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回剧组的路上,池玥脑子都还是懵的。
曹天真是过来人,池玥有没有和男人怎么样,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今天要回去?”曹天真问。
“嗯。”
平时池玥话多,说到小勇更是停不下来,她这突然文静得反常,让曹天真很不习惯。
过了一会儿她问曹天真:“曹妈,你说他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我呀?”
曹天真无语:“没碰你就是不喜欢你?”
池玥皱皱眉:“那你说,孤男寡女的他还要装纯情?”
“搞不好人家是真纯情。”
“以前也没见你帮他说过话,你俩不是仇人吗?”
听她这话,曹天真剜她一眼:“有一说一啊,覃子安这人确实是很高傲,我看他不爽,但他是不是对你好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池玥垂着眼睛看手机,胡乱翻了几个网页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索性把手机收起来了。
她就是有点想不通,昨晚小勇把她抱去房间,她以为他想怎么样,结果什么都没有,只让她去洗个澡早点睡了。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没有那么喜欢她。
小勇是早上十一点的飞机,离开前给池玥发了条短信,说他走了,有时间再过来看她。
池玥心里挺难受的,有点不舍,也有点委屈。
但她知道小勇工作忙是真的,昨晚半夜她醒了一下,都还听他在外面讲电话。
有什么气都消了。
曹天真看她很纠结,随口问她:“你很想跟他上床吗?”
池玥:“那倒没有。”
她还有点怕呢。
“那你纠结什么,他估计也是觉得你还小。”
其实二十三也不小了,曹天真也搞不懂那位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要不就是太谨慎了,要不就是太喜欢池玥了,想留到后面关系稳定了再说。
池玥这部戏至少还要在横店待一个多月,她算是比较敬业的演员,能不请假就不请假,所以这一个多月她都是不能回南城去找小勇的。
也就盼他周末有点时间能飞过来。
这天下午小勇回到南城时刚好六点钟,能赶上和他征哥吃顿饭。
今天静姝被爷爷奶奶带回老宅了,宁筱和许征落个轻松,两人出来在外面吃的饭。
许征今晚回宁城之前有点事要交代小勇,给他打电话问他回来没有,他说正在路上。
小勇去横店找他姑娘,他告诉了宁筱,许征自然就知道了。
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
小勇从宁城回来之后,和盛航走得近,主要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能聊到一块去。
以前赵柯在国内的时候,小勇和赵柯关系好,这赵柯走了一年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前段时间倒是听说他和董家千金在国外登记了结婚,赵柯在国外经营事业,董诗茵在那边念书,是家里撮合的,两人见了几面觉得合适就结婚了。
小勇不是很看得懂赵柯这个人,最开始以为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后来知道他不是。
觉得他不会屈服于家族联姻,可他还是跟门当户对并不了解的陌生女人结婚了。
小勇到了酒店包厢,见里面就坐着征哥和筱姐,他一边脱外套一边问:“我侄女呢?”
“静姝被你干妈干爸带去老宅了。”
宁筱一边说话,随手给他拉开身侧的椅子。
小勇坐下来,许征已经给他倒了一杯茶,许征问他:“去见女明星还顺利?”
小勇耳根有点红,面上还能绷着:“嗯。”
“在交往了?”
“算是。”
他回答完之后,怕征哥对这答案不满意,随即又说:“池玥她人很单纯,环境也单纯,她经纪人把她保护得很好。”
这个事情宁筱可以证实:“那确实,曹妈对玥玥没话说。”
话落,宁筱觉得这有点不大对劲,立马转头瞪许征:“你摆什么架子啊,你看小勇多怕你!”
许征笑了声,“他怕我什么呀?以后不定谁怕谁。”
他能开玩笑,也就说明他对小勇和池玥的事没意见了,小勇松了口气。
心想,昨晚情到深处他也没碰池玥,就是怕万一两个人没能走到最后,那人家姑娘干干净净交给他,那不是很亏吗。
“看什么时候有空,那姑娘正式带回家里来。”
许家长辈虽然给孩子足够多的自由,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小勇和池玥真的搞对象了,两个人又是朝着结婚方向去的,那早晚也要见家长的。
上半年的时候,小勇工作调动的同时,赵老师顺便就把他户口拨到许家了,他现在是名副其实许家的孩子,在外面别人看他都得高看两眼。
小勇喝着宁筱给他盛的汤,回答许征:“知道了。”
等宁筱出去接电话了,许征才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你太严格了?”
小勇心说哪敢啊,嘴上规规矩矩:“没有,您说的都是对的。”
许征:“口是心非。”
小勇:“……”
末了,许征提醒他:“谈恋爱可以,你的工作不允许你时常曝光在大众眼睛底下,池玥的工作性质特殊,你们自己要好好处理。”
小勇乖乖点头:“好。”
门从外面被推开,宁筱一进来,就看见许征又在对小勇说教。
她眉头皱了又皱,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朝许征发火。
许征今晚就要回宁城去,临着要走了还搞得不愉快,何必呢,只有平时聊天的时候找机会说说他。
吃完饭出来,许征碰上两个熟人,过去寒暄了几句。
宁筱和小勇在电梯口等他,宁筱笑着对小勇说:“我发现许征年纪越大,思想越腐朽,他好像就习惯让人服从他,是不是?”
小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征哥讲的很多道理都是对的,他也是为我们好。”
宁筱点点头,“就是性格强势了点儿。”
“在你面前他还是不敢的。”
小勇说起来就笑:“那会儿我们还笑征哥,在你面前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宁筱也跟着笑,挑了挑眉稍:“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多宠一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