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所有人都很尽兴，路灯映在街道上，李帅帅搀扶着吃到撑的李帅帅，明明自己自己也已经喝的烂醉，说是搀扶，不如说是依偎。尽可能的用那最后的潜意识往熟睡的地方摆去...
“所以说，L-RV，到底是什么？”李信诚牵着诗雅文，诗雅文也喝的有些伶仃，但是不至于烟火尘埃。
李信诚就这样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诗雅文，和崔晓斌交谈着。
“L-RV啊，是个好东西。”崔晓斌双手插兜，望着远处的月光。
李信诚嘴角微微上扬，这句话，好熟悉。
“呐，来一根。”崔晓斌从兜里掏出一包烟，两指轻轻打出一根。伸到李信诚面前。
“我不抽烟”李信诚轻轻摇了摇头。
崔晓斌将烟收了回去，自己拿出一根，然后掏出那1块钱一个的打火机，还是粉红色的。
呼，一口飘渺的烟气随着崔晓斌的呼气飞入云霄。
“L-RV，你可以理解为VR的模拟训练。”
“ソードアート?オンライン”李信诚随即说道。
“什么？”李信诚突然起来的话语，崔晓斌并没有听懂。
“《刀剑神域》，一部来字于未来的VR设想动漫，所有万千想要逃离尘俗世间万千宅男宅女的梦想世界。应该和你说的VR模拟训练差不了多少。”李信诚突然感慨道。
“这样啊。”崔晓斌随即附和道。
“所以，为什么选她呢？”李信诚看着脸上漫着红晕的诗雅文。
崔晓斌踌躇了一下从嘴里缓缓蹦出了几个字：“合适吧。”
“没了？”
“嗯，没了。”李信诚看了看崔晓斌，崔晓斌也看了看李信诚。
“危险吗？脑袋会爆炸吗？”
“啊？”崔晓斌不明白为什么李信诚会这么想。
“看来你也不确定呀。”李信诚表示有些无奈。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崔晓斌解释道。
“可能是应激反应吧，毕竟，我不...算了，这种好事为什么不能让我来呢？”李信诚的声音有些微弱，有一丝激动也有一次忏悔。
“其实可以，但是这就没法将实验进行下去了。”崔晓斌解释道。
“哦？详细说一下吧。”
“嗯，好。”
此时几人东游西荡的经过了操场，操场上也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可能是在庆祝今天的胜利，这可能是平日里见不到的喜庆了吧。
两人也是不约而同的被声响吸引了注意力，朝那边看去，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但是也不凡存在一些异类。
一个士兵孤零零的坐在一旁，双手交握，仰望星空，黯然神伤，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是？”
“张驰。金钱豹后勤部的，上午的时候，他哥哥阵亡，被敌人打爆了气动活塞，引发涡轮扭矩共振，爆炸了。找到的时候整个人都焦了。一侧的身体甚至只剩下骨架了”
“这你们怎么能认出来的？”
“他哥哥先天心脏病，在心脏部位有铈合金骨架。所以当他看到抬回来的那骨架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他哥哥了。”
“李信诚也是表示疑惑，心脏病还能参军？”
“都是本地人，而且能进664团的哪个是正常人？”崔晓斌意味深长的说道....
