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算这人真是当年那个稳婆，您也不能污蔑妾身偷换嫡女啊！”赵姨娘脸色煞白，垂死挣扎着。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丞相：“相爷，鸢儿真的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知道夫人为什么非要把鸢儿从我身边抢走，但是我真的没有做偷换嫡女那等歹毒的事！我怎么敢的啊！”
被带来的老妪目光浑浊，恭敬道：“大人，我还记得，当年我接生出的女儿，肩膀处有一个蝴蝶状的红色印记。”
丞相闻言，目光落到了两个女儿身上。
三女儿满脸茫然加不可置信，四女儿则眼神忐忑，触及他的目光，被吓到似的，移开眼睛。
很明显了，谁才是那个有蝴蝶印记的女儿。
江氏又不紧不慢地拿出两个证据，赵姨娘一下子脸色灰白，失去了辩驳能力，扑到丞相脚下求饶，仪态全无的大哭。
丞相的目光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温情，他冷声道：“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做出如此荒谬的事！从今日起，你便去袁州那边好好反省吧，没有本相的允许，不得踏出宅子半步！”
袁州？
那么偏僻的地方！
那岂不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一辈子都要困在一座小小的宅院里……
不！
赵姨娘疯狂磕头：“相爷，相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妾身吧！看在妾身也给您生了一对儿女的份上！”
她刚刚说完，江氏就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说起来，相府十几年都没添新的孩子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
“！！！”赵姨娘扭头，表情因为愤怒变得狰狞：“江氏！你什么意思！没有证据，你不要胡乱污蔑我！”
“在这不打自招什么，我可没有说是你做的。”江氏淡淡一笑。
赵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丞相的神情也冷下去：“把人给我拉下去！今晚就送往袁州！”
先送往偏远的地方，再让这个败坏丞相府名声的贱人，再也回不来！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固的。
两个侍卫走上来，拉着哭喊的赵姨娘下去了，虞少梓终于从惊愕中缓过神，他匆忙跪下求情，但是丞相看也不看他一眼。
事情到了这里，最尴尬的就是赵姨娘的两个亲生孩子了。
虞十鸢靠近了自己的同学，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虞悠然握紧手中纸张，当年没有选择艺考，走表演这条路，真是她犯过的最大的错误！
拼了啊！
虞悠然把手中纸张一藏，狠狠掐了自己几把，然后站了起来。
众人眼中……
刚刚得知真相、过往十几年都众星捧月的少女，满眼是泪的站起，她还未开口，眼泪就先落了下来，哭的我见犹怜。
丞相看着这个自己真心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一时间，心情也很复杂。
“爹爹！我……我不是故、故意抢走三姐姐的身份的！”
原本的结巴，现在像是哭的不能自已，才断句严重的。
少女走到丞相和江氏面前跪下，悲伤道：“悠然从小有幸养在娘亲身边，不、不说知道什么大道理，此事的是非，悠然还、还是能明辨的，是姨娘的错，爹爹怎样罚她，都是应该，悠然不会替她求饶。”
她的美目里全是泪水，眉心柔弱而哀伤地蹙着：“悠然自知窃取姐姐有份有罪，但……但悠然也并非故意，爹爹，娘亲，你们能不能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