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让那个丑小鸭,暂时当你的替身吧。”何如珍终于答应了下来。
夏小雪拨通了夏以惜的电话,早上才在夏以惜面前炫耀自己。
现在她有点拉不下脸来,给了何如珍接听。
咖啡馆里,今天的客人不多,水杯早已洗完和擦拭干净,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就算完成自己的工作,夏以惜也不会闲着,常常会帮同事送送咖啡,端端盘子。
“叮叮。”
手机铃响起,上面显示着“夏小雪”的名字。
夏以惜走到人少一点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二小姐,什么事?”
“丑小鸭,我是你婶婶。”
“哦,婶婶,有什么事。”夏以惜听到是何如珍的声音,有些惊讶。
何如珍与夏叔叔出去度假了一些时间,正常来说,应该没这么早回来才对,没想到为了夏小雪,提前了。
“今晚你代替小雪,到商俊寒别墅那里陪他。”
“呃……”夏以惜真没想到,夏小雪之前让她做替身当新娘,她母亲都不知情。
现在,何如珍竟然与夏小雪联合起来,让她当夏小雪的替身?
“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办这点事就不行了吗?更何况你奶奶的医药费,不都是我给的?”何如珍不好气地说着。
夏以惜的父母亲不知所踪,夏爷爷去世以后,家业与巨大的财产,全都在夏叔叔与婶婶的管控当中。
财产本来应当有一半是她父亲的,父母当年在经营珠宝的生意上,也是为夏家出了不少的力,赚了不少的钱。
无奈,夏以惜才三个月大的时候,先是父亲失踪,后是母亲离家出走。
夏叔叔一人独霸家业,自然就没有与他瓜分了。
而且,听说夏叔叔并不是奶奶的所生的,她只知道这样。
现在连奶奶的命运,都是掌控在何如珍手里。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马上给奶奶找合适的肾源,治好奶奶的眼睛。”夏以惜说着,夏小雪有没有能力找到肾源,她不知道。
但是,何如珍就有这样的能力。
“你放心,我会加快寻找肾源的,只要你听话,小雪这段时间不在家,为了以防万一,我会让人把衣服,送到后院给你的。”何如珍倒是安排得很周全。
可何如珍越是这样,夏以惜越是觉得她可怕。
之前,她打扮成夏小雪,几乎都在房里关上了灯,穿着浴袍的。
现在,夏以惜的衣柜里,衣服要么是黑色,要么是灰色,而且都是朴朴素素,简简单单。
早在她7岁的那年,何如珍就下达了这个命令。
“不要露馅了,要是商俊寒发现你是个替身,别怪我对你奶奶不客气。”何如珍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我今晚过去。” 夏以惜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二十分。
距离下班时间还是有点早,平时就算她提前下班,最多也就提前个十来分钟。
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早下班。
夏以惜走向长廊,沿着长廊直走,到了最后的一个房间的门前,她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房内传来萍姐的声音。
“萍姐,我是夏以惜。”
“进来。”
“以惜,有什么事?”
“我今晚的工作都做完了,我有点事情,能不能提前一点,现在下班?”夏以惜弱弱地问道,其实她也知道这样不太好。
但是如果太晚下班的话,坐公交车回家,换好衣服打扮成夏小雪,再去商俊寒的别墅里,时间也差不多11点半了。
这样太晚,万一让商俊寒生气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听了夏以惜说要提前下班,萍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皱起了眉头来,思索了一番。
才语气平和地说道,“这个,以惜啊,现在才9点20分,这个时间下班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是商总的咖啡专送员,商总很多时候,就是这个时间左右,才来我们咖啡馆的。”
萍姐顿了顿,继续说道,“万一你现在下班了,商总又过来了,怎么办?他可是我们的新老板,一个责问下来,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夏以惜看着萍姐一脸很为难的样子,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好吧,萍姐,我正常下班吧。”
夏以惜转身准备离开,萍姐叫住了她,“以惜,你工作估完了,还是可以提前10分钟下班的,这是规矩。”
萍姐靠近椅子里,语气平和地说道,她不是不给员工早点下班,而是不可以让夏以惜这么早下班。
她早上统计时,留意了店里的记录。
商俊寒每次都是9点到9点40分左右才到店里。
夏以惜又是商俊寒指定的专送员,她怎么可以现在下班。
万一那个商俊寒今晚又过来咖啡馆,见不到他的专送员,责问起来,她这个小小的经理也吃不了 兜着走。
“好的,谢谢萍姐。”夏以惜脸上露出笑容,掩饰情绪上的一阵失落,走出了办公室。
毕竟,谁也不敢乱了规矩。
没规矩,不成方圆吧。
老板都是这样,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
今晚她去商俊寒的别墅,大概会迟到了。
夏以惜回到柜台边拿高脚凳坐下,整理着柜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当她再看手机里的时间,已是9点35分。
果然,萍姐真是料事如神,猜对了。
此时,门口的商俊寒,出现在夏以惜的视线当中。
商俊寒一身灰色的西装,里面白色的衫衣,两颗扣子松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店里的灯光从他的头顶落下,完美的轮廓巧夺天工般的存在。
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潭湖水,深不可测。
商俊寒双手插在口袋里,正悠然地走进了咖啡店。
他在16号位置坐着。
夏以惜心里在打鼓。
昨晚,她才与眼前这个男人一宿,他是那样的野蛮无理。
现在,他竟然,可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瞬间,夏以惜甚至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昨晚,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可那条白色的裙子,却证据一般的,保存在她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