仿佛这种事很常见。也是，这种事情很常见。
李信诚也没再去深究，表情上也能看出心痛，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还是那无话可说的坚毅。
“这些事情，我们谁也说不准，我们继续说她的的事情吧。”
李信诚也是轻声答应。
“L-RV，这个实验我们已经进入到最后的关键时刻，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来进行最终的测试，以及后续的实验，虽然我们找过很多人来进行实验，但是最后都是徒劳无功，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们现在无法对最后的核心算法进行补充，也就没办法大规模的去运用。”
“为何会徒劳无功，这个合适的人选要怎样的要求，我难道不行吗？”
“不行”崔晓斌摇了摇头。随即继续说道：“你能，只能说，你的头脑太灵光了，而且各方面已经超出了运算的最高范畴，虽说你可以进入实验，但是数据无法精确运算，也就说你我这样的人进去，可以进行运算，但是不管如何配合实验，算法如何推演，最终结果始终是错的，就像乘法，我们和算法就是两个数，算法为1 ，而我们的推动始终是0
无论怎么付出，在进入乘法的时候，我们的数值已经是0,是无效的，就算算法再变成1、2、3、4、5、6，甚至是千万，最终的结果始终不会改变，依然是0。”
崔晓斌把一个0的手势摆在了自己面前，李信诚看着崔晓斌的手势，又看见了看诗雅文。
“那如果我们是零，那也就是超出范畴，那找一些没有超出范畴的普通人不就行了吗？”
“诶！你说到点上了，这也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的确，可以，我们找过，甚至找了些很牛的人，但是结果始终不行，要不是太强，算法运算始终归零，要不就是算法单一，例如某些人是5,某些人是100，数值是固定不变的，也就没有运算的意义了，无法进行多重计算。这些还都是算法上的试错以及失误。还好说。”
“那其他的呢？”李信诚追问道。
“人为因素....”崔晓斌叹了口气。
“人为因素？”
“嗯，可能有些硬件符合的，但是精神能力差的人，再进入L-RV，对接的时候承受不住精神压力而导致大脑宕机，严重些的可能会神经衰弱，智力减退之类的。但是大部分人也只是轻微脑部受损，口吐白沫的昏厥过去罢了，基本静养几天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二次进入出于安全问题，不对其造成二次精神创伤，也就没有让这些可以合适的人。”
崔晓斌说到这里也是表示无奈。
“既然要追求科学，追求创新，那么不应该必须有所牺牲精神吗？”李信诚镇定自如的说道。“或者说，没有主动奉献的人吗？”
李信诚现在说出的话，可能没有人性，但是此时的他只不过是站在科学发展的客观性上说的，并不存在贬低以及污秽。
崔晓斌无奈的笑了笑...
“的确，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要有奉献精神，可是，我们的早已在充满快乐安逸的生活中生活几十年了，几十年，足以忘却掉一些本有的精神
我们不像当年落后就要挨打，为了生存，为了家人，我们不得不奔波，不得不服付出，这些是跟时代密切相关的，五年计划，抗M援C，两弹一星，在那之后我们依然有着勇于付出的精神
但是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所有人的人都经历过，深知必须要去奉献，因为他们的脊梁骨后面就是千千万万的亲人。”崔晓斌此时表现出慷慨激昂之歌，讴歌时代精神。
“但是.....”此时的情绪突然落魄，李信诚也跟随着崔晓斌的心情去思索。
“但是....我们在没有与W国开战之前，我们安居乐业，共享世间繁华，享受着祖辈们的为我们开拓出的乐园，所谓的新时代，各种交错的信息，各种繁乱的思想体系，冲击着我们的大脑，
的确，
没有人有错
没有人需要付出些什么
我们的祖辈本就是想用他们的血肉为我们搭建一个安居快活的屏障，在这一点上没有人有错，祖辈的期望，在我们这里实现了。
我们也没有一直安详度过，我们大力发展经济，大力发展军事，大力开拓国力，让我们位居世界的榜首，我们也做到了，但是我们所发展的只是我们所期望的，我们在当时未来短期内必须做到的，我们硬性需求的，可是我们未来呢，五十年内的长期投入呢？现在的付出始终不会看见成效的呢？没有，不，应该说有，但是很少，不足以支撑。
我们这个技术在募集人员12万人，实际到达3万人，认真负责进行4000人，敢于付出，精神永存，900人，最终测试71人。
很多人，在我们招募的时候举着为国奉献，为科学付出的精神，在网络上口嗨，哔哔赖赖，所谓的不畏惧牺牲，但是现在真让你来碰一下，都是怂蛋，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谁也怕危险，我也一样。
最后的71人无一例外，全部在第一次实验的时候失败，也有敢于付出的人，我们也被其话语感动，我们也深知危险！
但是还是有7个人勇于去付出，但是可能是我们的实验真的有问题，或者是首次的精神创伤后遗症，还是什么的，3个脑死亡，2个神经衰弱以及莫名失调，导致脑细胞无需供求，七窍流血，死在了实验中，1个重度偏袒，说不了话，上厕所的费劲，就剩一个，也是我们最看好的，她是一个好孩子...
