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背包和步枪都放在了一边,借着夜色的掩护,摸到离火堆近一点那个帐篷的旁边,歪着头看去。
只见那火堆旁围着三男一女,等我偷听到他们的说话,我才发现年轻人出来拼爹。中年人出来,原来拼的就是关系。
从他们的谈话可以听出来,那三个五十多岁男人都是开学堂的老板。
而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就更不得了了,她们的衙门好像是专门管学堂的。
从的谈话中可以听出,他们好像正在围绕着,各自跟冯家的关系为主题讲故事。
其实这也很正常,有共同关系的人碰在一起,肯定是要聊到这个共同关系点的。不过他们的故事,好像却又讲得不是现代。
那个姓陈的最先讲,说是从前在蜀地有一个学堂老板的儿子,和县太爷的儿子一起,把一个寒门学子欺负死了。
县衙门的仵作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尽管尸体是趴在地上的,却胸前背后和头顶都有明显的伤痕。
但仵作还是昧着良心说是死者淘气,爬到屋顶摔下来给摔死的。可是那个朝代的百姓已经比较开化。
他们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是非意识,于是闹的越来越凶。眼看着就要包不住了,还好那个学堂老板认识姓冯的。
于是冯家一句话,郡府衙门的仵作前来,直接把死者除了胸前以外,其他不同位面的伤痕全部认定为尸斑。
并且派出了军队对那个地区进行管控,有老百姓上街的都要严加盘查。
敢乱说话的全部抓起来,必须保证不再说话了才放回家,否则就一直关押。
可是再后来还是有戏班子帮忙,从戏文里唱到了州府衙门。结果因为县郡两级都有了统一的认定,加上又有冯家从中周旋。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几级衙门统一认定,是死者家属为了多要赔偿,无理取闹造谣生事,就连戏班子也一起倒了霉…………
陈老板的故事刚刚讲完,其他几个老板就对他一阵吹捧:
“陈老板果真厉害啊,你讲的这个故事我都还记得…………”
“是啊,那时候好像已经都闹到天下皆知了吧。连那个朝代的战车,都开到菜市口去镇压那些刁民了!”
“看来陈老板跟冯家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啊。那件事情沸沸扬扬那么大,居然都请到了冯家出手,真牛逼!”
看得出来,那姓陈的学堂老板,心里对这些恭维其实很受用。但还是故意谦虚的对姓吴的老板说道:
“唉,我对于冯家来说,始终只是外围依附而已。真要说道关系走的近,吴兄和冯家的关系应该更近吧?听说你那个故事可是更加轰动啊?”
可能是我他妈想象力丰富,明明人家讲的故事是古时候的。但是看着那姓陈的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而且还多次提到冯家。
我他妈不自然的就把这件事情,跟某件几年前的新闻给对上号了。这时又听那姓吴的谦虚了两句:
“哎,哪里哪里,其实我要讲的这个故事,虽然是发生在古时候,但现在想起来都仍然还心有余悸啊!”
然后他也讲起了故事。说是在几千年前有一个朝代,也是因为政权稳定,老百姓安居乐业,民心思治。
当时在黄梅州有一个开学堂的老板,他一个亲戚的孩子在学堂里读书。那个年代的学堂,学生年纪也是大小不一的。
那亲戚家孩子仗着学堂老板的关系,自然而然就成了孩子头。有一次,据说他叫了六个年龄大的孩子,把一个农夫的儿子给弄死了。
因为那学堂老板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所以一开始县衙门的捕快和仵作,就想葫芦僧判断葫芦案,糊涂了事。
他们把死了儿子那个农夫,打得连衣服都一起被打烂了。农夫被逼无奈,顾及到其他家人的安全,
当时只好承认了儿子被人打死是谣言。可是太平时期的百姓,那人命案就是大案呀,所以当地百姓还是把事情给闹大了。
最后那学堂老板为了自保,也只好投靠了当时一个姓冯的大家族。也不知道那姓冯的世家是怎么操作的?
最后的结果更是侮辱了百姓的智商,各层捕快和仵作给出的结果是:
农夫的儿子是跟另一个,相同年龄的小孩玩游戏,不小心被肩膀给碰死了。然而,更加让人啼笑皆非的是:
其他几个参与的,年龄大一些孩子,竟然可以互相作证,证明大家都没动手!
在那种朝代里,规则本来是统治者为了便于管理,专门给被统治者单方面设立的,所以统治者本身根本不用遵守。
于是农夫毫无意外的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了消息………………
不得不说,我他妈脑子铁定了是有点问题。人家明明是讲的古代的故事,可是我却又一次愤怒的捏着拳头,给它对上了号!
姓吴的说着,又客气的把接力棒传给了那个,姓刘的学堂老板以及那个女人。
而接下来那个姓刘的老板所讲的故事,更是让我直接暴起!据他说,古代吃人肉的朝代根本数不清。
但是有一个朝代,贵族们对心肝脾肺肾特别敢兴趣。所以在那个朝代里,心肝脾肺肾就变得很值钱。
而这个古代故事的主人公姓古月,名三金。一个刚刚还俗的光头和尚,偷走了古月三金。
可是后来因为古月家里找的急了,还有很多心地善良的人,也一起帮着寻找。眼看事情越闹越大。
于是那个姓刘的学堂老板,就给那个光头和尚出了主意。让他找根绳子把那小孩给挂起来,至于其他的都不用管。
那个姓刘的学堂老板说,自己跟冯家的人有来往。那和尚一听,直接就放放心心的照做了……………
至于内脏还在不在?其实谁也不知道。不过毫不意外的,仵作检查后说内脏都还在。而且又毫不意外的,又变成了自杀。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这个古代故事不便细述)
虽然这些故事没有一件,能和我扯上关系。但是在我的心里,却照样有个声音在反复念叨着:
“这里是荒岛,是一个脱离规则之外的地方。所以在这里可以只讲对错不谈规则!
如果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我就做那支手电筒吧!”
哪怕那个女人的故事还没讲,我已经拔出了史泰龙刀。因为我觉得她们既然能在一起,她的故事估计也好听不到哪儿去!
我他妈已经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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