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尘陷入了沉默,当初他在端木神王的洞府中第一次看见天魔圣教时,尽管心中意识到这是一个实力十分强大的势力,但是却绝对没有想到天魔圣教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
特别是一手创立了天魔圣教的那位神秘的太上长老,一身实力之强,让剑尘都感到无比的心惊,竟然连圣界的一位太始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如此强大的存在,对于目前的剑尘来说,是只可仰望。
剑尘心中愈加的对凌侯公担忧了起来,凌侯公为了获得端木神王的飞剑,竟然得罪了一个如此庞大的势力,以天魔圣教的强大,即便是凌侯公达到了端木神王生前的那般高度,也是绝对无法对抗。
虽然他和凌侯公还远远谈不上是莫逆之交,但凌侯公对剑道的痴迷,为人的豪爽,却是让剑尘心中欣赏不已,心中自然不愿凌侯公就这样被天魔圣教给害了。
泰叔目光盯着剑尘,似乎一眼便看出了剑尘心中的忧虑,道:“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端木招惹的应该是三位副教主之一的淮安,但天魔圣教在云州的分部中,可是有三位副教主,仅凭淮安一人,还代表不是整个云州的天魔圣教。”
“至于天魔圣教的那位神秘的太上长老,这一点你更加不用担心,除非是将整个云州的天魔圣教都给铲除,才会将天魔圣教中那位神秘的太上长老给逼出来,至于天魔圣教副教主的一些私人恩怨,以那位太上长老的身份,自然不屑去插手。”
“就算没有了那名实力强大到恐怖的太上长老,仅仅是天魔圣教的淮安副教主,对于凌侯公来说,依然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敌人。”剑尘轻叹道,现在他也只能在心中为凌侯公祈祷了,帮不上任何的忙。
听了剑尘这话,嗵天的眼珠一转,对着剑尘说道:“剑尘,你如果想保住你那位拿到了端木神王飞剑的老头,本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看着嗵天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尽管剑尘知道嗵天所说的办法多半不是什么好办法,但他依然忍不住的问道。
嗵天嘿嘿一笑,道:“很简单,就是剑尘你加入我们嗵家,以你的天赋,一旦进入了我们嗵家,必然会获得家族的全力栽培,并且在家族内还会拥有非常崇高的身份和地位。只要你成为了我们嗵家的人,要想保住你的那位朋友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泰正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剑尘,等待着剑尘的答复,在他那双平淡的目光中,隐隐间有一丝期待。
剑尘的天赋,让他都感到十分的心惊,剑尘的为人,他在端木神王的洞府中便观察的一清二楚,十分的满意,因此在他心中,自然也是非常希望剑尘能够加入嗵家,成为嗵家的一员。
剑尘眼中精芒一闪,并未答应嗵天的话,而是反问道:“难道你们嗵家就不怕天魔圣教?”
“天魔圣教,我们嗵家自然有着一些忌惮,但忌惮的,却并不是天魔圣教的那些副教主,而是站在天魔圣教背后的那名太上长老。”这一次说话的并非是嗵天,而是负手站在一边的泰正。
泰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剑尘,一脸正色的承诺道:“剑尘,你如果答应加入我们嗵家,我们嗵家不仅会全力的栽培你,各种珍贵的丹药,功法,战技,以及那些世间难求的天材地宝,我们嗵家都会尽数用在你身上,助你成长起来,并且你那位得罪了天魔圣教副教主淮安的朋友,我们嗵家也可以庇护。”
剑尘沉默了,嗵天所在的嗵家,无疑是站在整个云州的顶尖大势力之一,连实力达到无极始的天魔圣教副教主都不放在眼里,倘若真的得到了这样强大的大家族全力的栽培,他的混沌之体要想突破,自然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因为即便是在仙界,那些大成的后天混沌之体,毫无例外都是被大宗派大家族给栽培起来的,倘若身后没有一方大势力全力的栽培,很少有人能凭着自己的努力,将混沌之体修炼到高深的境界。
但是他加入了嗵家之后,难免会碰上始境的强者,万一在这些强者面前暴露了紫青双剑的秘密,那对他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谁也保不了自己。
短暂的沉默,剑尘便迅速的拿定了主意,面带歉意的对着泰正和嗵天说道:“多谢嗵天兄和前辈的好意,只是在下闲云野鹤惯了,受不得拘束,因此,暂时还不想加入任何势力。况且,圣界这么大,我还想到处去看看,在云州停留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久。”
剑尘的拒绝,让泰正和嗵天都露出失望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嗵天则是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没事,剑尘兄既然不喜欢拘束,那我自然不会让剑尘兄为难,来,剑尘兄,咱们干一杯,不论你加不加入我们嗵家,我嗵天都交了你这么个朋友。”嗵天举杯,一脸豪迈的说道。
剑尘也举起了杯子,道:“他日在下修炼有成,倘若嗵天兄有需要在下出力的地方,在下必将全力以赴,以报今日相救之恩。”说着,剑尘与嗵天一碰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嗵天也扔出一块令牌给剑尘,道:“这是我的信物,剑尘兄今后如果遇到摆不平的麻烦,可以凭此信物来嗵家找我,只要不是惹到始境的强者,一切麻烦本少都帮你摆平。”与此同时,嗵天也将沈剑给放了出来。现在沈剑依然是昏迷不醒,受伤很重。
剑尘立即将沈剑放入了皓月神殿之中,同时给沈剑嘴里塞了几颗疗伤圣药。
“嗵天,看你往哪里逃,你逃不掉的,就算是你逃出了云州,本小姐也能找到你。”就在这时,一声充满愤怒的娇喝声从远方传了过来,只见一抹红芒正风驰电擎的向着这里飞了过来,远远看去,就宛如是一颗流星似得。
听见这声音,嗵天的手顿时一抖,杯中的美酒被洒落了小许,似乎遇见了十分可怕的一幕似得,神色间充满了慌张,道:“她...她...她...怎么追到这里来了,本少不就是退了个婚,她至于把本少恨到这种地步吗,居然死追着本少不放。走走走,泰叔,我们走,赶紧走,千万不能让她追上来了,本少现在还打不过她。”
这一刻的嗵天,再也看不到常挂在他脸上的骄傲和自信了,看向远方那道正急速而来的红色身影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看着嗵天这般惧怕的样子,泰正的脸上也露出古怪之色,旋即便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凝视着远方飞快接近的红色身影,袖袍一挥,便带着嗵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宛如瞬移一般。
“剑尘兄,本少先走一步,我们改日再聚......”、
离去时,嗵天的声音传入了剑尘耳中,他走的十分匆忙,连摆在这里的那一桌山珍海味都没有收。
“嗵天,你这个混蛋,你给本小姐站出,你是逃不出本小姐手掌心的,无论你逃到哪里,本小姐都要抓到你,本小姐非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后方,传来那名女子充满愤怒的咆哮声,十分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