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被吓的不轻,抱着头一顿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这不是没亲吗。”
半晌,白颂那边也没有动静,他这才知道,这是做梦了。
在梦里自己都挨揍了?
这日子过的,怎么感觉水深火热的呢。
这还没开始怎么样呢,就天天要揍我,那以后……
霍沉从床头柜摸过手机,给许言发了消息,让他给自己多准备一些厚实的护膝,
顺便买点跌打损伤的药膏。
大晚上的许言秒回了一个收到,然后看着这条消息发了半个小时的呆,也想不清楚,这一天总裁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过还是本着关心老板的原则,十分关切的问了一句,
(您还好吗?)
霍沉看着消息,陷入沉思,
现在倒是还挺好的,就是未来不好说,
(我白天给老婆儿子浇了一身水,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明天,要是活不过了,你记得我遗嘱啊!)
虽然想劝,但是这种作死的行为,许言觉得也没什么劝的必要的,
这个夫人只是表面看上去是温柔的,实则内心残暴着呢,
想了一下,他回复一条,
(祝您平安。)
霍沉能不能平安他不知道,但也算是他最美好的祝福了。
翌日,
天蒙蒙亮,白颂一掀被子,一溜烟的朝着洗手间冲过去,
霍沉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呢,就跟着一起冲过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这是怎么了!”
脑子跟不上速度,但是嘴可以,一顿疯狂的问完,发现白颂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急的原地疯狂转圈,抓了好几下脑袋,一回头,床上竟然有血……
“我进去了啊!你没事吧!你哪里流血了!”
白颂无奈的拉着长音问了一句,
“你脑子落床上了嘛!”
霍沉回头看了好几眼,才明白过来,
“哦,噢!生理期是吧,吓死我了,这怎么还一惊一乍的呢,颂颂,你手边的第二个抽屉里有卫生巾,第三个有卫生棉条,你打开看看。”
白颂拉开抽屉,果然里面都是自己用习惯了的牌子,
“你怎么知道我用什么牌子啊,这谁买的啊?”
霍沉的耳朵贴在门上,这样才能听到白颂的声音,他朝着里面喊,
“我买的!颂颂用的东西要小心,我怎么能放心别人买呢,万一买到假的,过敏了怎么办!”
说完,他又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来一套新的睡衣,只是这次挑了一套长袖长裤的,
他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大声喊,
“你别紧张啊,我给你把衣服送进去!”
得到许可,霍沉这才推门进去,把衣服放到了洗手台边上的平台上,又对着里面的白颂说了句,
“衣服给你放好了,内衣,衣柜里应该还有的,你换了之后旧的就扔掉了,不要洗啊。”
他把热水器调整了一下,水温全部升高,确保水龙头放不出冷水,这才出去。
人走之后,白颂伸着脑袋看了一眼,这才偷偷摸摸出来,换好衣服之后,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弄脏了床单,
霍沉对床品有着迷一样的执着,她这样霍沉不会生气吧,
虽然不是故意的,可确实是她弄脏的。
白颂赶紧出去,打算换一套全新的床品时,发现霍沉已经开始收拾了,
“对不起啊……我……”
霍沉勾头看着她,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看起来有一丝严肃,
“这么快?没洗漱啊,你先洗漱一下,等我把床单换好了你再躺着。”
白颂指了指床,
“我来收拾吧,我弄脏你的床了……”
这句你的床,让霍沉瞬间都要心梗了,他捂着胸口好半天,捶了两下,总算是能透一口气了,
她不舒服,她生理期,自己要照顾她,不能和她生气的。
“你去洗漱吧,我一个大男人的,还用生理期的老婆干活,说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
白颂乖乖的进了洗手间,人家早上睡的好好的,就被自己折腾一顿,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吧,
洗漱用品霍沉已经准备好了,消过毒的毛巾还是温热的呢。
她简单洗漱完,出去时床上的东西已经换好了,
“颂颂,被子就先不换了,只有床单上沾了血,被罩换起来麻烦,我怕你等久了。”
他说着过来扶着白颂的胳膊,让她躺回床上,顺手在她的小腹上放了暖水袋,
“你躺一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呢,我去把床单洗一下,一会儿给你炖红糖。”
按理说这个床单霍沉该是直接扔了的,一条床单而已,别说是沾血了,就算是洒水了,按照他的性格都是直接扔了。
可是现在他不能这样做,白颂会多心的,会觉得自己嫌弃她了,
男人抱着床单,在水龙头底下把染血的地方清洗干净,又扔到了专门放床单的衣篓里,回头佣人会放到洗衣机一起洗的。
一切收拾好,他下楼去厨房炖了个红糖酿蛋,
别的东西他不会做,但是这个他可是学了很久的,而且经常会在办公室里炖,
那段时间,许言吃的没事就流鼻血,
他总是嘲讽人家是虚不受补。
回到卧室才发现,白颂又睡着了。
这倒是正常的,她每次生理期都会很困,虽然不是每次都会肚子疼,但是每次都会发困,
如果不忙的话,她一天最起码要睡十个小时,
忙的时候就会困的就算是在解剖室依旧会打瞌睡,所以她每次都要喝很多咖啡提神,
虽然知道生理期不该喝咖啡,可是她也没别的办法,
霍沉每次都会心疼的,心疼的飘在她身边骂骂咧咧,但是白颂一个字都听不到,
他就急的哭,只是灵魂就算是哭起来也没有眼泪,
憋屈的他浑身都难受。
他把炖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顺手把自己和白颂的手机都静音了,然后挪进来一个单人沙发,坐在上面抱着电脑处理工作。
只是白颂躺在他面前,总是让他没法专心,每隔三分钟他都要抬头看她一眼,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无法控制的一眼接一眼的去看她,
如果白颂发现他现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