在我出院后，给了龙爷两项工程，龙爷赚了个盆满钵满，当然是喜笑颜开。
那段时间，龙爷和楚行知走的太近，以至于丁爷觉得龙爷是不是私底下和楚行知有了什么合作。
丁爷曾经试探过我几次，可是经历过丁爷泄密的事情之后，我刻意地疏远，再加上丁爷也没法从我身上套出什么消息，索性就和我没了来往。
倒是龙爷上次和我喝过酒后，觉得我算是个性情中人，偶尔会和我打几个电话，约我一块喝酒。
我想着我这脆弱的胃，只能够再三拒绝。
可是今天，我想我必须拜托龙爷了。
龙爷助理在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十分惊讶，但是还是把电话给了龙爷。
“龙爷。”
我在电话里恭敬地叫了一声，龙爷粗犷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原来是小林啊，你可是稀客，这么久了，可是不见你主动打电话给我啊。”
“这不是想龙爷了吗？顺便想拜托龙爷一件事。”
我笑着说，心里却有些担心，龙爷到底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
“拜托我啊？这个拜托，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啊，小林。不然你这做人，可不厚道。”
龙爷在那头的声音带着笑声，看来心情似乎不错。
“龙爷，我倒是想厚道来着，可是我现在人在北城，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感慨了句，龙爷立刻接过话头：“巧了，我正好也在北城，要不咱们今天约出来喝一顿？”
“行，龙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毕竟是有求于人，一挂电话，我就火速来到龙爷说的餐厅。
不算大的一间餐厅，可是气氛却十分安静。
龙爷选了一间包厢，我刚一走进去，就看见桌上两箱洋酒放着，看来龙爷还真是有备而来。
“小林，你看我这够意思吧？这么多酒，咱们今天喝个尽兴。”
龙爷连忙招呼我坐在他身旁，他身边的助理手速倒是快，直接倒了两杯酒放在我们面前。
“来，咱们先干一杯。”
龙爷豪爽地直接把酒杯推了过来，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那模样，让我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喝完，他还看着我：“小林，怎么不喝啊？”
“龙爷，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件正事想找你帮忙。”
我看着龙爷，双手紧紧地握着酒杯，心里有些紧张。
“说吧，什么事？”
龙爷倒是依旧豪爽，可是神情，却比之前认真了不少。
“想找你借几个机灵点，身手不错的属下用一阵子。这时间上，我不好说，可能需要半个月，甚至更长。”
我不确定需要多长时间，按照我的估计，最少也需要半个月。
这样的要求现在提出来，会显得有些突兀，所以我的心里有点没谱。
“小林啊，你这要求，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也该知道，我这边人手也就刚刚好，这把人给了你，总得让我看到点东西吧？”
龙爷果然发话了，以我对他的了解，龙爷要好处，也要面子。
“丁爷和万鼎的合作，很快就到头了。下一次的招标，我可以保证龙爷会中标。这算不算是我的诚意？”
以我现在的职位，如果想要帮龙爷中万鼎的标，并不是什么难事。
果不其然，我的话音刚落，龙爷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从餐厅离开的时候，秋风起，冷的我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北城的夜来的太早，我看着路面一片漆黑，心里越发沉重，这天怕是要变了。
（三更10点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