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仅搞到了好船,还有顺带的船员!这次的出海肯定会顺利的!”
当天下午,黑珍珠的港口,在一艘朴实无华的大船上,二十多个蛮族的佣兵们正在大口吃肉喝酒,看起来是在庆祝即将出海这件事。
正在调整船帆的船员对着还未完全喝醉的野蛮人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船长不在的话,我们可能......”
其中一个野蛮人大手一挥,自信满满的回答:“没事没事!就算那个胆小鬼不在!有我们英勇的亚尔特战士们在,出海是不会有问题的!”
正在搬航海用品的船员也配合着出言提醒:“但是,船长之前似乎接下了很重要的委托......”
佣兵团的头领一听到这话,立刻从椅子上暴起,直接拎住了这个船员的衣领:“嗯?你的意思是,我们给的钱不够?还是你那个胆小鬼船长的客人比我们强壮!?”
被如此恐吓,他吓得差点把怀中的木箱扔到地上:“不敢!不敢!我们会尽快做好出海的准备的。”
比起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同伴们,有一个人却保持了清醒:“不过居然胆敢不接受我们亚尔特战士的委托,难道对方是什么议会的议员老爷吗?”
头领放开了被吓得半死的船员,回身看向了刚才说话的人:“卡多你也太过小心谨慎了!战场上暂且不论,只是‘借用’一艘船而已,会出什么事情啊!”
从他的态度和话语来看,这个名叫卡多的人似乎是佣兵团的智囊,所以考虑问题也比这些纯粹的莽夫要全面一点。
就在这时,雷古斯一行人也赶到了港口,汀奇立刻指着不远处的安妮女王号喊着:“啊!船还没有被开走!真是太好了!”
半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也就是说,你这家伙完全就放弃了把船找回来吗?”
对方提出了如此敏感的问题,汀奇立刻慌张的瞟向一旁:“没!没有啊!我只不过暂时没有想到办法交涉而已!”
他这种反应,哪怕迟钝一点的斯诺克也看出了端倪:“你这个反应,绝对是想不到办法了,听天由命了吧。”
汀奇还想再解释什么,斯克却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随便吧,还是先去看看船上的人可不可以交涉一下。”
“我倒是觉得,和他们没办法好好说话。”说着,雷古斯已经开始活动身体,看来他是完全不准备进行谈话了。
见到英雄大人能帮自己出头,汀奇也立刻出言附和:“对啊!对啊!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只不过最后失败了!”
“我倒不觉得和野蛮人打赌算是什么交涉就是了,不过,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本来斯克还是准备跟对方好好谈谈的,毕竟他也是佣兵出身,讲明利害关系之后再看看情况。然而刚走到安妮女王号的下面,他就已经闻到了甲板上那浓烈的酒味了。
“船!船长!”正在搬货物的船员们见到好几日没见的汀奇带着一群人回来了,他们的眼中似乎都有了光。
身后站着的人无论是手腕还是背景都远超船上的佣兵们,所以汀奇说话居然铿锵有力起来:“那!那群混蛋野蛮人呢!?让他们给我出来!”
船员们不知道汀奇哪里来的气魄,但是为了他的安全,还是有人出言提醒了他:“船,船长!你小声一点!他们还在甲板上喝酒呢!”
听到部下那么说,汀奇反而更加来劲了:“让那群混蛋离开我的安妮!真正需要她的客人已经来了!”
“真是充满男子气概呢~”莉莉丝本来无意掺和进这件事,只不过当汀奇表现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风貌时,她也忍不住出言讥讽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拍着手走到了船护栏边:“汀奇船长!欢迎您!您终于想通了,愿意为我们领航了吗?”
仰头看着船上一脸不屑的卡多,汀奇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卡多!我从来也没答应把船交给你们!是你们强行从我手上抢走了安妮女王!”
卡多双手撑在护栏上,轻蔑的说道:“我们给了你公平的机会,只可惜,你无论是射击,剑法还是酒量,没有一个可以赢我们的。”
被对面呛得无法反驳,汀奇立刻着急了起来:“我!我一个运货的船长当然比不过身经百战的野蛮人!不过这几位,可都是!”
“无聊的废话就算了吧。”雷古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纵身一跃,脚上借力,居然两个筋斗翻到了护栏之上。
“唔!”卡多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还谈不上醉,仅仅这个身法,他就可以看出来,这个金发少年绝非等闲之辈。如果不是身上没有带剑,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卡雷特的孤剑。
“你小子!是谁啊!?”看见有人跳到船上,还清醒着的头领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酒壶直接砸向了雷古斯。
只是雷古斯并未移动一分,那个空酒壶就凭空碎裂,残渣直接落到了卡多的脚下。
等到卡多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是一颗石子打中了飞到一半的酒壶。他立刻抬起手阻止了老大的下一次攻击:“等等!卡奥斯!这些家伙来头不小!”
另外几人慢条斯理的从船下走了上来,斯克十分礼貌的行了一个点头礼:“那么,我们也不想动手,可以好好谈一谈吗?”
见到说话的是个兽人,头领醉醺醺的冷哼了一声:“哼!鹰人!你们这些怪胎想要跟我们英勇的战士谈什么!?”
半藏一听到对方如此无礼,立刻出言讥讽他:“是吗,英勇的战士,那为什么你现在站都站不稳了?”
“你说谁!”卡奥斯猛地起身,想要动手,结果居然‘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他定睛一看,自己的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石头,而刚才站起来的时候,应该是被这块小石头砸中了脚腕。
此刻的卡多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像往常一样喝多,他不再蔑视对方,而是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诸位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跟诸位应该没有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