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惜默默地看着吕如梦,刚刚激动的情绪,渐渐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然和失望。
吕如梦哭泣声也渐渐平息,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
“你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吕如梦说完,转身向海边走去。
她弯下腰与夏小新说些什么,然后牵起夏小新的手,头也不回地一路走回别墅。
留下夏以惜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为何,
同样是吕如梦的骨肉,对夏小新,与对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区别?
……
别墅的沙发上,一位中年男人,神情严肃地坐在中央。
吕如梦和夏小新从门口回来,一个女佣向前,接过他们手里的小铲子与小水桶,低声说:
“夫人,小少爷你们可回来了,老爷在厅里等你们呢。”
吕如梦愣了愣,应一句:
“好的,我知道了。”
夏小新跑进别墅,大叫呼喊着:
“爸爸,我回来了……”
一下子,冲进夏立国的怀里,夏立国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
“好儿子,乖,你先上去玩爸爸给你买的新玩具,爸爸有点事和妈妈谈谈,呵呵!”
此时,站在旁边的吕如梦,望着他们父子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弧度。
“有新玩具?”
夏小新神情惊喜,“谢谢爸爸!”
然后,“啵”一声,往夏立国脸上亲一口。
夏立国转头向佣人吩咐:
“带少爷,上去二楼玩。”
“好的老爷。”
佣人带着夏小新上二楼,厅里又恢复之前的平静。
吕如梦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走向夏立国的身边问:
“老爷,你今天不是要回公司吗?”
突然,夏立国站起身,伸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吕如梦的脸上。
“啪!”
清脆的一声,吕如梦整个人往沙发上面扑去,捂着热辣辣的脸颊,惊愕地望向夏立国:
“我不是按你的吩咐去做了吗?”
吕如梦眼眶里泛着的泪水,夺眶而出。
“谁让我的儿子,与那个女人有接触的?”夏立国咬牙切齿,浑身充满着骇人的怒火。
他伸出手,捏住吕如梦的脸问:
“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夏以惜?”
吕如梦望着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回答:
“对,你猜得没错,她叫夏以惜。”
夏立国甩开吕如梦,她再次跌坐在沙发上。
“果然,这个女人是小女佣?真没想到啊!”
夏立国双眼微微眯了眯,小女佣竟然查到这里来了。
她是怎么查到这里的?
没想到,他辛辛苦苦隐藏十几年,就连何如珍都不知道这栋别墅的存在。
小女佣,竟然有这能力查到了这里。
看来,小女佣不可忽视啊。
一双手搭在夏立国的手腕上,吕如梦含着泪问道:
“老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还有,我到底是不是白碧含?”吕如梦疑惑地问。
吕如梦不明白。
五年前,
夏立国给她喝了一种叫“忘情水”的药物,之前的记忆全部遗失,甚至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从夏立国口中得知,她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儿子,她是他的妻子。
她所有的个人信息都忘记,只能从夏立国口中得知。
于是,
吕如梦按照这样的生活,做一个好母亲,做一个好妻子,直到现在。
然而昨天,夏立国竟然告诉她另一个信息,说她以前的名字叫白碧含。
“这是你问的吗?你只管做好我的妻子,其它的事情,都别问。”
夏立国冷冷地回答。
下一秒,
夏立国向前走来,伸出手摸了摸吕如梦的脸,淡淡地说:
“刚刚打疼你了吧?”
吕如梦摇摇头:
“没有,我没事。”
“没事就好,现在才告诉你以前的身份,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你是我的丈夫,我当然不会怪你。”
吕如梦望着她一直深爱的男人,只要在他身边,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夏立国将吕如梦揽入怀,一切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吕如梦受宠若惊地靠在夏立国的胸膛上,闭起双眼。
纵然,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最爱。
但这一次,她和夏立国的心思是一样的。
目的,
都想让那个叫夏以惜的女人,不要过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夏立国搂着吕如梦,长着浓密毛发的手,抚摸着她的背,再摸向她的腰,再往下……
“老爷,小新在楼上……”吕如梦神志迷离地说道。
吕如梦四十多岁,风韵犹存,总让夏立国沉醉在她的怀里。
“一楼不是准备了一个小房间吗?我们去那里。”
夏立国望着吕如梦那张容颜,吻上女人的红唇,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
走向小房间,进去后,关上房门。
脱去吕如梦身上的裙子,迷恋地抱着她,疯狂地吻着她……
“碧含,碧含……”
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这个名字。
碧含?
如果以前她的名字叫白碧含,那他真的爱她吗?
……
晚上,
夏以惜在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回忆着关于吕如梦与夏小新在一起的画面。
她真的好羡慕,夏小新有吕如梦那样母亲,小心翼翼地呵护她的小孩。
难怪,天下所有的母亲,都将自己的小孩,称之为“宝贝”。
但是,
她也是吕如梦的孩子,为什么她一点也感受不到爱与留恋,有的,只是浓浓的歉意。
吕如梦就连自己的存在都忘记,也难怪对她会没有感情。
可不知为何,
有一种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对。
到底为什么呢?
……
夏小雪穿着小女佣的衣服,在出租车里放下头发,卸掉了脸上的疤痕。
就在今天早上,夏小雪又给蒋丽踢倒,重重地摔了一跤。
于是,夏小雪找个机会,给蒋丽的奶茶里,放下一包强力泻药。
为了躲开蒋丽,夏小雪连忙跑出御景园,打一辆出租车,回夏家。
走进夏家的大厅,看到何如珍,便哭了起来:
“妈妈,我的命好苦啊……呜呜……”
坐在沙发上的何如珍,上上下下打量,穿着一身女佣服的夏小雪,一脸疑惑地问:
“小雪,你怎么穿着女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