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王征…………”一只手温暖而又柔和的,捏住了我的右手,然后又一只柔软的手掌,颤抖着抚摸在我的脸上。
“王征………王大哥,你没事吧?”
我睁开眼睛,却已经有人拿着纸巾,温柔的帮我擦拭着眼泪。耳边还传来冯以欣吃惊的声音:
“王征,你刚才在说曹琳娜,你是不是见过曹琳娜?你梦到了什么?趁着现在刚醒还有印象,快说………快说…………”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就好像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或者经历?
而我却像是缺少了一点什么,始终想不起来!
我心里很是抓狂,等我缓过神来,才看到曹紫禾和安慧俩女,分别拉着我的手抚着我的脸,而帮我擦拭眼泪的正是穆菁妤。
先前那个讲故事让我们睡着的女人,和冯以欣,甚至姬教授,以及那个用电脑的年轻人,都站在一边愣愣的看着我。
白大褂的女人,甚至拿着一台专业的摄像机,正在对着我拍摄。
可能是因为掩饰不住,心里那莫名的伤感,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嚎啕大哭,让我很是尴尬,也有可能是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抓狂。
不知道怎么我就憋出了一句:“男人哭有什么好看的,男人哭就值得拍下来做留念吗?你们太过分了!”
曹紫禾和冯以欣对视一眼,拍了拍白大褂女人的手臂,白大褂女人收起了摄像机。而冯以欣的提问却根本就没有停下来:
“王征,你再想一想。刚才你很清楚的说出了曹琳娜的名字,而且还说出了紫禾的身份代码。你再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我再次跟她表示,我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而且刚才的梦境,的确也在醒来的同时就已经模糊了。
曹紫禾跟白大褂女人说了几句,于是除了曹紫禾、穆菁妤、和安惠以外。其他的人全都退出了房间,却留下了四台摄像机。
曹紫禾有些脸红,她尴尬的打开一台摄像机的回放功能:
“王征,其实刚才我们每个人都有录像。保存这些资料,是为了更好的推测我们曾经的遭遇,现在这个就是我的录像。”
其实她说的我都懂,也并不反对录像。我刚才故作发火的样子,唉,就当是为了掩饰嚎啕大哭的尴尬吧。
我看着摄像机的回放,刚开始是讲故事的女人,在我们睡着以后问我们问题。很显然我们被她“骗了”,她其实就是催眠师。
然而安慧和穆菁妤都回答得模糊不清,曹紫禾和我甚至对她的提问,根本就没有反应。
于是接下来那个催眠师,便进行了进一步的催眠。我猜想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才进入了深度的睡眠。
在睡眠中,曹紫禾也有一些下意识的身体动作。当她醒来后,冯以欣便第一时间问她:
“紫禾,你梦到了什么?”
曹紫禾有些支支吾吾,但还是强忍着尴尬说了一句:
“我梦见我和王征发生了关系,很疼,其它的都很凌乱。不过好像我和一群人围在篝火旁,但是又记不起那些人的长相了?”
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曹紫禾自己也脸色通红。接着,她又拿起了另一个摄像机,开启了回放。
这个摄像机里是安慧,她像是梦到了什么,哪怕睡着之后双腿都有些乱动。醒来之后冯以欣也是第一时间就问她:
“安慧,你梦到了什么?趁着现在有印象,快说出来。”
安慧先是小声的说道:
“我梦到商场一楼,已经按王征的方案改造完成了。我和几个人围坐在树林中的篝火旁。
但是除了王大哥,我记不住其他人的长相了。不过可以确定,都不是我现在的同事,而且有人用石头砸死了我父亲。”
然后镜头里她扭头看了看,还在睡眠中说着梦话的我,接着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
“我她妈后来,好像和王大哥………发生关系了!”
曹紫禾拿出第三个摄像机,不用说这台肯定是拍摄的穆菁妤了。她睡得非常的安静,只是偶尔手指头会有一点细微的动作。
当她醒来后,冯以欣还是第一时间问她梦到了什么。穆菁妤却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只是很干脆的说着:
“非礼勿言!请不要强人所难………”然后就无论怎么问,她都不再出声了。
最后一个摄像机是我,很明显我的入梦时间比她们要长很多,并且时不时的手脚都有动作,好像很不老实。
后面混杂着说了一些梦话:
“3188 xx 968x………”
“曹紫禾加卡特琳娜就是曹琳娜………”
这些语言说的很混杂很凌乱,后来便是嚎淘大哭和边哭边喊……
刚才的梦已经彻底模糊了,但是当我看到摄像机里的画面,心里又再次涌起了那股莫名的伤感。
我甩了甩脑袋,对曹紫禾大概说了一下我还记得的部分。比如我也梦到了篝火,还有她们三个居然是同一个人。
包括有一个金发的外国女人,但是我已经想不起具体容貌了。其他的就真的很模糊,已经想不起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催眠,对于这件事情的调查有没有帮助。但是那股莫名的伤感,却在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当我们走出催眠的那间小屋时,我看到冯以欣刚好挂断电话。然后有人拿来一个文件夹。
打开后里面是飞机的座位图,还有每一个人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标注着名字。冯以欣将这些照片,一一摆放在我和曹紫禾面前。
那些曾经的同事,包括老板杨守喜,刘春,风云人物熊梦云,还有罗冬,牟小玲,老板的舅子刘二胖……………
冯以欣最后拿过一张空姐的照片:
“王征,你刚才喊的“曹紫禾加卡特琳娜就是曹琳娜”,这个空姐的名字就叫卡特琳娜!”
“她就叫卡特琳娜吗?我对她有印象。”我虎躯微震,可是在冯以欣惊喜的眼神中,我却又接着说道:
“我记得飞机出事的时候,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她曾经给我倒过红酒。”
曹紫禾也点头说,这些情景她也记得,并且这个空姐还到前面做过翻译。然而,对于其它的我们仍然没什么印象。
最后离开的时候,那两名军官也短暂的接待了我们,打着官腔鼓励了我们几句,还说下次也许就想起来了。
那个催眠师似乎也有些歉意,说下次她会帮忙联系更顶尖的催眠大师。只是我听到这对话,心情却很复杂。
我特别想弄清楚,那个可以让我嚎啕大哭的女人。我甚至荒唐的感觉,我和她之间也许有过一段刻骨铭心!
………………
不知道为什么?冯以欣似乎对那个,叫曹琳娜的女人特别的上心。我先把冯以欣送回了别墅。
在她的再三挽留下,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穆菁妤也对我依依不舍的,在那里住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我送安慧回家的路上,唉,有句话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