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以惜,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美丽的一面。”
彬彬从上到下,打量夏以惜一遍,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人儿。
这真的是她的朋友,夏以惜吗?
很快,
彬彬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一脸严肃地问:
“以惜,你打扮这么漂亮,是为了见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吗?”
夏以惜望了彬彬一眼,有趣地睁大眼睛,又眯着眼睛,说:
“是的。”
“以惜,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老头了吧?”
彬彬好像恍然大悟地问,嘴巴现O字型,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彬彬你想太多了,我去见我的父亲。”
夏以惜回答,拿起行李箱里一件保暖皮逑,披在身上。
彬彬瞪着的眼睛更大了,像过山车一样,反转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以,以惜,那个男人是你父亲?你竟然跟踪你父亲?”
夏以惜穿上一双准备好的银色高跟鞋,拿起包包,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回头说一句:
“彬彬,有空我再和你解释,现在我必须要出门,拜拜!”
她向彬彬摆摆手,贴心地关上门,隔住了喋喋不休的声音。
夏以惜打个出租车,坐了上去。
“司机,麻烦到前面火车站。”
很快,
出租车停在火车站门口,夏以惜下车,左右看了看,走向一个公用电话亭处,打通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夏立国的声音:
“喂,那位?”
“爸爸……呜呜……”
夏以惜呜咽着,模仿着夏小雪哭泣的声音。
“小雪?你怎么哭了?”
夏立国关切地问。
“爸爸,我过来F国找朋友玩,可是遇到了抢劫,手上的东西全被抢了……呜呜,只能打电话给你,你快点来接我吧。”
夏以惜一边哭,一边说,语气像极了夏小雪与何如珍抱怨的语气。
“好好好,爸爸现在过来接你,你现在在哪里?”
夏立国耐心地问道。
“我在XX站西火车站门口,你快点来接我,呜呜……”她回答。
“好好好,爸爸现在就过来,你不要乱走。”
夏以惜挂下电话,立刻变了脸似乎恢复平时的模样,四处望了一眼,身边一个快递哥穿着工衣走过,她叫住了他:
“快递小哥,等等!”
快递小哥应声停下。
“帮我把包包寄到这个地址。”原本想着把手机也一起寄回彬彬那里,思来想去,还是留着手机在身上方便一些。
寄完快递,夏以惜在一处公共长椅上坐下,等候夏立国的到来。
一会儿,夏立国开着黑色的小车,在火车站附近停下。
夏立国下车,目光扫了一遍,远远锁定夏以惜的身影,快步向她走来。
夏以惜红着眼,明显是刚哭过的样子,抬起头,望着夏立国,又呜咽了起来:
“爸爸!”
夏立国走到她面前,蹙着眉,带着责问的语气:
“你怎么千里迢迢,飞来F国?”
夏以惜望了夏立国一眼,呜咽着:
“我过来找朋友玩,一时不小心,被抢劫了,手机也没电。”
夏立国往她的手上看一眼,她手里的手机,明显黑了屏。
“你到F国,你妈妈知道吗?”
夏立国这样一问,她心头猛地一惊。
糟糕,
她怎么差点儿忘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夏以惜哭得更大声了,完全是按着夏小雪的性子来演。
大概前段时间,多次当夏小雪的替身,如今,已经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时,
有好几个人围过来看热闹,夏立国怕在火车站门口,人多嘴杂,便拉着夏以惜,往停在路边的车子方向走。
夏以惜用手背擦着眼泪,依然哭得稀里哗啦。
“我的小祖宗,快别哭了。”
夏立国眉头紧绷,快要生气的样子。
他们来到车子前,夏立国把副驾位车门打开,将夏以惜推着进去。
明显感觉到夏立国的不悦,
她渐渐收回哭泣的声音,生怕真惹怒夏立国,一切计划都会泡汤。
夏立国坐进车里,夏以惜轻摇着他的臂弯:
“爸爸,求求你不要跟妈妈说我来F囯,她知道会骂死我的,我朋友生日,本来想着岀来玩两天就回去,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夏以惜一脸难过的样子。
“好啦好啦!爸爸答应你不和你妈妈说,好吧?”
夏立囯怕极了她那哭腔,耍小姐脾气的样子,只好妥协,依了她。
他启动车子:
“你现在身无分文,还是到我那里住下吧,休息好了,明天我给你定张机票回国。”
“好的,谢谢爸爸!”她笑着回答。
夏立国好像又想起什么,皱着眉头又训一句:
“去哪里不好,偏偏来最乱的火车站,你不知道这种地方又杂又乱吗?”
夏以惜看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还故意的。
嘴上却可怜巴巴的说:
“朋友要我等他嘛,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了。”
他提醒道。
“好的,爸爸!”
她爽快回答。
就这样,夏以惜成功骗过了夏立国,以夏小雪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进入夏立国的别墅。
她再次踏进夏立国的别墅。
不同的是,这次是光明正大地与夏立国一起进去。
“爸爸,你在这里经常一个人?”
她试探着问。
夏立国用钥匙打开别墅门,久久,他叹了一声,才回答:
“可以说是吧。”
这样的话,带着一丝模凌两可。
“爸爸,为何这样说?”
她追问。
走进别墅,夏立国将手里的钥匙抛在桌子上,往沙发上一靠,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你问这个干什么?”
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夏以惜心头一惊,很快转移了问题: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经过到这边出差,生活总要人处理吧?”
夏以惜坐进沙发里,望着夏立国说道。
夏立国站起身,到水台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悠闲地再给自己冲一杯上等的红茶,抿了一口:
“我这里定时安排佣人过来,卫生都有人管。”
夏以惜点点头,像聊天,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般:
“原来这样。”
这时,院子的门铃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