但是现在，精神失常，每天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们也听不懂。像法语，又像俄罗斯语，甚至有人说这是古印度语。说来也真是好笑。”
崔晓斌此时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李信诚也是能看出来他有些黯然神伤。
“还记得他们的长什么样子吗？”李信诚问道。
“怎能不记得呢，都是好孩子，张丝瞳，冯亮，赵旭武，暴涵，李子怡，刘佳乐，还有李筱月。”
“啊，当然了，团长知道此事后也是进行了关怀慰问，从此下令，进行实验的人只能进行一次，也就是所有人只有一次机会，我们想着让其他有天分的人去进行第二次，说不定能过成功，但是上方的阻挠，人性的软弱，以及社会层面的不够坚毅，都是我们这项实验的困扰。
我也不好去说些什么，毕竟他们也没有义务帮助我们，也没有义务落得那般下场。说到底，谁都没有错，只不过.....哎算了。”
李信诚也明白，谁也没有错，但是？是谁犯的错呢？
“所以，你为什么觉得她可以呢？她就像一个小傻子一样？难道你们实验，专挑为国奉献的二傻子吗？”
李信诚打趣道。
“傻子，的确，现在能把命打上的，谁不是个二傻子呢？”崔晓斌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七个孩子的画面，温馨，快乐。
“诗雅文，她的经历，比那些孩子好太多了，同样也很悲惨。我们这些实验是在13年前开始实施的，人体实验也就是那七个孩子是在3年前进行的二次人为实验。他们都是在和平年代，只是有着一腔热血而来，而她不一样，她经历了战争的开端，以及你们路上的经历，她的精神承受能力，堪称完美，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这深知是奇迹，你见过那个女孩，看见那血腥的场面，那轰鸣声，直至现在还能淡定自若，神情依旧飞扬，深知现在还喝醉了。”
李信诚回想着...
的确..
诗雅文也是够传奇的...
看见流血也是不怕，爆炸的轰鸣也是，但是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打的游戏多了，虽说有本质上的区别，虚拟和现实是不一样，但是他的确做到了，但是他知道看待别人是不一样的，但是他对诗雅文的了解也不是很深，这只能去问她了。
但是他知道，诗雅文有着一颗坚毅的心，和自己一样。无论这个坚毅的目的是何，但是她的确有，这就够了。
“我明白了，但是具体的事宜，我们明天再说吧，我也懂了，先把他们送上去，时间也不早了。”李信诚说道。
几人也已经来到贵宾楼前，李帅帅和李朝阳也是 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就准备开始呼呼大睡。
“啊，大螃蟹，真好吃！！！”
“Q，你放技能呀，别让他跑了呀！！！你个呆瓜....”
两人胡言乱语，好不开心。
李信诚先是搀扶着诗雅文上楼，然后转过头对崔晓斌说道：“你先看把李帅帅抬上去，一会儿咱俩一起搞李朝阳。”
“嗯，知道了。”崔晓斌也是将趴在李朝阳身上的李帅帅拉了起来，然后背起来。
李信诚拿出门卡，将诗雅文放到了床上，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别走，别走。”诗雅文迷迷糊糊的说着话。
李信诚也是轻微笑了笑，不知道做什么梦呢。
然后将门轻轻碰上，出门也是看见崔晓斌正从李帅帅的兜里翻出门卡将李帅帅送进去。
两人随即共同搀扶着李朝阳，扑通一声，将李朝阳摔到了床上。
两人也是相视而笑。
然后出门。
“那明天见”李信诚说道。
“嗯，有事找我。”崔晓斌随即转身离去。
“嗯,拜”
崔晓斌也是转着身子挥手道别。
李信诚也是目送着崔晓斌走远，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ソードアート?オンライン”李信诚坐和李朝阳换过屋子的小床上，想着这件事。
“没想到，有生之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