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帕德感知了一下祭司的位置,选择直接用魔法传送了过去。一过去就感知到了祭坛那磅礴的魔力,以及孤零零站在祭坛旁的祭司。
“看来你都把人请走了,你一个5阶没用领域特意放我一马,还让我留个印记,是想找我聊什么?”杰帕德站在祭坛边缘低头看着那邪性的祭坛。
祭司缓缓转过身说到:“我可不是特意放你一马,你自己的实力也很不错不是吗?我知道你还有后手,我想拦你估计也拦不住,所以我希望和你做一笔交易。”
杰帕德抬头看着祭坛上没露出一点身体的祭司问到:“我大概是知道什么交易了。你们的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虽然有些破坏,不得不提前,但是12点准时开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我的诚意已经给你了,所以考虑考虑?”
“你想要什么?”杰帕德后退了两步,一副随时准备走的样子。
“你大概也猜到了吧,仪式用来维护“神之躯”的生命能量已经足够了,所以我才放任你把精灵带走。”
“那你还缺什么?”
“你的血。我需要你这么高空间亲和的血。用来扩增,维护,存储其他魔力。”
杰帕德停下了后退的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祭司。祭司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无非就是来找乐子,希望我们最后失败,看到那绝望的表情,我说的对吗?从边境来的杰帕德先生。”
“那你都猜到了还指望我帮你们?”
“不,不,不!不是我们,是我。我能给你更大的乐趣。如果我说我能成为6阶呢?”
杰帕德突然舔了舔嘴:“没点东西很难让人心动啊。”
祭司直接脱下帽子露出没有脸的头:“我说我叫“伊姆”,那么你能懂了吗?”
杰帕德用眼睛多看了一会,祭司也大大方方地给杰帕德打量,“呵,真有你的,多少概率成功?”
“如果你给我血的话,1成最多了,怎么,要试试嘛,当然你的那些小手段不能来阻挠,起码开始不能。”
“很高了,自从那位魔法师梅林之后,据世界上没出现过真正的6阶了。后面那几位6阶要么是靠着世界树,要么靠着教会或是其它东西,虽然可能有不喜欢露面的大佬,但是肯定很少。所以我很希望能见证这一切。”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杰帕德拿出一个小杯子,划开手腕放了一杯血,然后用特制药膏止血后转身离开,“那么最后几分钟我去找一个好的位置,来当你这场表演的观众了。”
祭司拿起那杯血,倒在了祭坛中心那位信徒的心脏附近,血渐渐被祭坛和信徒的身体吸收了进去,随着吟唱声音响起,周围的魔力愈发浓厚。
在另一边,爱丽丝三人很轻松地就穿过了邪教徒他们的阻挡来到了教会,可是在他们眼前的教会静悄悄地。菲利斯直接用魔力包裹三人走了进去,教会内部全是倒在地上的人,三人急忙上去查看,发现一部分人已经死了,其他很大一部分人身体衰弱地厉害已经没有了意识。菲利斯连忙使用魔法,可是收效甚微。
帕修斯转了一圈回到菲利斯身边:“很奇怪,如果教会遇袭,那这里的5阶4阶呢?怎么一个都没看到?而且没有打斗的痕迹,更像是内部出了问题。而且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教会内部的传送魔法阵也被破坏了,看破坏的迹象就在最近,看来他们已经不怕被教会发现了,准备动手了。”
城里各个点位以祭坛为连结点,巨量的魔力成网络一样向着拍卖场的主祭坛汇聚而去。拍卖场整个已经被魔力冲毁,只留下了一个巨坑,坑最底下一圈邪教徒围着祭坛,然后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冲向祭坛中心献上了自己的生命。祭坛上的纹路愈发清晰,一声心跳声响起,仿佛是号角吹响。城中心为辐射点,抵制不住的魔力浸染的人都在释放自己的欲望,就连卫兵也有不少中了招。城里闪烁的不再是灯光,而是火光,街上不再是热闹的叫卖与欢声笑语,而是打骂与哭嚎。
米修和杰帕德站在一处房顶上,杰帕德拿出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前方逐渐飞向空中的“神之躯”,转头问米修:“直说吧,你和祭司什么关系。你们的施法时候的魔力流动方式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但是你有时候又有另一种魔力流动方式。所以,你是本体还是傀儡?”
“某种意义上说,我是切割了一部分灵魂到这具身体上的,所以算本体吧。”米修伸了一个懒腰,示意给她也来一把椅子。等坐下后缓了一会后继续说道:“你觉得神明是什么?”
杰帕德想了一会,“实力达到神明的层次?“
米修继续问道:“那神明是什么层次?全能?全知?还是所谓的无敌?”
杰帕德只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在我眼里,除了那位的梅林据说6阶甚至成神,我不知道他的依靠是什么。其它的神明都离不开概念和信仰。有的神明一开始就存在,从概念里诞生。我们一看到或是想到那个东西就能想到那位神明,例如光,光明女神盖伊。例如兽人的兽神,卡修斯。是兽人信奉是最强者。当然不可能有纯粹的概念或是信仰。因为总有人会去信仰你,你实力强了总能代表某些概念。你觉得“伊姆”是什么神?”
“你们信仰所造就的神明吗?”
米修听了摇了摇头,“神明哪有这么简单就能诞生,只是数目众多的信仰就能造就神明的话,那么国王算什么?实话实说,“伊姆”并不是真实的神明,只是一个锚点罢了。这是我得出的结论,它只是一个创造出来的象征欲望的锚点,人们信仰着它,但是又没有真实具体的信仰,只是希望合理地发泄自己的欲望罢了。毕竟,我们的神明就是如此,那我发泄欲望是顺从了教义。”
随着魔力的汇聚,一股想要发泄的欲望由心理产生,杰帕德很快压制了下去。米修指了指下面,杰帕德探出头往下看,发现已经没多少正常人了。随着魔力的浸染,抵抗不住的普通民众纷纷变成了欲望所期望的样子。长着大嘴的“暴食”,浑身是火的“愤怒”,看着下面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
米修对着杰帕德说道:“你看,这就是欲望。抵制不住自己欲望的人都在这魔力影响下变了样子。你看那边天上的身影,“伊姆”要醒了,我也该做我的事情了。”
杰帕德饶有兴趣地问到:“你的事?是晋升5阶还是?”
米修准备从房顶上向着拍卖场行进,头也不回地回答到:“半个小时后晋升5阶,然后回到这里。”
“没有其它事了?”
“有的,你会知道的。”
“那我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