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培晴明会天天来产屋敷家,一般清禾学完以后,就会去逗产屋敷月彦,一年后,清禾亲自教他走路,每次只有一小步的距离,但是一靠近,清禾就会往后退去。
产屋敷月彦不喜欢这样,接下来干脆上前一步向她扑去,正想再次后退的清禾被他这一神操作给吓得不轻,直接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月彦好棒哦,真厉害......”
安培晴明喝了一口茶。
“你这样无脑夸真的好吗?”
“师傅!”
【五年后】
清禾揽着五岁的弟弟躺在回廊上晒着太阳睡午觉,产屋敷月彦一手搂住姐姐的腰,枕在她的手臂上汲取来自她的温暖。
姐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呢......
“啊啦,夫君,清禾好像很喜欢睡在回廊上呢!”
经过的夫妻二人轻声交谈。
睡够了的清禾慢慢睁眼,而后呼吸一滞,看清楚眼前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怎么回事?居然在一瞬间好像看到了鬼舞辻无惨......
清禾一只手指缠住产屋敷月彦的一缕卷发,玩了一下。
姐姐要去练习术式和剑术啦,月彦好好休息......
清禾轻吻了一下产屋敷月彦的额头,随后小心抽身,将他抱到了自己屋内,给他盖好被子,拉上门离开了。
清禾给了产屋敷月彦自己近乎所有的爱。
无法阻止必须死亡的命运,那就好好陪伴吧,用自己的所有......
“清禾,两年后你随我一同出门除妖......”
“是,师傅!”
清禾每天更加努力的学习术式,剑道,希望能够在战斗中帮到师傅......
【两年后】
清禾正准备好好休息,明日跟随师傅一同出门。
“姐姐,休息了吗?”
清禾拉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产屋敷月彦坐在门口。
“怎么啦?月彦找姐姐有什么事吗?”
产屋敷月彦却低着头没说话。
清禾将他抱起坐在回廊上,让他坐在自己膝上,双手捧起产屋敷月彦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的双眼。
“月彦告诉姐姐怎么了好不好?”
清禾满眼温柔的看着他,这让产屋敷月彦原本想说的话都哽在喉间,紧咬着下唇,眼眶却不自觉的溢出泪水。
“为什么要哭呀?月彦,不哭了好不好?”清禾带着薄茧指腹拭去泪水,但在下一瞬还是会被浸湿......
产屋敷月彦肩膀一抽一抽,清禾只得让他下颌靠在自己肩上,双手抱住他,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
“姐姐...姐姐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月彦......月彦真的一刻也不想和姐姐分开......”
清禾低垂着眼眸。
“月彦,你要知道,姐姐不可能永远陪着你,姐姐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会彻底的离开。”
为什么......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才是人生常态,但姐姐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毕竟家里面有个姐姐最在乎的弟弟呢!”
“好啦,月彦不哭啦!再哭的话明天眼睛就肿了哦,肿了就不好看了。而且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嗯!”产屋敷月彦挺直腰板,自己把眼泪擦干,“我想和姐姐一起睡......”
“没问题哦。”清禾抬手揉他卷卷的黑发。
清禾真的很心疼产屋敷月彦,为什么老天爷没有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从他出生开始,清禾几乎是每天都会陪着他,他第一个会叫的是“姐姐”,当时清禾还为此高兴了几天......
清禾要离开了,产屋敷月彦却还在睡梦中......
清禾收拾好东西,吻了一下弟弟的前额,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清禾不知道的是,自她离开后,产屋敷月彦便夜夜宿在她房中,不允许他人收拾,都是他亲自打扫。
父母曾多次感慨姐弟俩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最开始,清禾还是七日回一次家,后来一月一次,最后归期不定......
每次回家,产屋敷月彦就会和她一起睡,清禾也觉得自己弟弟有些粘人,但没放在心上只当他太想自己了,毕竟是亲人嘛......
【五年后】
清禾同安培晴明除妖时遇上了一只精通幻境的妖,两人合力将其斩杀,它却在死前将二人拉入一个巨大的幻境......
一阵白光闪过,清禾再次睁眼。
是夜晚,天上还有一轮明月,不等她反应过来,后颈一阵剧痛。
“什......”
清禾挣开来自身后的束缚,看到一个人,或者说不是人......
鬼舞辻无惨!
这里是哪里?我是回来了吗?
“姐姐!”
这个声音是...岩胜!
清禾转头看去,继国岩胜手持日轮刀向鬼舞辻无惨攻击过来。
“岩胜!退回去!不要过来!”
却在下一瞬,被洞穿了心脏。
“岩...岩胜......”
清禾瞪大了双眼,无力的跌落在地。但是明明已经死亡的继国岩胜却再次站了起来,那张脸,是鬼化后的脸......
“为...为什么......”
“怎么了?作为鬼杀队的柱,弟弟变成了鬼,不应该当场将其斩杀吗?”
“我......”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下的了手!他是我弟弟啊!
清禾眼前一阵模糊,再次清晰时,自己手中的日轮刀已经架在了继国岩胜的脖子上......
“姐姐大人,麻烦将兄长交给我......”
是缘一的声音!太好了!缘一肯定有办法!
“缘一!岩胜他......”
清禾抬头看去,却愣在了原地。
继国缘一的日轮刀出现在产屋敷月彦的脖子上......
“姐姐!我好害怕......”
产屋敷月彦哭着说道。
“缘一!你在做什么?把刀放下!”
“我把刀放下,姐姐大人就不会斩杀兄长吗?兄长又做错了什么?姐姐大人为什么要杀了兄长!”
“我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东西滚到了清禾的脚边,低头看去,是继国岩胜的头颅,青色的刀刃还滴着鲜血......
“当啷!”
手中的日轮刀掉落在地,清禾近乎崩溃的跌坐在地......
“我...我都干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