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七殿下坐下后,也没有跟她说话,甚至都没有看她,楚无忧便也没有多理会。
她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小可爱了,她挺想小可爱的。
小可爱的伤已经养了好几个月,已经都恢复了,气色还不错。
楚无忧看到小可爱,心情好的不得了。
院子中的小姐们看到七殿下都没有理楚无忧,一个个脸上都带了喜意,看来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原本站在院子中的一个女子走到了凉亭下,她先给七殿下行了礼:“新月给七殿下请安。”
新月给七殿下行了礼,然后又走到楚无忧的面前:“新月来给王妃敬茶。”
楚无忧愣了愣,来给她敬茶?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
在这古代,敬茶都是有讲究的,晚辈要给长辈敬茶,妾室要给正妻敬茶。
这个女人在这样的场合说要给她敬茶,可真有意思!
楚无忧抬眸望去,但见眼前的女子月貌花容,妖娆多姿,盈盈迈步如弱柳扶风,百媚千媚的媚态半露,是一个天生尤物。
是那种男人见了都无法抵抗的。
这个女人楚无忧认识,正是那天她给柔妃请安时,柔妃想要让她带回王府中的其中一个。
楚无忧又转眸望了七殿下一眼,她觉的七殿下突然过来,可能是跟这个女人有点关系。
凉亭下的众位小姐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热闹,想要看看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
当然,她们更想看看七殿下会是什么态度?
楚如雪眼眸微微垂下,掩饰中眸底的笑意,今天不管楚无忧怎么做,都注定要丢脸。
楚无忧都还没有开口,新月又自己开始演上了。
“新月知道王妃……心善,但是新月不能像王妃身边的奴婢般欺王妃心善,失了规矩。”这一番茶言茶语分明是在说楚无忧胆小无能,懦弱可欺。
七殿下眼眸一沉,若非他知道小狐狸绝不会任人欺负,知道小狐狸定会还击,他定将这奴婢直接碎成渣。
楚无忧眉角微微扬了扬,为了迷惑清荷她这几日一直在王府做‘咸鱼’,显然清荷都将她的事情传进了宫中。
所以有人觉的她胆小无能,懦弱可欺。
新月都不待楚无忧回答,便从跟在她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手中接过茶,递到楚无忧面前。
楚无忧看着新月惺惺作态,心中有些好笑,这是要干什么呢?
逼着她喝了茶,然后进羿王府?
但是说到底不过就是一杯茶,既便她接了这茶,她不认,殿下不同意,根本没有用。
反而只会让新月难堪。
所以新月的目的并不是让她喝了这茶,肯定是另有用意。
楚无忧轻轻笑了笑,然后把手伸了出去。
她现在也想看看新月想做什么,确切的说她是想看看柔妃到底为她安排了什么。
从那天七殿下发了话后,她就没有再去给柔妃娘娘请安,柔妃娘娘心中怕是憋了好大的火,所以今天才会想要借这样的机会整治她。
柔妃娘娘既然特意安排了这一切,纵是她不接这茶,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她做事向来都喜欢速战速决,不想拖拖拉拉的。
七殿下望了楚无忧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小狐狸很讨厌那种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即便不是因为他,小狐狸就算是为了她自己,也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进王府的。
那天她直接拒绝了柔妃,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担心了。
他之所以过来,的确是因为得到了一些消息。
他倒不是担心小狐狸,他很清楚没有人能轻易欺负的了小狐狸。
他其实是来看小狐狸怎么反击的。
现在他觉的看小狐狸气人比处理公事要有趣的多。
当然关键的时候,他也可以配合一下小狐狸。
在他看来,那茶接与不接,并没有什么,所以他并没有阻拦。
楚无忧不知道七殿下的心思,她接过了新月手中的茶。
楚无忧接得很稳,也端的很稳,但是新月却并不松手,反而猛地用力将茶杯从楚无忧手中抽了回去。
茶杯顿时打翻,略烫的茶水泼在新月自己手上,她白皙的皮肤立刻红了一大片。
新月惶惶恐恐地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眼泪滴滴垂落,声音如诉如泣:“王妃若是对新月有何不满可以直说,为何要这般对新月?”
新月看着一副伤心害怕的样子,微垂的眸子中却全是得意,刚刚这样的事情,只要她一口咬定了,楚无忧就百口莫辩。
清荷说了,楚无忧胆小懦弱,又丑又蠢。
她原本担心楚无忧会不接她的茶,但是楚无忧真的如同清荷所说的,太蠢了,事情比她意料的还要顺利,楚无忧要完蛋了。
楚无忧又蠢又毒的名声是背定了!
楚如雪一脸着急的望向楚无忧:“妹妹,你何至如此。”
楚如雪这话就差直接说是楚无忧故意泼的人了。
“这也太狠毒了,人家好心的给她敬茶,她竟然泼了人一手,若是这茶再烫点,这手都要废掉了。”
“是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
“这心怕都是黑的,要不然怎么下的了如此毒手。”
“即便她是羿王妃,也不能这般仗势欺人,七殿下还在这儿呢。”这话显然是说给七殿下听到的,明显的带了挑拨离间的。
只可能七殿下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他今天就是来看小狐狸整人的,不过刚刚泼茶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却又复杂。
正常情况下都是各执一词,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对小狐狸极为的不利!
小狐狸现在解释肯定是没有用的,这事若想从根本上解决,除非新月自己承认是故意泼的茶。
但是不用想都知道新月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所以这事是真的有些麻烦!
小狐狸能有办法化解吗?
楚无忧却是直接笑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是想要再她安一下狠绝毒辣的罪名!
要说这事还真是很难解释清楚,新月一口咬定是她故意泼了茶,她纵是解释,也是各执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