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焕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悦的看着东方漠麟,“你站在这里干嘛?你脸上那又是什么表情?”这态度跟第一次见到东方漠麟时比起家,那简直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东方漠麟收回看着二楼主卧方向的目光,回头看向站在屏风前的三人,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哎!”
洛汐的心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兮宝不是解毒了,东方漠麟为什么还是这副表情?难道兮宝解毒失败了?
想到这里,他看着东方漠麟问道:“兮宝是不是……”后面的五个字他问出口。
东方漠麟以为洛汐是要问谢兮兮是不是还没醒,便点头应道:“是的。”
洛汐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身子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地上,嘴里呢喃着,“不会的,我们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这才多久呀!怎么会……”
说到这里他已经没有勇气说下去。
杜懿轩和文景焕一脸疑惑的看着洛汐,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别说他们不明白,就连东方漠麟也被他弄得有些懵了。
文景焕:“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完全陷入悲伤无法自拔的洛汐,根本没有听到文景焕在说什么。
杜懿轩:“……”
老二干嘛做出一副死了人的表情来。
死了人?难道兮宝……
找到这里,他立刻回头看向东方漠麟,问道:“兮宝走了?”
东方漠麟愣了一下,没明白杜懿轩这句走了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了,“没走呀!她现在还处于沉睡状态,能走到哪里去。”
杜懿轩松了一口气,虽然东方漠麟没有明白他话的意思,但也算回答了他的问题。
东方漠麟看着杜懿轩松了一口气,才反应过来他那句走了是什么意思,他黑沉着一张俊脸不悦的瞪着杜懿轩。
杜懿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能怪我呀!要怪你就怪老二,是他误导我的。
想到洛汐,他才想起坐在地上的洛汐,抬脚踢了踢洛汐,“起来了,兮宝没事。”
洛汐伤心欲绝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接着抬起头看向杜懿轩,问道:“真的?”
杜懿轩点头,“真的,不信你问他。”抹了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东方漠麟。
洛汐偏过头看向东方漠麟,“他说的都是真的?”
东方漠麟点头,“嗯。”
洛汐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怒视着东方漠麟,咬牙道:“那我刚刚问你兮宝是不是解毒失败了。你回答是是什么意思?”
东方漠麟瞪了洛汐一眼,“解毒失败了这五个字可没有。我以为你问的是兮儿是不是还没醒。”
杜懿轩忍不住又踢了洛汐一脚,“下次能不能问清楚了,再下结论?这下误会闹大了吧?还好老大不在,不然肯定把你丢出去。”
洛汐尴尬得能用脚指头在地上抠出一栋阿房宫来,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低声解释道:“我以为他懂我的意思。”
杜懿轩嫌弃,“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鬼才懂你的意思。”
文景焕到现在才明白洛汐刚刚副鬼样子是因为什么。
嫌弃的看了洛汐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东方漠麟身上,问道:“兮宝的毒不是解了吗?怎么还处于昏睡状态?”
东方漠麟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就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了。
“去沙发上坐着慢慢说吧。”杜懿轩提醒道。
文景焕附和道:“对,去沙发上坐着说,这几天爬山爬得累死了,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接着一行人走到客厅里去。
东方漠麟把那天司徒枫说的话说了一遍。
洛汐用力的捶了捶沙发,“司徒枫有没有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兮宝醒来?”
东方漠麟摇头,“没说,不过这几天他一直住在澜园,你们一会去问他吧。”
文景焕站起来,准备去找司徒枫,“他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问问。”
东方漠麟:“刚被叫进主卧里去了。”
文景焕迈出的步子默默地收了回来,又坐回到沙发上,弱弱的说道:“我还是等他下来再去问。”
洛汐可不怕翟子谦,猛的站了起来,“我上去看看。”
杜懿轩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洛汐,“你去干嘛?”
洛汐:“我去看看兮宝,顺便找司徒枫问一下兮宝的情况。”
杜懿轩:“你还是别去了,耽误人家正事。”
洛汐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去就是耽误人家做事呢?说不定兮宝知道我去看她,立刻就醒了呢!”
杜懿轩毫不客气的打击道:“得了吧!你还是别去添乱了,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等着吧!”就你那炮仗一样的性子,别在房间就跟老大打起来。
后面两句话杜懿轩没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估计着炮仗又得炸。
洛汐瞪了杜懿轩一眼,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
主卧里。
谢兮兮靠在翟子谦的怀里,司徒枫手里拿着银针,正在用银针刺激着谢兮兮的穴位,希望以此可以唤醒谢兮兮。
片刻后,司徒枫停止施针,拿起谢兮兮的手,开始诊脉。
翟子谦一直等司徒枫收回把脉的手,才问道:“怎么样?”
司徒枫:“没事。”
翟子谦:“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
司徒枫:“这个我不能确定,能不能醒来还得看师妹的。”
翟子谦忍无可忍了,这句话他已经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满的瞪着司徒枫,咬牙道:“什么都得看她的,还要你这个医生有什么用?就算是植物人也是需要治疗的吧?你现在又不给她治疗,每天就是把把脉,有什么用?”
司徒枫一口老血哽咽嗓子眼,“拜托冰块,你搞清楚好不好?师妹虽然看着跟植物人一样,长期处于昏睡状态。但是她不是植物人,她是一个健康的人。而植物人是因为大脑受到伤害或者脑部缺氧,让大脑皮层的功能丧失,丧失了主动意识。”
“所以你能不能分清楚这两种的区别?师妹是一个健康的人,我能随便的去治疗吗?再说了,我现在不正在帮她治疗吗?”
翟子谦凉凉的说道:“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