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乐衍瞧着才一日不见的女人脸色惨白的微倚在榻上,时不时还咳嗽着,心里要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但当玄冥也在沈一冉的房间里时,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刚刚沈一冉不是不是在更衣吗?难道他一直在里面。
傅乐衍本就看不惯玄冥离沈一冉亲近,公主明明是他的,怎么可以被这个和尚亵渎!
“玄冥司空,你出现在公主房中不免有些不合适吧!”傅乐衍垂着的双拳紧紧攥着,因愤怒而爆出的青筋格外明显。
玄冥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应该出现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将军吗?”
“我与公主自小有有婚约,公主病了,我凭什么不应该出现。”
他有婚约,沈一冉与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要凯旋而归,沈闻璟答应他会把沈一冉嫁给他的。
“婚约?圣上承认吗?公主承认吗?”玄冥的语气不好,他最厌恶的便是傅乐衍与沈一冉有婚约之事。
“圣上说了,只要我击溃沧溟,自然会让公主与我完婚!”
在一旁的沈一冉被他们吵得一个脑袋两大:“够了!”
男人都闭了嘴。
沈一冉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本宫乏了,都给本宫出去。”
“公主,让臣留在这里照顾你吧”傅乐衍猛然跪在地上说道,把沈一冉吓了一跳。
“公主需要静养。”
玄冥毫不留情的抓着傅乐衍的衣领,像领小鸡仔般将傅乐衍这堂堂七尺男儿拽了出去。
傅乐衍本就是习武之人,很快就从玄冥的手里挣脱。
“我要去照顾公主!”说着就要往帐中去。
玄冥也不惯着他,一脚将傅乐衍踢翻在地。
吃了一嘴泥的傅乐衍气愤的指着玄冥“你.!”
“将军要是进去,那就试一试。”玄冥的面色冷淡,眉眼间都是寒冰。
傅乐衍自知自己不敌玄冥 ,只得站起身,面色愠怒。
“呵,将军也好意思在公主面前提婚约。”玄冥冷哼一声,冷漠的眼神就像在看空气一样。
“公主最憎恨的人是谁?而你却站在他的身侧,沈闻璟给你的好处,凭什么要公主来允诺。”玄冥轻笑一声,嘲笑着眼前这个异想天开的男人。
“只要我足够强大,公主自然是我的!”
“沈闻璟会那么轻易的让你得到公主,是你太天真,还是你觉得沈闻璟足够蠢笨。”
沈闻璟答应傅乐衍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罢了,若是傅乐衍成功击退沧溟国,最大的益者是他沈闻璟。
若是傅乐衍在回宫的路途中死了,这约定便是不算数的。
可惜那么简单的道理傅乐衍这个莽汉偏偏不懂。
傅乐衍藏在袖中的拳头一紧再紧:“就算圣上不答应,我便带公主离开。”
他已经错失一次机会了,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玄冥缓缓走向他,在他身侧时突然停下脚步,侧头冷冷的看向他,“将军可以试试能不能把公主带走。”
傅乐衍抬起头看着玄冥离去的背影,他能看出来沈一冉看向玄冥的眼神与看自己的是不同的。
但他不愿意相信,公主从前明明那么喜欢自己,公主说过要嫁给他的,怎么可以喜欢上其他男人!
......
玄冥午后陪着沈一冉吃了午膳,晚上并没有再来,就算沈一冉极境诱惑,他还是不为所动。
他还是有气,他还是想让沈一冉哄哄他,想让她亲口对他说,她已经不喜欢傅乐衍了,只会嫁给他玄冥。
可沈一冉哪里懂男人的小性子,晚上趴在榻上翻来覆去。
明明今天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就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拿到玄冥的阳气了。
可是......
若是玄冥知道自己接近他只是利用,他会不会恨透了她。
沈一冉仰卧在床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脏。
“为什么你现在又跳的不快了。”今日和玄冥亲密时,心脏都快跳破胸膛了,每一次想起玄冥脸颊的皮肤都有些火燎火燎的。
明明她才是狐狸精,明明玄冥才是被勾引的那一个,为什么她现在越发觉得玄冥撩人了。
如今的玄冥与出去判若两人,明明就是一副皮囊,但一个总是冷冰冰的,眼里都是嫌弃,另一个又温柔如水,眼睛亮亮的,有时候还会耍小性子的小和尚。
沈一冉伸出手,在自己的手描着两字:“玄冥......”
随后又写到“玄娇娇......”
举在半空中的手又缓缓放下,沈一冉叹了一口气。
哪怕玄冥现在再喜欢自己,若是他以后做回了圣佛子大概会忘了她吧......
又或者......
“小狐狸......”
床前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沈一冉猛的坐起来,便看见智空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刚刚倒好的清茶。
又是一个阴魂不散的......
“你......你怎么来了。”沈一冉有些害怕,他不会知道今天玄冥差点就和她双修,然后来将她碎尸万段的吧!
“怎么?做了亏心事?”智空挑眉,阴鸷的看着沈一冉。
沈一冉有些尴尬的摆摆手“没有,怎么可能......小妖一直按照你的吩咐行事。”
“按我的吩咐那么怎么跟着玄冥来了边域。”智空质问道。
沈一冉站在床边,后背紧紧贴着床沿,这是她害怕的表现。
“我要是不跟着玄冥,我会死的,要不你先给我稳住我这个身体?”
智空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他最看不起的便是狐狸一族,狐狸只配当炉鼎罢了,低贱。
还想要阳气......
这种东西只有玄冥才有......
“若是我帮了你,你跑了呢?”智空挑挑眉。
沈一冉小心翼翼的说:“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给......我体内刺了毒焚针吗?我哪里敢跑。”
智空冷哼一声“凉你也不敢。”
“那......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啊?”沈一冉问道。
智空放下手里的茶杯,阴冷的笑了笑:“自然是有关你离开玄冥的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