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沈卿璟就已经死了。”
十年前,淑妃看着唯一可以保全自己的儿子坠马身亡,为了掩饰一切,她寻找到了一个小男孩,样貌与沈卿璟居然有八分相似,但不幸的是这个小男孩痴痴傻傻,根本不及真正的沈卿璟半分。
可淑妃没有办法,若是皇子死了,她这个做母妃的在后宫根本无法立足,于是便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
而真正的沈卿璟死后连一个陵墓都没有,只是被随意的丢在乱葬岗。
“你为何会知道?”沈一冉看着玄冥的眼睛问道。
“那个小男孩是智空方丈带回来的,那个时候在上隐寺见过他在方丈的厢房中,后来再见便是他已经成为了皇子。”
沈一冉隐隐感觉到不安,既然歧王不是真正的沈卿璟为何要如此执着的杀她,沈一冉不过是一个身居深宫的金丝雀,怎么会招惹上他。
况且若歧王一直都想要杀她,为什么过去那么多年偏偏不下手,而是现在。
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沈一冉做了什么事挡了他的路,又或者是,那个人的目标是小狐狸,而不是沈一冉......
想到这里,沈一冉的心脏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剧烈的压抑蔓延到全身。
玄冥是佛陀山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让玄冥独自一人下凡间。
沈一冉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门外的一棵菩提树的树叶已经发黄,零零散散落下的枯叶。
原来秋已经到了,若是春天来临之前,沈一冉还没有结束梦月的一切,这世间也不过少了一只小狐狸罢了。
她稳步走到窗前,一袭凉风侵袭到沈一冉宽大的衣袖里,可依旧浇灭不了沈一冉心中的烦躁,素锦的衣摆随着风的方向摇摆出各种形态,天空突然变得阴沉。
一切都因为今天玄冥说出来的话变得复杂。
“玄冥,要变天了。”
沈一冉顾着看着窗外的景色,她的眉头紧锁,一双手臂环上了她的肩膀,将一件厚重的披风披在了沈一冉的身上。
“风大,小心着凉。”
“玄冥,你说本宫要怎么办?”沈一冉突然开口问道。
玄冥微微一愣,还以为她在担心沈闻璟还会对她下手。
“我会护着你。”
沈一冉盯着门口的菩提树许久,下了雨,空气中的凉意更甚,沈一冉伸手去接雨水,湿漉漉的。
护着......
可雨伞再怎么打着,还是会沾染上水滴,现在的玄冥只是一个凡人,怎么保护得了她。
“可若本宫的对面不是沈闻璟呢?”
玄冥皱了皱眉,明显并不知道沈一冉在说些什么,但还是继续说道:“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你为何要护着本宫,你以什么理由护着我,本宫又怎么才能相信你。”
他沉默了,沈一冉以为自己等不来他的回答时,一双坚硬的臂膀突然环上了她的臂膀,沈一冉整个后背紧紧贴在玄冥滚烫的胸膛,男人将下巴轻放在她的肩头。
“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希望公主有事,每当看见你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但不见着你,又觉得空落落的,我是一个和尚,怎么会有喜欢的想法,太荒谬了。”玄冥滚烫的气息落在沈一冉的耳边。
沈一冉的手紧紧攥住衣袖,她是希望玄冥喜欢自己的,那是因为她想活下来,但有的时候她又希望玄冥不要喜欢自己太深,若日后沈一冉离开,他也不必伤神太多。
“所有我会用一切保护你,哪怕丢掉我身上的袈裟。”玄冥边说边将沈一冉抱的更紧,好像要将她整个人融入骨血之中。
他承认他动了凡心,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是初见吗?他总感觉不是,玄冥有一处内心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告诉他,他们早就相爱。
这时,其他人的味道出现,沈一冉瞥向了假山,一块衣角露在了外面......
沈一冉双狐狸眼划过一片寒冷,但很快又变成了妩媚多情的模样。
她顺势往玄冥身上一贴,柔软的身体无骨般的倚靠着,娇娇柔柔的,沈一冉那双美目微微上勾,眸中泛着秋水般的涟漪,有些虚弱的开口道:“玄冥,本宫的病好像又犯了。”
“我先抱你进去。”
沈一冉抓住玄冥环在自己胸前的手.
“没人看见....."
看着沈一冉这副娇俏模样,他的喉头像滚过的木炭,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激荡在四肢百骸里。
沈一冉还趁机抚摸着他凸起的喉结,感觉着他因为紧张隐忍而上下滑动的小小异物。
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从来没有如此急切的吻上女人的唇,不知是不是最近亲吻的次数增加,还是男人天生对这方面的无师自通,玄冥的吻技越来越好,有时连沈一冉都有些招架架不住。
过了好久,这场雨越下越大,渐渐将屋内的水渍声掩盖,最后温热的气息洒落在沈一冉的侧脸上时,玄冥依旧紧紧抱着沈一冉。
“好点了吗?”玄冥哑着声音问道。
沈一冉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点点头。
两人就这样抱着,静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