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汪默山立刻接话:“喜欢喜欢,当然喜欢,我这段时间就来你们这蹭饭了。”
楚行知看了他一眼,汪默山难得顶了回去:“这饭钱,就和你们在度假村的开销抵了吧!”
“就这么说定了,林西,你说是不是?”
他倒是聪明,直接甩锅给我。
多一个人,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我没有拒绝:“汪少方便的话,就过来一块吃吧。”
汪默山得意地看向楚行知:“行知,你看看,这可是林西同意了的。还是林西好,行知你这么个破性格,林西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他这话,说的我立刻后悔起来。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的,这厮顺杆爬的速度论第二,谁也不敢论第一啊。
楚行知再也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我开始收拾着碗筷,看着楚行知和汪默山在沙发上聊着。
两个人坐的很近,说话的声音不大,再加上洗碗时的水声,让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收拾好厨房,汪默山已经离开了别墅。
汪默山在的时候,客厅里到处都是他的声音。现在他走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让我有些不习惯,也有些不太自在。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楚行知还在客厅里看着新闻。
我准备上楼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要不要在外面走走?”
今天来了度假村以后,还没真正看过这里的模样。
也就是今天和楚行知一块去医务所的路上,大致上看了看四周的景色。
他这么一提议,我几乎是立刻点头答应:“好。”
和他一块离开别墅,看着整个度假村的夜景。
汪默山为我们挑选的别墅地段确实不错,别墅依湖而建,刚走出来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冷的我忍不住收紧了双臂。
有了昨天的教训,我今天特地穿了外套出门。
也不知道楚行知是从哪儿弄来了一辆观光车,拉着我直接坐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度假村的夜晚,别有一番景色。虽然今天是工作日,但是度假村似乎特别热闹。
我们走到了一片草坪处,四周光亮一片,草坪上有蜡烛围城心形,一男一女站在中间,男人单膝跪地,手里捧着鲜花和戒指。
女人娇羞地站在他的面前,有不少度假村的游客看着这一刻的动静,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当中有些人,开始鼓动起来:“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他!”
这些声音,不绝于耳。
我忍不住朝着男女的方向走了过去,想要看看女方是否会答应男方的求婚。
在很多女人心目中,都希望有一个浪漫的求婚,我也不例外。
可是当初和楚年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决定结婚,还是他把戒指套在我的手上,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没有所谓的浪漫,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各种画面。
曾经,我还为此觉得遗憾。
可是现在想来,楚年就像是我心里的一道疤,愈合了,就再也不会疼了。
我往后看了一眼,楚行知跟在我的身后,我忍不住问他:“你说她会不会答应?”
四周的游客们一直在喊着“答应他”,可是站在烛光中的女主角,依旧是迟迟没有伸出手。
“不会。”
楚行知直接开口:“浪漫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也最浮夸的东西。与其制造这么多浪漫,不如把这些心思花在如何让对方对他有信心,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让对方相信他可以给女方想要的幸福。”
这是我第一次从楚行知口中听到他关于感情的看法,他说的,似乎也没错。
“可是,多数女人都想要浪漫的求婚?即便是廉价,即便浮夸。”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梦,我也有着自己的梦。
“包括你?”
楚行知突然问了句,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直接撇开头去,没有回他。
最终,女人还是接下了男人手里的鲜花和戒指,男人一激动,把女人抱在怀中。游客们纷纷鼓掌,我和楚行知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在女人答应时,我看到了男人激动的眼神,也看到了女人眼中的泪花。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楚行知求婚的时候,会是怎样?可是很快,这个想法被我自己给否决。
毕竟,他说过,他的妻子只会是南笙。所以,我想这些,不过是为难自己罢了。
酸楚在我的心头萌芽,我刻意地忽略这一抹情绪,和他一块上了观光车。
我看着车外度假村的夜景,却再也没有了欣赏的兴致。
当我们回到别墅后,已经快十点了。
我上楼洗了个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
整间别墅里,就只有我和楚行知两人,不用看,也知道是他。
果然,当我拉开门,我看见楚行知站在门外,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
只是这花,似乎有些眼熟。
我错愕地抬头看他,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直接把花塞到了我的手里:“时间紧迫,只能够从之前求婚的那人手中把这花给买了过来。”
我注意到,他的额头上沁出了不少汗珠。
在这略带寒意的夜晚,他能够出这么多汗,想必是一路跑着去的。
“你是傻瓜吗?你忘了医生叮嘱过你的腿不能剧烈运动吗?你……”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堵住了双唇。
他把我抵在墙上,冰冷的墙壁贴着我的背部,他的双唇在我的唇上细细地摩挲着。
他的双手把我紧紧地搂住,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
感觉到我的唇齿被撬开,他灵巧地钻了进来,疯狂地掠夺索取,让我无法抗拒,也无力抗拒。
我手里的花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地上,他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刚被放在床上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旁边一沉,他整个人覆了上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已经把我拆吞入腹。
他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脸旁,另外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扣着我的腰际。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