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自家白菜没人拱。
...
和苏兰聊会天,困意上头。
两人盖好被子入睡。
第二一早。
苏兰和苏强兄妹去服装店里帮忙。
苏琬则跟着大山。
由魏敬海开车。
带他们在杭市逛。
根据大山指的方向。
苏琬前后看过三家要转手的铺面。
位置上来说。
都是不错的。
靠近西湖。
都是未来炙手可热的西湖区。
开发商想收购,都得脱层皮下来的那种地盘。
入手绝对只赚不亏。
从大小上来看。
第一家那个店铺,就开在西湖边上。
就是面积有些太小。
第二家在吴山旁。
位置是稍微偏了些。
不过日后这边会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是块投资的好地皮。
第三家店铺,在现在的位置,以及大小上,都很合适。
就在汽车站和火车站附近街上。
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而这家店开价很高。
只租不买。
苏琬只看一眼。
就明白那房东打的是个心思。
房东前面自己做生意,亏了本。
可这么好的地段,要是卖出去。
就只能挣那么一波的钱。
比起来往外卖,还不如租。
租给后面来的商户。
要是对方买卖干得好。
等到租赁合同到期。
不给续约。
直接自己把那好买卖给占了。
在交谈过程里。
苏琬直接明说,只买不租。
那店铺房东表现的很强硬。
只租不卖。
苏琬二话不说。
扭头就走。
“哎哎哎!”那店铺房东连声去喊苏琬,“嫌房子贵,你可以讲讲价啊!”
苏琬冷笑,盯着那四十来岁,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
欺负她没见过世面?
这可不是租金贵不贵的问题。
她要真租下这处店面,那可算是倒八辈子血霉。
“我跟你说,小姑娘,你这一走,可就再找不到其他比我这更好的店面。”
“这方圆之内,就我这一家铺子往外租。”
“这边离着火车站、汽车站都近,干点啥不能赚钱啊?”
那房东见大山是第二次来。
想着他们肯定是已经想好做啥。
短时间内,就能把铺子开起来。
他这铺子,因为租金太高。
这一两个月都没人问津。
眼看家里就要揭不开锅啊。
“你刚才说,你这铺子,只能租一年?一年后看情况再续租?”苏琬讥笑着反问。
中年男子没将苏琬脸上的神情当回事。
只当她是和自己一样的尖酸刻薄人。
“这不是现在杭市租店铺的,都这样吗?现在房价低价咔咔往上涨,大家这不是怕,明年行情就不一样了?”
“你放心,一年之后,你们不跑,这店铺肯定还是租给你们。”
“你们要是租的太短,我也不放心啊,怕你们随时跑路呢。”
中年男子半边脸笑容热情。
然而将他的脸从中间分开就能看出来。
他的另外半张脸,是冷漠的。
这样的人,太虚伪。
苏琬前世商海里摸打滚爬,司空见惯。
哪里瞧不出来他这点小心思?
苏琬脸色冰冷,“那算了,我们再上别家看看。”
她不再给对方说话机会。
直接上车走人。
等到小皮卡车上。
苏琬直接开口道:“姐夫,咱们去第一家、第二家店铺那边。”
魏敬海有些诧异,“这俩家店铺都要了?”
那加起来,得小一万块钱。
苏琬能拿得出来不?
他上下打量苏琬,有些难以置信。
想起两年前,妻子苏绣还提起来过这个令她头疼的妹妹。
说苏琬整日不着急,两个孩子也不管。
可把她愁死。
没想到啊。
这才过去多久。
他这小姨子,成为一方人物了啊!
之前去红旗公社开介绍信。
他一说自己媳妇是苏绣。
人家就问,和小山村苏琬是啥关系。
他如实说出来后。
那些平日里冷冰冰、鼻孔看人的公社干部,立马变得热情。
还拉着他坐下,给他倒茶水。
魏敬海听上水村老村长说过,就是他们村的村委书记到红旗公社,都没这个待遇。
那还是入党的老同志呢。
眼下这个世道,确实就有不少那种势利眼子。
这是无法避免的。
所以让自己变强,保护家人。
很至关重要。
对于魏敬海的问题,苏琬作出点头肯定回答。
车子启动。
魏敬海先朝着第一家店铺开去。
路上,大山不停地疑惑挠头。
“琬琬姐,怎么要前面两家店铺?”
在他看来,第三家店才是最好的。
不论地理位置,还是店铺大小。
正如那房东所说,在那个地段做买卖,绝对能赚大钱!
至于租赁合同,明年到期,再签就是。
苏琬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大山问题,而是反问他,“那地段那么赚钱,房东干嘛要把店面租出去,不留着自己干?”
这个问题,可把大山给问住。
他满脸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给出个不太有说服力的答案,“或许是太忙,房东分不出心来。”
苏琬笑而不语。
她同样很忙。
不照样能把小吃店和制衣厂办起来?
会用人,很重要。
那店铺房东再忙,也可以先把店开起来,然后雇人过来打理。
这样他的赚头,也绝对比每月租出去的租金多。
可他并没那么做。
“无利不起早,他不贪这些钱,说明他没那个能力。”
“是吗?”大山有些难以置信。
“琬琬姐,我问问。”
大山本来就不是什么蠢材。
以前又是干倒买倒卖的。
他让魏敬海在一个路口左转后停车。
就走进一家录像厅。
没多大会儿功夫。
一身烟气的走出来。
上车前,他特意抖搂两下。
还主动把外套脱下来。
就是怕熏到车里的苏琬和魏敬海。
上车后,大山一脸难看。
“之前给我介绍那个铺子的小马,是房东的亲侄子。”
“不打探不知道,还真被琬琬姐你给说中。”
他这么一说。
连魏敬海都跟着来兴趣。
车停在路边。
魏敬海坐在驾驶室位置扭过头来,好奇一问,“大山,咋回事?”
大山先是骂了句优美国粹,然后解释,“那个房东老马,以前在那个铺子干卖藕粉的买卖。”
“他总给人家缺斤少两,久而久之,都知道他这人不实在,除去外地人,没有去他那买东西的。”
“可不就赚不到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