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压低声音,“事情办好啦?”
秦禹点点头,“嗯...”
不对!
他明明去的洗手间。
哪里是去套麻袋打人啊。
苏琬眼底闪过狡黠笑容,“出门前我还听见爹在问,谁见他放在门后面之前拿来装尿素的麻袋。”
“是不是一开始打算跟过来,看我要找哪个男人,然后对人家下手?”苏琬继续问。
秦禹别过头去,“没有。”
就算有,也不能承认。
怎么?
男人就不能吃醋?
苏琬不动声色,双手搭在秦禹胳膊上,然后握紧,“挺好的。”
秦禹去给魏泽洋教训,是为三姐,更是为她。
“就是打人不对...”
何况还是小学老师呢!
那不得以身作则?当好榜样?
话说到底是谁教坏她家秦禹的?
秦禹以前可不会跟人动手。
等苏琬跟秦禹聊完。
刚好小红和猴子从外面进来。
苏琬将早就准备好的布包递过去。
“里面有一千,你们先拿着。”
现在欠条在她手上。
也就是说,魏泽洋债务人,现在是她苏琬。
要怎么拿捏魏泽洋,全看她说的算。
小红笑着把包推回来,“苏琬姐,您给的太多了啊!”
“对我们来说,就是做个局的事,哪能让您真拿五千块出来?”
“您以后,常来我们红灯笼歌舞厅,那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
秦禹眉头一皱,看向苏琬,“你以前就是常客?”
苏琬猛得咳嗽,给小红使眼色,叫她可别再说了。
今天这是带着家里那口子一块过来的啊。
“没,我第一次来,真的。”苏琬无力狡辩。
小红忙调转话头,“对对对,姐夫您放心吧,我们歌舞厅可是正经地方,苏琬姐可以来我们这谈生意。”
秦禹皱着眉,不过没再说话。
看样子像哄好了,却又带着些小脾气。
小红她们不收钱。
苏琬就又把一千块拿回来。
打开布包。
从里面捏出一沓。
分别递给小红和猴子。
俩人分别得各自分到五六张大团结。
猴子受宠若惊。
咋还有他的份?
这钱!
可比一条华子还多啊!
“辛苦了。”苏琬诚恳。
两人连连摇头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是我们应该的。”
“苏琬姐,下次有事,还直接找我们就是。”
“别的不说,我们红灯笼歌舞厅,那在庐县打听消息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小红拍着胸脯保证。
这个小红。
苏琬前世见过两次。
如小红所说。
她前世在这个年代谈生意,那吃完饭之后。
必去的地方。
就得是歌舞厅。
她自己洁身自好。
可架不住那些合作商,一个个都喜欢往这地跑。
花个五毛一块的,就能邀请舞女跳一曲。
趁机揩个油啥的。
有那长得帅的,三言两语。
就哄骗舞女们晚上跟着走。
乱是真的乱。
可歌舞厅,那的确是个挣钱的好地方。
来的次数多起来。
苏琬前世也就跟小红熟络起来。
有一次喝得多,就听小红讲自己故事。
本来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姑娘。
结果父亲在初三时候,上班的矿上出事,直接塌方埋里面。
母亲拿着抚恤金再嫁。
结果继父是个衣冠禽兽。
在她刚上高中第一年,就强行要她。
后面她考上大学。
为掌控她,不让她逃离那个家,给她把大学录取通知书撕掉。
原本想着表面服从他们,等以后长大脱离魔掌的小红,在所以希望彻底破没后。
终于忍无可忍。
她把禽兽继父告上法庭。
结果那个那个女人,维护禽兽,而选择反告她诬陷。
这年头,总是对女人有太多束缚和误解。
医院报告出来那会儿。
那个女人还在骂她不知廉耻,说她勾引继父。
哈哈,多么可笑啊!
当时的小红抽着烟,说起自己故事,无比平静。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过去很久的事实。
“那你叫什么名字?”
“早忘了,小红这名挺好的。”
...
从红灯笼歌舞厅出来。
已经晚上十点。
秋天的夜风,带着些冷意,格外撩人。
苏琬中午就跟家里说过,晚上不回去。
所以出门前。
特地找大姐苏梅要了钥匙。
之前在县城买的楼房,是庐县一中旁边的。
看起来有些年头。
不过前任房主爱干净。
所以房子看起来还不错。
现在是落户在苏琬名下。
本来当时掏钱的,就是苏琬自己。
房子这两天没人住。
因为她在家的缘故。
大姐苏梅和苏倩还有二哥苏明嫂子乔畅,这几天她们每天晚上回小山村。
进门,习惯性反锁防盗门。
前世苏琬作为独居女性。
即便她武力值再强。
该防范的地方,不得不防。
万一就正好有人趁她睡着时候,偷摸进家里呢?
反正这样类似的,苏琬在二十一世纪网上见过很多。
有些人,专门爱欺负弱者。
而自己一个人的女孩子,就容易成为被他们欺负的目标。
其实在眼下这个年代,80年也没什么不好的。
管你是婚前耍流氓,还是婚外耍流氓。
只要逮到,那就得花生米伺候。
还有重婚罪!
那可也是这年代主流大罪。
抓到绝不会轻饶那种。
不结婚,不让耍流氓。
结了婚,还在外耍流氓的,惩罚严重。
这年代的结婚,那真就是人生大事,无比神圣。
苏琬很庆幸,自己生在这样一个年代。
而她的身边,恰好有秦禹相伴。
洗漱完一整日疲惫。
刚躺在床上。
就感受到狗男人重量压上来。
紧接着,男人粗重喘息打在耳畔。
“以后,能不能少去歌舞厅那种地方?”
“最好要去的话,带上我。”
“那些男人们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苏琬有些诧异,这醋坛子,怕是千年陈醋王吧!
可还没等回答。
苏琬感到身上衣物各种不翼而飞。
吃醋中的男人会怎么做,那可想而知!
“等等,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去歌舞厅!”
为自保,苏琬连忙求饶。
“哎,我是说真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去歌舞厅,办正事没办法才去...唔唔...”
下一刻,解释的话全部堵在嘴里。
哎!
这腰,是明天一定疼定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