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国师却并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的便做了决定,而且这个决定听起来是草率的。
国师话一说完,不等寒逸尘反应过来,便快速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寒逸尘望着国师离去的方向,微微呆愣,久久不能收回目光,而握着书的手不断的收紧,收紧,把整本书都握到变了形。
第二天,国师便让人传刘公子进了宫,刘公子进了大厅,过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没有知道国师跟他说了什么,只见他出来时,一脸的欣喜,一脸的兴奋,显然是非常高兴的。
随后,国师把古婧言喊了过去。
“言言,你昨天说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了,我问过刘公子了,刘公子也同意了,所以,我决定,选个日子让你们成亲。”国师望着古婧言,缓缓开口,一双眸子一直望着古婧言,看着她神情间的变化。
古婧言显然没有想到国师的效率会这么快,而且这么快就要定下成亲的日子了,心中有些惊愕,只是,这件事情是她提出来的,她也不可能反悔,事情到了现在,她也不想反悔,暗暗咬了咬牙,她点点道,“好。”
“恩,我刚刚看过了,五天后,就是一个好日子,那就定在五天后成亲吧?”国师听到她答应了,眸子轻闪了一下,随即再次说道。
“这么快?”这一次,古婧言也完全的愣住,就算要成亲,也不用这么快吧,五天之后?她五天后就真的要嫁给刘公子?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刘公子也答应了,这件事情,快点也好,我已经让人通知了你的父母,相信他们也会同意的。”国师却不给古婧言反驳的机会,就这么直接的做了决定。
看看到国师的态度,古婧言唇角动了动,却并没有说什么。
“对了,我已经安排刘公子住下,也可以让你跟刘公子增加感情。”国师最后又补了一句。
“恩,知道了。”古婧言暗暗呼了一口气,慢慢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很快的传遍了皇宫,自然也传到了寒逸尘的耳中。
但是,寒逸尘那边,却没有半点的动静。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过去了,古婧言以为,寒逸尘总会有些动静,但是,等到了第四天,寒逸尘却是一点的动静都没有,似乎完全都不知道这回事一样。
“看来,我真的是想太多了。”古婧言望着窗外,突然的笑了出来,只是那笑中却是满满的苦涩与无耐,她原本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寒逸尘总会有点反应的,但是现在看来,她真的是想多了,寒逸尘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姐,那现在怎么办?”跟在古婧言身边多年的丫头自然清楚古婧言的心思,忍不住的出声,若是皇上那边真的没有任何的动静,那小姐明天是不是就要嫁人刘公子了?
“能怎么办,嫁呀,不就是嫁人吗?嫁给谁都是嫁,有什么差别,好,明天出嫁。”古婧言转身,望向她,声音中明显的多了几分果绝,路是她选的,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能反悔。
而且,现在她也觉的没有反悔的必要了,她都要嫁人了,寒逸尘都没有半点的反应,她还有必要留恋吗?
“可是小姐明明喜欢的是……”丫头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忍不住的担心。
“喜不喜欢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我明天就要成亲,就要嫁人,以后,我的生活里,就再也不会有他了。”古婧言快速的打断了丫头的话,是,她是喜欢寒逸尘,可是那又怎么样?寒逸尘不喜欢她,永远不会接受她,她总不能一辈子这么死皮赖脸的跟着寒逸尘吧。
是,她是先爱的,但是她总还要保留这最后的尊严。
明天,若是她真的嫁了人,那么,她就必须忘记寒逸尘,从今以后,寒逸尘就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了,她的生活中也再不会有他了。
只是想到那种可能,她的心就很痛,很痛,但是纵是再痛,她也必须隐着,因为她知道,若是再这么下去,她会更痛,倒不如现在这样,斩断一切。
她古婧言做事,向来都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关于这秦感情,她已经一厢情愿的付出了那么多年,却一点的结果都没有,那么也是该放手了,放开自己,也放他自由。
“古小姐,刘公子来了。”恰在此时,外面宫女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小姐,刘公子来了。”丫头听到宫女的声音,脸色微变,快速的望向古婧言,“刘公子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不知道。”古婧言的眉头也微微蹙起,虽然国师跟他说,刘公子留了下来,让他们多培养感情,但是这几天,她并没有见过刘公子,刘公子也没有来找过她,今天晚上为何突然来找她?
“让他等一下。”古婧言想了想,开口说道,刘公子都来了,她也不好赶别人离开,而且,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来做什么?
不过,古婧言并没有让他进房间,而只是让他在院子里等着,她随即也出了房间。
古婧言出了院子,看到站在院子中的刘公子,双眸微闪,不得不说,这刘公子真的很优秀。
“刘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古婧言顿了顿,这才开口,声音略略的有些低沉。
“也没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刘公子望向她,微微轻笑,声音很温柔,神色也很温柔。
“哦。”古婧言轻声应着,想到寒逸尘到现在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心中更加的苦涩,难道在寒逸尘的心中,她竟然连一点的位置都没有?
她就要嫁人,他竟然一点的表示都没有。
“你喝酒了?”刘公子再次开口,声音仍旧温柔,似乎还带着几分担心,“在成亲的前一天晚上喝酒?怎么?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听到他的话,古婧言快速的回答,回的太快,反而让人感觉到奇怪。
不过,好在刘公子并没有多问,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是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