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慕容竹渊疏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云锦脸上贴了许多纸条,看上去像小花猫似的。
听见慕容竹渊的心声,她趁慕容竹奚还没反应过来忽的扭头看向门口。
站起身迈开没穿鞋的脚奔向慕容竹渊,抱住他胳膊的瞬间,娇嗔道:“阿渊!你看他!他欺负我!”
“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什么叫我欺负你!你自己输了还不承认耍赖!哥,你这是从哪找的丫鬟,一点规矩都没有,还拉着你!”慕容竹奚脸上一个纸条都没贴,不悦的蹙眉。
“谁是丫鬟!你说谁是丫鬟?我可是你嫂子!”云锦挑眉不服的挺了挺胸脯,气势逼人。
慕容竹奚如遭雷劈愣在原地,嫂、嫂子!
“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喜欢你!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大哥喜欢的应该是像母妃那样的女人,端庄大气,肆意自由。
“女人,你不要太自信了!虽然你长得确实不错,但我大哥可不是一个看脸的人,他注重的是内在!”
慕容竹奚从小就是兄控,慕容竹渊这个哥哥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最优秀的,他事事以哥哥为主。
“臭小子!你懂什么!你哥喜欢的就是我这样的!你姐姐我要美貌有美貌,要内在有内在,你好好看看姐姐的脸!这张脸天下还能找到第二张这么美得脸!至于内在,你哥知道就好。”云锦才不服慕容竹奚小屁孩的样子。
哼!内在!搞笑!
她堂堂涂山族长的女儿,活了上百年,见的事比他多多了!竟然说她没内涵!
“哥!”慕容竹奚转头看向没说话的慕容竹渊,希望他帮自己说话。
“行了,回家了一起吃个饭。”慕容竹渊转着佛珠走出大厅,云锦挽着他的胳膊一起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慕容竹奚做个鬼脸。
让他神气!哼!小屁孩,你哥是我的哦!
系统:它主人的精神是出问题了吗?貌似好像疯了,和一个不到十八岁的未成年争宠?
云锦:亲,他是在和我争宠吗!他是在挑衅我的地位!
系统:扫描完毕,确认智力障碍!
云锦:呵呵,等着姐姐把你拆了!
慕容竹渊眼神晦暗的落在云锦身上,正好看见她做鬼脸可爱的样子,嘴角不可察觉的勾起。
察觉到他内心的波动,云锦身体贴着他懒懒的靠在他身上,看来她的任务快完成了。
晚上,管家专门吩咐厨房做了几人喜欢吃的菜,欢欢喜喜的去监工。
厨房里哒哒哒的声音富有节奏,刀快速的划过蔬菜落在菜板上,大厨手目光如炬稳稳的扶着菜,每一次下刀都是薄薄的片,每一片土豆片薄如蝉翼。
忙着洗菜的大婶是暗九招来的新人,从上次清除府里内鬼,太子府里的下人基本上全部换了,只有几个人一直忠心耿耿还留着。
一些不重要的工作则是交给从外面新买的下人,重要的工作安排则是从先皇后凤之姝手里产业中调人。
管家就是一直跟着凤之姝的老人,他可以说是看着慕容竹渊长大,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他是凤家的家仆,从小出生在凤家,跟着凤之姝有二十年之久,凤之姝死后也是在帮着打理她留下给慕容竹渊的产业。
知道太子府里下人背叛慕容竹渊便申请到太子府做事。
洗菜的大神喜欢和人唠嗑,这还是头一次见管家到厨房,好奇的问道:“马管家,你和我们是同一批进太子府的吧,你怎么知道太子殿下和六皇子喜欢吃什么?”
炒菜的厨师也抬眼看了看他,明显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凤家家仆,从小看着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回想起当年忍不住唏嘘。
那年太子还是小小的一个人,个子还没灶台高,踩着板凳说什么也要给先皇后做栗子糕,奶声奶气的说要把栗子糕作为生辰礼物送给先皇后。
先皇后吃到栗子糕感动的流泪,后来的每一年生辰他都会做栗子糕,这是他最拿手的糕点。
可惜那年先皇后没能吃到太子殿下做到栗子糕,先皇后出事那天正好是她生辰的前一天,就差一天,一天后就是先皇后的生辰。
从那以后太子殿下再也没做过栗子糕。
“原来如此,那管家真是好福气,听说凤将军对下人一向仁慈,有次下人将水撒在他身上的他也没生气,甚至凤家下人的月银比京城大户人家的下人的月银还要多些。”大婶满是羡慕的说道,谁不羡慕这样的工作,主人家好相处,月银还多。
“凤将军为人亲厚,对待下人自然是极好的,行了,别说这些了!快去干活吧。”
管家不由叹气,凤家一家人都是敦厚温柔之家,他们守护边疆保卫百姓安危,可惜凤之姝小姐嫁了皇室,凤老将军痛失爱女,皇上忌惮然他步履维艰。
不过现在好了,太子殿下终于要登基,凤老将军可以好好颐养天年。
夜幕降临,被墨水浸染的天空挂起点点繁星,璀璨夺目的发出熠熠光辉。
地上是万家灯火,橘红的烛光照亮黑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温暖耀眼。
太子府客厅,退下下人,只有慕容竹渊兄弟俩和云锦。
八宝鸭,燕窝鸡丝汤,芙蓉蛋,花菇鸭掌,醋溜土豆丝,蟹黄包,最后配上一碗鸡笋粥。
“哥,我敬你一杯!今日母妃的仇我们终于报了!”慕容竹奚举起杯子,眼底泛着泪花。
仰头一饮而尽,疑惑道:“怎么没有酒?大喜的日子就要喝酒才够喜庆!”
“大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壶好酒!”说完人撒腿就跑了,太子府就和他自己家一样,酒放在什么地方,没人比他清楚。
“阿渊,你确定他是你亲弟弟?怎么和你差这么多。”明明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慕容竹奚那么……呃,跳脱。
“母妃出事之后他便被送出宫,一直在凤家待着,后来去了书院读书,性子跳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