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军被她贬的一无是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无法接受徐卿卿话中,他竟是一个废人。
李厂长眼看场面情况不对,赶忙打起圆场:“哈哈,张同志,徐同志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嘴碎一点,人还是很好的,你可千万别见怪,我对你的菜还是非常认可,
只是你也知道我们这是钢铁厂,你确实不适合我们这里,张同志还是另谋高就,选着其他地方吧。”
和说话犀利的徐卿卿不同,李厂长委婉的向张大军提出他不合适这里,同样,张大军还是不能接受这一结果,三角眼怒视徐卿卿:“反正我不接受, 我要求重新和范广深对比,便是我输,我也要输的心服口服。”
“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李厂长赶在徐卿卿动手之前,赶紧答应下来,让人准备食材去,他了解徐卿卿的脾气,再说外面还挂着三不招三警告,她有理由可以对张大军动手,李厂长看出张大军此人的秉性,如若不给他一次机会,今后还有一场麻烦事,
他给了对方一次机会,要还是纠缠不放 ,只好放出这祸头子。
啧!
对方自己找打,也怪不得旁人。
由于时间问题,还有许多食物没法采购,像猪肉只能等第二天去采购,李厂长随后决定两人第二天对比。
两人走后,工人散去,李厂长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其实可以让他们两个人都招进来,为什么只要一人?只有一个厨师,他也不够负责上千个工人的伙食,你是怎么想得?”
“哼!你要是不怕以后麻烦,把他招进来呀,你是厂长,自己可以决定,不需要来问我一个小小的宣传员。”
李厂长嘿嘿笑:“你来,你来,我这不是好奇嘛,既然我交给你选择厨师,你全权负责,我不过问。”
徐卿卿无语翻白眼:“那你还问!”
见他眼巴巴还在等着自己说明原因,徐卿卿撇撇嘴,还是向他解释:“张大军这人比李建军好不到哪里去,相当于是重新再招了一个李建军,你应该看出来对方法秉性对吗?”
李厂长点点头,徐卿卿接着说:“他和那个范广深之间,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两人一定有仇,或者是两家之间的仇恨。”
“啊~?我怎么没有发现?他们也没有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卿卿瞪了他一眼:“闭嘴!听我说完!”
李厂长顿时不敢再插嘴,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张大军看范广深的眼神不对,而范广深似乎也怕他,一点反抗的意识也没有真气人,瞅他那怂样我就来气,不像一个男人,干脆剪了下面…
不对,扯远了,张大军还说范广深是黑五类,看的出来,他和当初举报我家的那个傻叉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个傻叉没有举报成功。
把这两人合在一起,你说今后的日子,是鸡飞狗跳呢?还是鸡飞狗跳?”
徐卿卿反问,李厂长想象一下这两个人今后的日子,顿时被脑子的画面,吓得一哆嗦,立马摇头:“不不不,我可不想那样,要不就都别要,重新再选其他人算了。”
徐卿卿:“没事,我们就招那个范广深,他的厨艺很好,我很满意,另外再挑几个作为帮手就行。”
*
第二天清晨到来。
徐卿卿准备添加一点食材 ,带上竹子做成的钓鱼竿,来到之前救季市委书记的地方,找到被她藏起来的竹筏,划到河中心。
鱼钩上挂上鱼饵,往远处一甩,静等鱼儿上钩。
说起来,季市委书记走之前,是不是忘记把她的钱还给她,菜刀和绳子的钱是她掏的,人是她救得,这多久了,一个钢镚子没见过。
有时间一定要寄一封信询问一下,是忘了还是被他人贪了去,如若是忘记 补上就是,要是其他人给贪了去……。
徐卿卿冷笑出声,卡巴一声下捏断断竹子,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她的钓鱼竿,仰天长啸:“啊啊啊——!我的钓鱼竿——!”
响声惊扰到周围一切生物, 河边洗衣服的妇人听到这一声吼叫,吓得手中的棒槌偏离方向, 一锤子下去,嗷的一声惨叫:“我的手啊——”
“呀!我的衣服!”
旁边一妇人没有被徐卿卿那一嗓子吓到,反而被她身边的妇人吓到一哆嗦,松开了拿着衣服的手,顺着河流往下漂流,心里那个气啊!这可是当家的最后一条裤头,就这么没了。
也不管这里危不危险,恼怒不已和对方厮打在一起。
徐卿卿看得目瞪口呆,嘶!那娘们真狠,头发拽下了一大把,哎呦,这位更不得了,衣服都给扯开了。
哎呦我去!厉害呀!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鹰白骨爪吧!
随后,徐卿卿鱼也不钓了, 就这么看着她们打架,完全忘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
两败俱伤后,两个妇人互相呸了一口,空手往家里跑去,她们还要回去找东西勾河面上漂流的衣服和木盆。
徐卿卿见没热闹看,拿着残破的钓鱼竿开始钓鱼,钓了很久,看着竹筏上两条小鱼,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苦恼的蹲下来揉了揉头发一会,随即气鼓鼓拿起竹竿不停抽打水面,连一旁装着鱼饵的竹筒掉了也没有发现。
撒完气,休息一会后,徐卿卿准备回岸上,突然,几条黑影露出水面,在竹筒掉落的地方绕圈,徐卿卿举起手中的竹竿,快准狠对着那几道黑影打去。两条三斤左右的大鱼翻着肚皮漂在水面上。
是两条鲤鱼,鲤鱼的特征便是尾尖部分红红的,身上的鱼鳞也泛着一点黄,尾巴处是最明显能看的出来黄。
徐卿卿瞟一眼鲤鱼,偏偏是她最不喜欢的鲤鱼,肉质吃起来又柴又腻,还有一种浓重的土腥味,和雷鱼一样都是她不喜欢的鱼类,深深叹了一口气,划到岸边,提着两条鲤鱼到钢铁厂。
范广深与张大军早早便等在大门口,范广深还是一如往常一样低着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