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也是他的女儿,跟亲生的一样的!
他五个儿子,没有女儿,如今恨不得把所有的维护都给了楚无忧。
他可不能白白担了这义父之名却什么都不做。
楚无忧是紧挨着七殿下坐的,虽然沈太傅说这话时压低了音量,但是因为是靠近七殿下身边的,楚无忧离得近便也听到了。
她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沈太傅和太傅夫人是真的把她当女儿。
“太傅,你不会想让本王把她送走的。”七殿下并没有生气,唇角的笑反而更扬起了几分,这次的声音依旧压了音量,但明显带了几分深意。
他还有其他的计划,所以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直接公开,但是沈太傅这几天天天追着他,让处置‘新夫人’的事情。
现在沈太傅成了无忧的义父,接下来肯定会更过分,沈太傅怕是能天天跑到王府里,时时刻刻的烦着他。
所以七殿下还是决定给沈太傅透露一点,相信以沈太傅的聪明应该能猜到。
“谁说臣不想,臣当然想,臣说了不能让臣的女儿受到半分委屈……”沈太傅有些急了,他觉得七殿下是没有把他的话太当回事,七殿下可能是觉得他的态度不够坚决。
七殿下打断了沈太傅的话,笑得意味深长:“所以太傅不会想让本王那么做。”
沈太傅愣住,一双眸子快速地闪了闪,到了嘴边的那些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沈太傅是聪明人,以前没有向着这方面去想,是因为他毕竟不曾亲眼见过传言中的‘新夫人’,只听众人传言新夫人多么多么的美,而太傅夫人又天天给他吹枕边风,让他帮羿王妃。
现在听到七殿下这话,再细细想想先前七殿下对羿王妃的态度,他的脸色明显变了变,眼眸微微瞪大,他没有说话,只是从七殿下的面前,向着羿王妃望了一眼,那一眼明显的别有深意。
七殿下唇角微勾,但笑不语。
沈太傅用力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转回了目光,脸上的神情明显有些复杂,有些一言难尽!
所以他这些天,天天追着七殿下,要七殿下送走‘新夫人’,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呢?
他这是闹了一个多大的笑话?!
他就说嘛,七殿下不应该是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
而无羿王妃也绝不是在这种事情上能委曲求全的人。
难怪羿王妃一点都不吃醋,一点都不生气,完全是没事人一样。
谁还能吃自己的醋呢。
“怎么样了?七殿下怎么说?”太傅夫人毕竟不能靠得太近,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偷听,所以没有听到七殿下的话。
沈太傅愣了愣,然后轻笑出声:“放心吧,七殿下不会让无忧受委屈的。”
就刚刚七殿下对羿王妃的态度,那都快要宠到天上去的,能让人受委屈才怪!
“那就好。”太傅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是这种场合不方便问太多,只要确定无忧不受委屈就好了。
“殿下,臣这几日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恕罪。”沈太傅已经意识到这几天他做的事情有多么的愚蠢。
楚无忧看着沈太傅的反应,便明白沈太傅已经猜到了,七殿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暗示的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七殿下这几天怕是被沈太傅缠怕了。
楚无忧忍不住笑了笑。
就在此时一个丫头站到了她的身侧,给她倒了一杯果酒。
果酒甜甜的,没什么度数,喝多了也不会醉,是专门为女客准备的。
原本丞相府就安排的丫头专门倒茶倒酒,这一方的茶酒都是这个丫头负责的。
而且丫头端着酒壶已经给前面的几位客人连续倒了几杯,然后才到了楚无忧的面前的。
按理说这丫头给她倒果酒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问题就出这果酒里面。
丫头刚站到她身侧的时候,楚无忧便闻到了药味。
而丫头将果酒倒入她面前的杯子中时,药味便更明显了。
楚无忧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所以丞相这是想要直接给她下毒?
这毒丞相选的其实很好,算得上是无色无味。
但是无色无味那是对常人所言的,楚无忧从小对药物敏感,只要有一点药物的成分,她就能闻得出来。
她没有想到丞相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她下毒。
不过随即一想,她便明白了丞相的用意,越是这么的明目张胆,反而越是不会引人怀疑。
而且以丞相的算计,这毒肯定不会是一喝下去就立刻有反应,或者立刻毙命的。
这肯定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想必是需要过一段时间,或者过个一两天才会发作的。
只要她不在丞相府发作,丞相就可以摆脱嫌疑。
只可惜,遇到了她,丞相这步棋注定要失败了。
但是她刚刚明明看到丫头给别的客人也倒了酒,包括太傅夫人。
难不成丞相为了给她下毒,想要把其他的几个人也一起毒死?
若真是那样,在丞相府做客的几个人都差不多的时间毒发,到时候丞相肯定也洗不清嫌疑。
她微微侧眸望向丫头中的酒壶,眸子眯了眯,然后心中冷笑,原来如此。
丞相大人真是好算计。
楚无忧眼眸微闪,丞相肯定是早就算计好了所有的一切,但是若是她喝了这杯果酒后,立刻就‘毒发’了,又会怎么样呢?
想必肯定会非常的有意思。
楚无忧唇角微勾,端起了刚刚丫头给她倒的那杯果酒,她看到丫头眸底明显隐过异样。
楚无忧侧眸望向青竹,看到青竹正望向她,她对青竹暗暗做了一个只有她和青竹懂的手势。
青竹看到自家主子做的手势,眼眸微闪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楚无忧得到了青竹的回应,便端起果酒,靠近了嘴边,她微微侧了一个方向,避开了身侧丫头的视线。
她用宽大的衣袖做掩饰,假装‘喝’了下去,其实却是将果酒全部倒进了衣袖中早就准备好的布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