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是一个打开的化妆包,还有些化妆品零零散散放在台面上。
洗手台,放置着沈清月自带的牙刷、牙膏、一次性洗脸巾,还有护肤用品、洗发水、沐浴露等等。
卧室的地上,躺着两个打开着的大行李箱。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这样,出门在外,行李箱一打开,不到离开这个地方,行李箱必然不会关上。
想拿什么东西,就在行李箱里拿。
行李箱里面都是沈清月的衣服,从里到外的衣服。
这么多属于沈清月的东西,闵予甜一时不知道拿什么了。
为了安全起见,就拿一些化妆品吧。
能被专门带出来穿的衣服肯定不能拿,这些衣服都是在她心里有一定地位的,少了哪一件都会引起注意。
牙刷牙膏那些洗漱用品也不行,平白不见了,也会引起注意。
只有她的化妆品很大,不是特地挑选带的几件化妆品,看着像是为了省事,把家里整个化妆包拿来了。
女生啊,化妆品一多,就记不住具体有哪些东西。
不小心丢了几件,也不会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丢的,是在家里不见的,还是在外面不见的?
完全在意不了这么多,只知道丢了就重新再买一个。
更严重的都不会知道自己丢过化妆品。
闵予甜带上手套,在沈清月的化妆包里,挑选了几件用过但又没有严重使用痕迹的小眼影盘、眉笔、修容粉、口红等,再拿了两个带有发丝的发圈。
完事。
闵予甜将东西拿到手,迅速离开“作案场地”。
闵予甜回到房间时,亢佳已经陷入熟睡。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复盘自己的任务进度。
师父需要的四个条件,拿到沈清月的物品、沈清月的血、沈清月的生辰八字,以及取下沈清月身上遮掩气运的法宝,她已经完成两个了。
目前,就差沈清月的生辰八字和取下沈清月的法宝,希望就在前方。
晚上,许阿姨来敲门,叫女儿和闵予甜下楼吃饭。
果然如闵予甜所猜想的那样,亢致远说沈家人已经离开酒店了。
因为沈清月今天在滑雪场上受了伤,在医院检查身体没什么大碍后,就闹着要回家。
她甚至连酒店都没回,人还在医院体检的时候,就叫酒店服务员将她的行李收拾好,再由父亲一起带走。
这对闵予甜来说,是多大的好消息啊,多省事啊。
沈清月比她想象中要好对付的多,一个被家长惯坏没长一点脑子的千金大小姐。
剩下的两个条件,想来也不难了。
这顿晚餐,闵予甜胃口极好,肉都多吃了好几块。
*
沈清月头上贴着纱布,无精打采地靠在飞机座椅靠背上。
今天头上的口子还是缝了两针,除了额头上的伤口,其他地方除了软组织挫伤,没别的大碍。
只是现在浑身疼痛啊,医生说明天会更痛。
她气得不行,她第一次学滑雪都没摔得这么惨!
闵予甜!都是闵予甜的错!
如果不是闵予甜,她会摔成这样!
气得她今天酒店都没回,她不想看见闵予甜那张脸!
“清月,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是很久没去了吗?”
沈瑞还是觉得不放心,再次问了一嘴。
“爸,别问了!我都说了,我想看看自己滑雪技术有没提高,所以去挑战一下。”
沈清月的语气有些不耐,本来今天输给了闵予甜,心情就很烦闷,爸爸还一直问个不停。
这不就是一直在耳边提醒她今天的失败嘛!
她的心情越发不悦,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口恶气一定要将闵予甜修理一顿才能解气。
并且不能是简单的修理,必须毁了闵予甜这个人她才能解气!
但,现在她脑子一团乱,暂时没想到办法。等她回到家,休息好再仔细思考,该如何整治闵予甜。
她一定不会让闵予甜好过!
这事定不能跟爸妈说,别的事,他们会依她,但这种坏事,他们肯定不会听她的。
而且以闵予甜的身份,爸爸的顾虑会更多。
她才不管闵予甜什么身份,只要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能查到她身上来!
飞机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顺利在魔都国际机场降落。
沈清月回到家,饭也不吃,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王英见额头顶着纱布的女儿回家就一言不发进了房间,她知道女儿在北吉受了伤,没想到看着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这是怎么了?”王英对一脸倦容的丈夫问道。
“挑战自我,没挑战成功,摔了心里不舒服呗。”沈瑞边说边去洗手间洗手。
洗完手出来,沈瑞往沙发上一坐。
“这次出去,不太顺利。跟沈旻没呆两天,就发生这些破事,早早回来了。正事一件没来得及提。”
沈瑞将在北吉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妻子说了一遍。
先是遇到了闵执贤的女儿,清月将闵执贤的女儿得罪一波。
接着,就是滑雪场女儿受伤。
最重要的是,沈旻对他想要的几个项目,避而不谈,不说拒绝,也不答应。
沈英听完丈夫的叙述,走到沈瑞的身边坐下,抬手抚上丈夫紧皱的眉头,
“老公,不用担心,这些年咱们遇到这么多事,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况且,女儿身上有那东西护身,不会出什么事。至于沈旻那边,只要有老爷子在一天,他就不会拒绝我们的项目。”
“现在老爷子的身体还硬朗得很,咱们无需自寻烦恼,打起精神,趁老爷子还在,多捞一些项目才是。”
沈瑞被妻子这一番安慰,心里确实舒畅了些,妻子的话不无道理。
但他想起女儿得罪闵执贤女儿的事,不禁说道,
“清月现在的性子还是该管管,在家这样就算了,出门在外,容易得罪人。”
王英撇了撇嘴,“咱们女儿好不容易健康活到现在,让她肆意一下怎么了?又没犯大错。我这辈子就希望我的女儿能活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