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点让人很奇怪,以前吃一点亏都大呼小叫的人,这次被上官盛那样摆了一道,除了刚开始的时候闹了一会,就再也没有闹过,连一点眼泪都没有。
包括从医院里被赶出来,她也没有闹,整个人都安静的不像话。
同样看着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还有上官言的老婆楚亦含。
她不哭不闹是完全不在乎,这些年她已经受够了,她想好了,她会跟上官言离婚,然后带着一对儿子去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卡的钱,完全够她们母子三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所以从医院里回来后,将上官超和上官磊安顿好以后,她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就在这时,看到报道上官月,赶了回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杨络瑶的女儿,就算不要哥哥,母亲她总不能不要吧。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响起。
上官言问声,看了过去,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上官月,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上官月,质问道:“你来干嘛?”
上官月淡淡的扫了一眼上官言,呛声道:“我来干嘛管你屁事。”
说着,她朝呆坐在沙发上的杨络瑶走去。
上官言一个箭步,挡在了上官月面前,“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上官月轻笑一声,道:“上官言,让我滚?你怕是还没有看清楚现实,这里已经不属于你的了,所以你没有资格赶我走。”
“啪。”上官月话落,就挨了上官言一耳光。
上官月脸被打偏,她捂着脸,怒视着上官言,“上官言,你敢打我?”
“啪。”上官言抬手又给了上官月另一边脸一下,冷声道:“我打的就是你,都是因为你个扫把星,所以我们才被害成这样。”
要说上官言现在心里最恨的人是谁,那肯定非上官月莫属。
如果不是她,他的儿子不会有事,上官盛也不是因为怒急攻心而摔倒。
不摔倒,上官盛就不会中风,不中风,他也不会怕上官明跟他抢公司,也不会跟杨络瑶密谋,更不会被上官盛听到不该听的。
那以他受宠的地步,公司迟早会是他的。
现在因为这个丧门星,什么都没有了。
上官月愣了一下,也不再隐忍,“上官言,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看我不挠死你。”说着,她抬手就往上官言脸上挠去。
这件事昨晚她就想做了。
上官月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上官言的脸上立刻多出一条血痕。
她这显然是把最近这几天积攒的怒气都发泄在上官言的脸上了。
上官言也不是个吃素的,他本来就经常家暴楚亦含,对于打女人,他可是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摸了一下辣疼的脸,抬脚就踢了上官月一脚,“妈的,贱人,居然敢还手,看今天老子不打死你。”
上官月被上官言那一脚踢得直接倒地,对于身娇肉贵的她来说,这一脚差点大有要了她半天的样子。
上官言没有任何含糊,骑在上官月身上,左右开弓,“啪啪啪……”
整个客厅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耳环声。
杨络瑶问声,看向地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一双儿女,她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就好像在看两个陌生人一样。
看了数秒后,她起身,离开了客厅。
沉浸在扇耳光的快感中的上官言和被扇耳光的痛苦中的上官月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杨络瑶的离开。
楼上,收拾完行李出来的楚亦含,站在走廊里看着正在打架的两人,心里痛快急了。
眼看着上官月脸被扇得肿成了猪头,她才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下了楼。
上官月又开始的叫嚣,变成了求饶,“哥,我……啪……错了,你……
啪……大人不记小……啪……人过,绕过我吧!啪……”
她痛苦的声音中,夹杂着耳光盛。
楚亦含走到上官言和上官月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上官言,你想要杀人吗?”
上官言已经打红了眼,听到楚亦含的声音,才稍微缓过来,他抬头看着楚亦含,这个时候他不敢得罪楚亦含了,楚家是他的退路。
不过多年习惯了在楚亦含面前高高在上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做不到对楚亦含好言好语,“就你事多。”
楚亦含也不在意,她将手里的离婚协议递到上官言面前,“这是离婚协议,你的一切我都不要,我只要超儿和磊儿。”
上官言看着离婚协议愣住了,他是知道楚亦含有多爱他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家委曲求全,更不会对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楚亦含有一天会跟他离婚。
他眉头一皱,沉声道:“楚亦含,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楚亦含点头,“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当然知道在干嘛了。”
“你那么爱我,你舍得离开我吗?”上官言连忙爬了起来,拉着楚亦含的手,温声细语的哄着,“乖,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肯定对你好。”
楚亦含只想笑,如果他早十年前对她这样,她肯定不会想跟他离婚,只是她已经不稀罕了,他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她抽出自己的手,“抱歉,我没闹,这份离婚协议我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给你而已,现在就有这样的机会,你觉得我还会浪费吗?”
如果不是碍于楚家的逼迫,和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楚亦含早在十年前就要跟上官言提离婚了。
她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上官言倒台,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上官月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上官言想要嘲笑一番,只是刚笑,就扯到了皮肤,疼得她生理盐水都出来了。
“上官言,没想到,嘶,你也有今天,嘶嘶,真是太解气了。”
上官言瞪了一眼上官月,“你想死是不是?”
上官月连忙躲到楚亦含身后,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