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再次出现在离开时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原处的时透有一郎,他现在已是半透明的状态,想来已经失效有一段时间了。
“时透,我回来了,等很久了吗?”
抱臂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的时透有一郎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是清禾,点了点头。
他总觉得他在抬头时看到的清禾好像是一身红衣,眨眼间就成了初见时的一身武士服,穿着青色羽织。
随着清禾的走近,时透有一郎发现原本在她后腰处的一大块血迹早已消失不见。
“刚刚是去换衣服了吗?”
时透有一郎放下手臂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清禾。
“啊,对!我们走吧,先去鬼杀队!”
时透有一郎点点头,跟在了清禾身边,又问了一句。
“伤口处理好了吗?”
“额,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清禾眼神有点飘,时透有一郎看向她,然后移开了视线。
没事是真的,没处理伤口也是真的。
清禾凭借着过往的记忆来到了鬼杀队中,每一个经过的鬼杀队成员都是警惕的看着她。
“叶小姐,请这边来。”
一道重合童声响起,清禾回头看去,却看到两个孩子,长的很像,不过一个是白发,一个是黑发。
两个孩子长的很像,要不是发色不同,清禾可能真的分不清,只得点点头,跟着两个小孩走。
“如果她们两个发色一样你分得清吗?”
清禾诚实的摇头。
产屋敷辉利哉和产屋敷彼方领着清禾面见了鬼杀队现任主公——产屋敷耀哉。
“主公大人日安!”
一见到产屋敷耀哉,清禾便行礼下跪,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叶小姐请起。”
产屋敷坐在茶几前,身前放着一杯热茶,对面的空位前也有一杯,显而易见,这是倒给清禾的。
“请坐。”听到清禾起身时发出的声音,产屋敷耀哉伸手示意她在对面坐下。
清禾也乖乖的坐在了桌前,时透有一郎则是到屋外走了一圈。
“我听炼狱说过叶小姐的事,叶小姐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是的,主公大人。”清禾大方承认,她觉得这件事没有没有必要隐瞒,“我来这个世界处理一些事,处理完我就会离开。”
清禾看了一眼屋外,只见时透有一郎在一棵树下抬着头,似乎在看着什么。
清禾也盯着那一棵树,就看到时透有一郎走了回来,坐在清禾旁边。
“树上有人。”
看到了...而且站在房梁上的杀气挺重的......
清禾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想拆穿,她来到这个院子时,除了她,产屋敷耀哉,和两个小孩,就没有看到其他人了,但是她却听到了还有其他人的呼吸心跳声。
毕竟她的五感比常人强上很多。
而且地板下的到底是怎么待得住的?
“叶小姐在想些什么呢?”
“咳,要不然还是别躲了吧?”清禾轻咳一声。
话音刚落,清禾瞬间起身后退,一把日轮刀垂直插在了清禾刚刚坐的地方。
这是以绿松石为主色调,刀刃形成八角星的日轮刀。
“什么啊?反应还挺快。”
说着,一名穿着白衣,背上写着“滅”字的白发男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拔出了自己的日轮刀对着清禾。
随后落下的是下半张脸缠着绷带,身上带着一条白蛇的男子和一个樱粉色渐变绿的女孩子。
“不是吧?”清禾无奈扶额。
这是又要打吗?
“叶小姐,我的孩子们想要试试你的实力,如果觉得冒犯的话,我让他们停下。”
“不会的主公大人,让他们一起来吧。”
说着,地板下的两位也出来了。
“让我蹲地板这件事真是太不华丽了。”
另一位则是一直沉默的中分羽织男子。
院中的假山后走出一位戴着佛珠的高大男子,树上则是下来一位戴着蝴蝶发饰的女孩子。
香奈惠......
那一眼,清禾好像看到了香奈惠,但是再一看,不是她。
“风之呼吸,一之型,尘旋风·削斩!”
不死川实弥当即对着清禾发起攻击。
清禾只是把自己的日轮刀连刀带鞘一起拿了出来,刀鞘挡下了不死川实弥的斩击,随后一脚将人踢到院中,自己也追了出去。
时透有一郎则是站在走廊上看着一群人围攻清禾,却都被她轻松化解攻势。
一,二,三......七。
清禾说过鬼杀队的柱正常情况下都是九个,除去那个炼狱杏寿郎,那么还有一个呢?无一郎不也是柱吗?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被揍得最惨的当属不死川实弥,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其他人是点到为止,当即收手,却一样挨了两三下。女孩子倒是毫发无伤。
“这位小姐打人的动作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清禾无语的看了一眼从见面开始就把华丽这个词挂在嘴边的宇髓天元。
见他们打完了,时透有一郎就向着清禾走过去。
还有一个才对。
思考间,一道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霞之呼吸,四之型,平流斩。”
最后一位少年从屋顶跃下,借着落地的冲击对着清禾发起斩击。
“等等!无一郎!”
时透有一郎想要阻止自己的弟弟,但是他忘了他除了清禾什么也碰不到。
清禾闻声回头,正好对上了一张跟时透有一郎一样的脸,但是眼中却没有任何光。
清禾侧身躲过时透无一郎的攻击,反手握住他的后衣领,一只手把人提溜起来。
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的被清禾提着,不做任何反抗。
“打不过。”时透无一郎继续面无表情的说着。
清禾看到时透无一郎的样子,又看到跑到自己身前的时透有一郎,不禁感叹:“真像啊。”
“什么?”时透无一郎回头,面上带着些许疑惑。
清禾则是看到时透有一郎疯狂摇头,双手在身前比叉。
“啊,没什么。”
清禾把人放了下来,时透无一郎则是把刀收回刀鞘,整理好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