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种种调查迹象都足以表明,当时那个将她带去山崖想要对付她的人,以及多次在医院周遭徘徊的神秘人等,都是冲着她来的。
而这,是她还没被确定就是白嫋嫋的情况下,就遭受到了这些人的攻击。如果确定了她真的是白嫋嫋,等待她的,只怕会是无穷无尽的腥风血雨。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买通了最初做报告的医生,不管她和老太太是否有血缘关系,报告上都只会是一个结果——无。
至于别的,他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他首先要确保的就是她的安全。
给她举办婚礼也是同样的原因,他要向所有人宣告她是秦家少夫人,她身后始终有他秦家撑腰,所有对付她的人,都得觊觎秦家的力量。只有确保她身边所有的危险消除,到时候她和白奶奶的事情,才可慢慢调查……
说他自私也好,她的安全,对他来说才是绝对的第一位。
“言言,我秦煜琛极少许诺,既然认定了你,我便会护你一生……”他说的很轻很认真。
喻言没听清楚,疑惑地抬头看他。
秦煜琛什么也没说,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湿润,重新牵起她的手后,笑着打趣:“别哭,你瞧白奶奶虽然知道你不是她亲孙女,可对你还是疼爱的很,如果见你哭了,只怕是要以为我欺负你了。”
她被他逗笑,倒是停止了哭的冲动,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都陷在了对方眼中暖暖的柔情蜜意里,只觉得心里从未像此刻这么的踏实,随后两人牵着手回去了病房。
徐裳舞就这么远远的看着这两人消失,几乎生生掐烂掌心的肉。
她红着眼眶难以置信,秦煜琛竟然从始至终都没再看她一眼,这个男人就一点都不念及旧情吗?!
“怎么还哭鼻子了呢?”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个脚步声,紧随而至的是一个苍老又温和的声音。
徐裳舞一听,赶紧擦了擦眼泪,这才意识到白二叔刚刚什么都看到了。
她不由得有些难为情。
白家二叔倒是好心安慰:“别难过了,老太太脾气也来也快去的也快,就是嫌你们太吵,所以才发火的。再说了你毕竟才是老太太的干孙女,那小丫头不过就是个冒牌货,你犯不着和她较劲。回头呀,你道个歉,老太太就会原谅你的……”
一听见他这样说,徐裳舞却觉得更加难过了,老太太袒护喻言那个冒牌货,哪里把她当干孙女了?
还有秦煜琛,也喜欢那个冒牌货,她堂堂徐家千金,在他秦煜琛眼里连尘土都算不上!
白家二叔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在哭呢?难道是因为秦煜琛和喻言吗?”
他看着徐裳舞也是觉得好笑,这丫头怎么一点城府都没有?秦煜琛那种人不喜欢她,其实倒也是正常。
被戳中了,徐裳舞吸了吸鼻子,哭丧着脸:“白二叔,不怕你笑话,整个江城都知道我喜欢秦煜琛,从小到大为了追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还曾到国外疗伤,结果一回头,他就被喻言这个狐狸精给勾走了!”
“这个喻言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仗着有一张好看的脸勾搭上了他。现在还说喻言是他的夫人,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枕边人是个什么样子的贱货,要我看,那种底层的贱货,会的招数不过就是床上的功夫罢了……”
嫉妒似她面目可憎,就连说出口的话也不堪入目,白二叔听了都不由皱了皱眉。
徐裳舞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过了,赶紧缓了口气叹道:“二叔您别见怪,我就是,我就是太难受了……”
白二叔点点头,倒是没往心里去似的说道:“你们这几个孩子啊,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小舞,不要伤心,哭鼻子可就不好看了。”
接着话锋幽幽一转,“其实阿琛他只是一时间被迷了心智,没能明白你的真心,但是你想要夺得他的心,其实也不是一件难事……”
徐裳舞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抬头看着他,“二叔,你刚才说什么?你难道有办法吗?”
白二叔一副关切的表情:“其实我也不想插手煜琛的事情,可你这丫头总归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看你这么难过,我也当真是心疼。至于办法,我当然是有办法的。小舞啊,只要你能听我的。虽说现在他们两个感情正好,但是我有办法可以让他向着你,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