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三个人是这样认识的。
徐楠再看向白暮，对白暮突然有了些好感。听了这么个故事之后，莫名觉得他人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差。
虽然这并不能改变他在徐楠心中是个烂人的设定。
“徐上吏带着这船里只顾着吃，可是欣赏不到夜游的好风景的。”殷律笑着出了船舱。
徐楠也一并出了船舱，这是寰都城的夜，灯火通明，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出现。
徐楠就站在船上，看着那人来人往，看着各种各样的花灯，路上有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有不计其数的表演。
徐楠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她并不是不知道这种活动，反而她时常参与其中，寰都的热闹，她是知道的。
上一次，是和孙破、祖母一起……
这一次，徐楠孤零零一个人……
殷律喊徐楠下船一起去看看，徐楠就跟在殷律他们身后。
“怎么，和我一起就这么不情愿？”白暮和她并排走。
“我哪敢啊……”徐楠立刻挤出笑脸。“和白御谏使同行，可是我这多少年修的福气啊！”
白暮冷哼一声：“你这嘴，倒是没白长。”
徐楠讪讪一笑：“怎么，大人想要？”
白暮一听，瞬间皱眉……
徐楠一说，瞬间爆炸……
两个人赶紧说些别的岔开话题。
四个人一起在这寰西闲逛一通，殷律请客，买了不少东西，徐楠就拿着吃的往嘴里塞。
“巡撰府的上吏，俸禄那么低？”白暮见过不少巡撰府上吏，像徐楠这样的，少见。
“是是。”徐楠只顾着吃，点了点头。
“你不会收黑钱对吧？”白暮突然开口。
收黑钱是这个行业必须学会的，倘若想混得如鱼得水，倘若想混得有滋有味。这个技能不可或缺。
“有没有可能啊，白御谏使。”徐楠递给白暮一块紫米糕。“我是个人微言轻的那种，收黑钱……人家看不上我？”
“哦？”白暮饶有兴致地看着徐楠。
徐楠心里想着：他白御谏使的俸禄啊，比我们这些上吏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白御谏使也是家大业大，有房子有田地的，不干活儿都能舒舒坦坦过日子。
就算是能收黑钱的巡撰府上吏，能做到白御谏使这样的也是少数。
寰西是有很多活动的，殷律自然是舍得掏钱请几个人玩的，但是沈翡那性子，殷律参加的她也参加，殷律不提的沈翡就安安生生的。
徐楠和白暮一开始都是安安生生的，实际上和殷律一样有兴致的还是少数。
徐楠好奇归好奇，但是没有实际表现出来，毕竟自己只是做个客。
白暮不知怎的有了兴趣：“金银，咱们玩这个吧。”
徐楠本身是只顾着吃的，然后突然间被白暮拉着：“你呢，和我一起。”
“啊？”徐楠顿时目瞪口呆。
这倒是很简单的活动，无非也就是两个人一组，用一些零件制作小玩具。但是图纸什么的是通过解密来一点点儿呈现的。
白暮和徐楠一组。
沈翡和殷律一组。
徐楠看到这迷题的时候脑子瞬间就炸了，生不如死地看着白暮：“你……你认真的？”
白暮挑了挑眉，露出笑容：“怎么了？咱们的徐上吏破不了这迷题？”
徐楠瞬间炸锅，心里毛毛躁躁的，然后塞了一口米糕。边吃边看这迷题。
烧脑啊……她偷偷看了眼身边的殷律那组，他们俩人的配合相当默契，沈翡咬着指头看着迷题，不一会儿就看出了其中玄妙。
正所谓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笨蛋。”白暮从徐楠手中拿过那迷题，定睛看了几秒之后，冷笑一声。
“不亏是白大人，仅仅只是几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玄妙。”徐楠赶紧拍了个马屁。
白暮抬眸看了看徐楠，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我也不会。”
徐楠瞬间沉默……
她不知道白暮哪里来的勇气参加这活动。
白暮和徐楠两个人一起烧脑筋。
“那个，白大人啊。”徐楠指了指这个迷题上的内容。“我觉得可能这个是关键所在。它会不会……”
“不会。”白暮摇了摇头，指了指这迷题上的另一处。“按理说，应该是从这个地方入手才是的……”
徐楠和白暮俩人极为艰难地破了这第一关的迷题。
然后，沈翡和殷律俩人的小玩具几乎成型了，离成功很近了。
“长幕，我们可要赢了啊！”殷律笑了笑冲着白暮喊到。
白暮伸手扶住额头，尽可能不和殷律对视。
徐楠心里偷笑，然后表面上装样子：“白大人，怎么了？”
白暮看了徐楠一眼，也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有赌注？”
“赌注？”徐楠皱了皱眉。
“不少银子。”白暮轻轻吐出这四个字之后，徐楠在脑子里猜想着白暮说的“不少”到底是多少。
“本来是准备到时候赢了，跟你五五分成的。”白暮继续说到。
五五分成……
徐楠瞬间来了兴致了，瞅了眼对方的进度，她呲了呲牙。开始糊弄起这小玩意儿了。
白暮震惊：“你在……做什么？”
“我呐……”徐楠来回扣持着这玩意儿。“可是最擅长这种东西的了。”
……
难以置信的，徐楠白暮这组赢了……
白暮比殷律更吃惊：这姑娘明明也没解出来迷题啊，可是硬生生就给这东西拼凑起来了……
老板自然是给了徐楠一些纪念品——是一串银项链。不过老板也说了，是纪念品，并不是纯银打造的，不值几个子儿。
就这徐楠已经很开心了，回去的路上就把这银项链放在手心里，不时瞧着这纪念品。
“明明都说了是纪念品，怎么你就给当宝贝了呢？”白暮也进船舱里了。
“纪念品我也开心。”徐楠是个穷出身，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徐楠长得实际上很清秀的，但是碍于成天不怎么化妆，也就没怎么出众。
白暮：“你给我说说，那东西你是怎么拼出来的？”
徐楠笑了笑：“我平素里也帮着做一些类似的活儿，帮着零件拼装的手工活儿挣一点儿是一点儿。
那东西实际上很好组装的，我有经验，就算解密不行，得不到图纸提示，也一样可以拼出来。”
白暮笑了笑、咬了咬唇，表情相当丰富：“真是好样的。”
突然间徐楠亮出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白暮，这让白暮有些心里发痒。
“又怎么了？”白暮突然起身，拉开距离问到。
“白大人。五五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