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表明金子豪和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周以诚他们也就无法强行进入休息室搜查。
一行人只得无功而返。
出了小楼,夏律师尽心尽力地和张警官沟通。
但金子豪显然是个硬茬。
“等我同事看看监控那边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吧!”
即便再不情愿,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周以诚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
叶子忽然又叫唤起来。
不等其他人反应,它便朝着小楼的后门跑去。
“叶子!”
周以诚和战队另外几人赶忙跟上叶子的脚步。
夏律师和张警官四目相对都很懵逼。
“不然,我们也过去看看?”
“行。”
两个人落后几步,叶子正对着地上的黑色头盔叫唤。
“是那个混蛋的!”
闻言,张警官立马左右环顾了一圈,随即摇摇头,“这里没有监控,很难排查。”
钟深的目光停留在正对后门的小路上,问:
“那条路通到哪里?”
“不知道。”负责人摇头。
他一问三不知,明显不愿意配合。
程尧将手搭在负责人的肩膀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你真不知道?”
张警官轻咳一声。
程尧耸了耸肩,“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条小道直通你们提供给贵宾休息的小楼,路的那边……”
“确实是贵宾专用通道。”
负责人见瞒不住,才老实交代,“这是一条直接下山的路,大部分的贵宾都从这里出入。”
“路上有监控吗?”
“就是为了保障VIP隐私才开出来的小路,哪儿敢装那玩意儿!”
“我们顺着这条路去找找看,你们查查楼上其他几间休息室。”钟深指了指路向阳、邱双还有他自己。
张警官点点头,对负责人指了指跟头盔垂直对应的那扇窗。
“这一间休息室以及左右相邻的两间,我们得上去查查。”
“这……”
负责人满脸为难,“中间和左边这个是金少的房间,右边那个我倒是能直接开门带你们去。”
“不,还是得跟这位金少聊聊。”周以诚若有所思。
夏律师看了一眼张警官,然后上前一步,“周先生,这个情况我可能需要跟小孟总沟通一下。”
“金少这边,我也需要请示一下上级领导。”张警官附和。
“那我们就不查了?”程尧顿时握紧了拳头。
“不是不查,是要按流程办事。”
“等你们走完了流程,人早卷铺盖跑了!”
“荔枝身受重伤,我们绝对不可能放弃寻找害她变成这样的凶手!”
眼看程尧和周以诚一个比一个愤怒,夏律师压低了声音安抚:
“有小孟总在,你们可以尽管放宽心,这件事不会不了了之。”
“警官办案也需要手续齐全,我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出现像你们说的让人跑了这种情况。”
“周先生,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希望你能相信我!”
夏律师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周以诚不免有些为难。
“那就先联系一野吧!”
“周哥……”
程尧红着眼,满脸都是不赞同。
夏律师去到一旁给孟一野打电话,周以诚拍了拍程尧的肩膀,“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强龙不压地头蛇。”
周以诚语重心长地说:“咱们在海城,一野的地盘,你觉得眼下还有人比他更有实力吗?”
“没。”程尧摇了摇头,忽然反应过来,眼睛一亮。
“不知道荔枝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周以诚刚念叨了一句,他的手机就响了。
是孟一野。
再看夏律师那边,已经结束了通话,正朝他们走过来。
“先按夏律师的意思办,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孟一野开门见山。
周以诚心里已经猜到,应了声好。
程尧在旁边急得跳脚,“快问问,我姐现在怎么样了?”
“她要不要输血?我和她的血型匹配,随便抽都可以的!”
他一句接一句,让周以诚的都插不上嘴,只好开了扩音。
“Litchi的肋骨和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损伤,现在刚从手术室出来,已经转到了加护病房,医生说麻醉过了一两个小时她就会醒来。”
孟一野说着,看了眼相隔一道玻璃窗,在病床上沉睡的罗荔。
他眉目间凛冽如冬,“我一定会让伤害Litchi的人,付出代价!”
——
罗荔手术过后,生命体征平稳,便转入了普通单人病房。
可她直到清晨才醒来。
一睁眼,五个大男人歪七倒八地睡在病房。
孟一野不在其中。
罗荔张嘴喊了一声周以诚,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只好拍了拍床沿,
但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身体就疼得好像拆分重组的一样。
她认命地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孟一野就在此刻走了进来。
瞧见罗荔睁着眼,他快步走了过去,“你醒了!”
“你去做什么了?”
他的大衣里穿着正装,头发也是打理过的,明显是从外面才回来。
孟一野听她声音嘶哑,倒了杯温水,插上吸管喂到她嘴边。
“出去办了点事。”
罗荔也不深究,转而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你身上多处骨折,至少要在医院住三周。”
“不行!”罗荔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却忘了自己一身重伤,疼得不住吸气。
“你乖一点。”
孟一野无奈地按住她的肩膀,“要是手术伤口裂开,又得多住一个星期。”
这句话成功震慑住了罗荔。
“马上就该和白狼战队比赛了,我不能……”
“你现在只能待在医院!”
他缓了缓语气,“安心养伤,不要担心这些,我们会全心投入比赛。”
周以诚和其他人相继醒来,听到孟一野的话,虽然一个个的头脑还没完全清醒,却纷纷附和:
“我们绝对不在比赛上掉链子!”
“即便你人没办法到比赛现场,在我们的心里一样有你同在。”
“你就躺在床上,直播观战,看我们一举拿下比赛!”
罗荔眼底仍带着挥之不去地忧虑,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说不出逞强的话。
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郁桦在病床上仍记挂战队比赛的心境。
质疑郁桦,理解郁桦,最终成为了郁桦。
“老周,请个护工过来照顾我就行,你也不用来回两头跑,时间紧迫,你要好好监督他们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