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
“你就是这么和你爹说话的?”
“给老子跪下!”
云尚恼怒的瞪着眼睛,鼻子更是呼扇呼扇的,如同被激怒的猪,“老子辛辛苦苦维持这个家,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你!结果到头来,你就这么看你爹?”
云尚说着,还上前想要对云皎月动手。
这一下,一旁的云夏星就不能当做看不见了。
立马站起来抱住云尚已经举起来的手,口中更是说道:“老公!好了好了,月月也是无心之言,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说着,又侧头看向云皎月,眼中十分焦急:“月月!你看你爸爸都气成什么样了?还不快点给你爸爸道歉,道歉呀!”
她看着柔弱,但是力气贼大,盛怒中的云尚都不能挣脱她的手,只能憋得脸色通红,恼怒的喊云夏星放手。
云夏星哪里肯放?
月月是她唯一的孩子,虽然为了云家不得不把月月送给霍家当霍总的未婚妻,但那也是为了月月的前途着想,只要嫁给霍总,日后月月就吃穿不愁了…
现在老公因为月月的话就要对月月动手,那可不行…
“够了!”
最后还是云尚自己妥协了,“你们母女情深!老子管不了还不行吗?”
一听这话,云夏星就知道老公把这件事过去了,连忙松开了手。
果然就见云尚看着她们母女两个冷哼一声,甩着手就出去了。
云夏星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了大厅,这才猛的一下跌坐在沙发上,香汗淋漓。
眼看着老妈的样子,云皎月眼神复杂。
这特么什么狗屁世界,她那个荡气昂扬的云女士,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受气包?
“妈,你没事吧?”
她走过去在云夏星边上坐下,开口问道。
云夏星摇了摇头,又擦了擦汗,这才转头看向云皎月,眼中多了几分无奈:“月月,我们之前不是都聊过,不要把入赘的事情放在口中吗?”
“你爸爸他…”
“他听了会伤心的。”
闻言,云皎月一怔,脑海中很快浮现了一个场景。
这个平行世界和她原本的世界很相似,但是又有本质的不同。
不同在于,这个世界里面,所有的女子都在或多或少的承受不该承受的一切,比如尊严的缺失,比如自我的沦陷…
就如同云夏星和云尚之间。
在云皎月印象里,云夏星当初是想要找一个人入赘,意外找到了同姓的云尚的,毕竟都姓云生个孩子都方便,云尚更是不会觉得自己入赘有什么好憋屈的,甚至高兴的很。
而这个世界中,云尚却觉得自己入赘是一件很损失自己尊严的事,甚至当云家人提起,他都能大发怒火。
云父还在时,他也不敢这么嚣张,等老丈人走了之后他就强硬的让云夏星从公司退下,把公司交给他,更是不愿意听见任何入赘的事。
才几年过去,云氏就成了“云氏”。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云尚不是老董事长的儿子,而是一个同姓的赘婿。
云皎月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怒其不争:“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爸爸本来就是入赘的,既然觉得入赘伤了面子要生气,那当初就别入赘啊!”
“拿了你云家的钱,从一个穷逼变成了现在的云总,就真的觉得自己厉害了体面了?”
“还他的公司?没有你,他连去公司当普通职工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在你面前说伤心,他有什么资格伤心?”
“妈,你傻了吧?”
云皎月的话语,落在云夏星的耳中,原本还有些无奈想劝劝女儿的她脸色一变,连忙左右看了看。
发现周围没有佣人,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她回过神,就看见女儿一副古怪的面容。
明明是经常做习惯的事情,可今天对上女儿的目光,她就觉得好像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月月,话不能这么说…”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
“当初,你爷爷(也就是外公,入赘喊女方家长爷爷)去世,公司里面风雨飘摇,如果不是因为你爸爸力挽狂澜,我们云氏集团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这几年,他也很辛苦…”
云夏星的话语还没说完,云皎月语出惊人:“哦,出去找小三小四小五的辛苦吗?那是挺辛苦的,又要管公司,又要应付你,还得照顾外面的花花草草,太辛苦了!”
云夏星:……
她一下子有点说不下去,“月月,你误会了,你爸爸他没有沾花惹草,那些都是公司的客户…”
云皎月就看着她说,一直看,一直看,看到云夏星自己都编不下去了,这才叹了口气,“妈,我就问你,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闻言,云夏星沉默了。
云皎月激动的看着她,在云夏星看来,她妈就是被忽悠了而已,只要她认识到…
“你爸爸很辛苦,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日后公司唯一的继承人,我不希望你误会他。”
最终,云夏星说道,眼神坚定的看着云皎月:“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在你爸爸面前说这件事了,不然,我也会生气的。”
云皎月:……
救不了,根本救不了。
……
云皎月回到房间睡了一觉。
她的房间和现实世界的一样,还是在这栋别墅采光最好的房间,里面的装饰摆设更是相同,还有地下室里那数十辆爱车,衣柜、包柜里面的名牌衣包,专柜刚出的新品彩妆等等…
足以看得出她是一个受尽宠爱的姑娘。
除了人设上的不同之外,其他的东西和她印象中的完全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就如同云皎月之前的猜想,只是她的生活被强行拉过来套了一层“虐文”的壳子而已。
所以才会这么割裂:
比如一个拥有数十辆千万豪车的她,会为了一个亿求着男主用她的肾,只为了给公司拉投资…
妈的!
一个亿而已!
几辆车的事情,卖了给公司投钱不行吗!?
——很显然不行。
第二天一早,看着站在大厅中那个冷傲的男人,一只脚刚跨上楼梯的云皎月想。
还不等她下楼,男人已经看见了她,冷冽的面容如同刀割一般的硬朗,声音如同冰川里融化的水,能冻人心神,他说:“云皎月,跟我去医院。”
“月婉要进行手术了。”
云皎月:?
所以呢?
我这个肾是非给不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