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惜使劲地推开,却挣脱不了,反而被商俊寒禁锢他的怀里。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布下,从她的唇,一路吻下来,脖子,耳垂……
她全身酥酥麻麻的,神志有些不清,而口齿模糊地说:
“别这样……”
商俊寒可不管她说什么,一向自为是的男人,霸道是他的标签,自我为中心是他的强项。
怎么会管别人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呢?
于是,
他扯过她在厅里,在房里……
推她在落地窗前,她想拉过窗帘,却一把将她的手腕扣在身后,望着那深蓝色无边无际的天空,与海水一浪接一浪的打在海边,沉沦在另一个世界里……
夏以惜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
阳光从窗户外照进地板上,清风从玻璃窗的外吹进来,扬起白色的纱帘。
商俊寒已不在房里,床头柜有一张白色的纸条,上面用黑色水笔洋洋洒洒地写着:
“我去公司处理一些业务,晚一点回来陪你,早餐在外面,记得吃。俊寒留。”
这样也好,她可以一个人出去,再打探打探关于她母亲的消息。
夏以惜起床,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全身隐隐酸痛,她走向沐浴间,洗了个热水澡。
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衣服穿上,走了出来。
厅里,一份三明治牛奶放在桌面。
夏以惜快速吃完早餐,围起一条米色的头巾,像中东女人一般包在头上,戴上一副墨镜,走出酒店。
她来到昨天那家露天的奶茶店,在一个角落里坐下。
这离大海不远,可以看到海面,听到海浪的声音,欣赏着晨曦的朝阳。
初冬的天气带着寒意,阳光照进来,暖暖的,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一位男服务员向她走来,微笑着问:
“小姐,这是餐单,请问要喝点什么口味的奶茶?”
夏以惜接餐单过来,看了一眼说:
“就要你们店里的招牌奶茶吧,谢谢!”
“好的小姐,您稍等一下。”服务员刚要走,夏以惜把他叫住: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夏以惜别了别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摘下墨镜问道:“我想打听打听一些事,不知道可不可以?”
男服务员点点头:
“可以的。”
“我想问一下,昨天那个带着六岁左右的小男孩,那对母子,大概什么时候会来这里?”她问。
服务员想了想,说:“你是问昨天穿白色套装,带着一个小男孩的母子吗?”
夏以惜心里一喜,连忙回答:
“对,正是那一对。”
服务员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这段时间,大概是她孩子放寒假,他们早上和晚上都会来海边玩,这时候,应该快出来了。”
夏以惜微笑着说声:
“好的,我知道,感谢你!”
服务员走后。
夏以惜放眼望向那幢白色的独栋别墅,静静地等待着,思绪万千。
一个红色的身影和一个小男孩,从别墅里走出,小男孩手里拿着冲浪板,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远远听到小男孩稚嫩的声音:
“妈妈,你快一点,快一点!”
小男孩一路跑着,脱下小鞋子提在手上,一路跑到那海岸边潮湿的沙子,用小小的脚丫踢着沙子,再踢向那海浪,呵呵地直笑着。
“小新慢点,慢点……”
妇女在后面一路跟随,风儿吹动着她的长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女人的脸上在笑,像花儿一样美。
夏以惜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将这一幅画面拍下。
很快,
妇女拿过小男孩手里的冲浪板,往奶茶店这边走来。
在夏以惜前面的桌子坐下,点了奶茶,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远处的小男孩,眼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
以致,她并没有留意到夏以惜,就坐在她的附近。
夏以惜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自己不打扰,或许她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可是,可怜的父亲,还惦记着她。
况且,她是真的自愿待在夏立国的身边吗?
夏以惜要知道真相。
她拿着奶茶,走到妇女的身边,礼貌笑着问道:
“想和你聊聊,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妇女抬头望了她一眼,暗暗深呼吸,眼神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一脸的不自然:
“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好聊的。”
夏以惜盯着妇女的脸,不愿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那白碧含你认识吗?”
妇女望向夏以惜的脸,片刻的失神,然后眨眨眼说:
“我不是白碧含,也不认识白碧含。”
妇女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急促,胸口起起伏伏。
“抱歉,我有一些不舒服,先走了。”
妇女说完,站起身来,匆匆往海边的小男孩走去,呼喊着正在捡着贝壳的小男孩:
“小新,小新,快点上来,我们回去了。”
小男孩听到妇女的呼喊,走上来。
夏以惜跟在妇女的身后,急忙说道:
“你不要紧张,我完全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白碧含而已,还有……我有一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这时,妇女脚步停下来,半晌,她才缓缓地回过头来,说:
“好。”
被妇女叫回来的小男孩,不解地问:
“妈妈,刚刚我们才出来,还没玩够呢,再玩一会儿,好不好?”
“好吧,你去玩吧!”
她们重新回到奶茶店坐下,这时妇女的态度,明显舒缓了好多。
妇女淡淡地望一眼夏以惜,从包包里拿出一包香烟,抽了起来,浓浓的烟雾飘在她的面前,她用手轻轻拍散,露出她精致的五官。
“我不叫白碧含,”她说:“我叫吕如梦。”
吕如梦弹了弹烟灰,情绪平伏了一些,可夹着香烟的手指,依然微微颤抖。
夏以惜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妇女,一种复杂的情绪,使她再次问道:
“你叫吕如梦?”
妇女眼光躲闪,夹着香烟抖动地放到嘴边再次深深吸了一口,似乎想压制自己紧张的情绪。
夏以惜从包包里拿出一张老照片,放在妇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