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观察着这里的地形,一边想象着如果紫禾和琳娜她们上岸,发现有小鬼子,那么她们可能会躲在什么地方?
现在我背对海洋,横在脚下是长长的白色沙滩。沙滩的上方稀稀拉拉有几棵椰子树,再往前便是树林。
这一片树林里都是中小型树木,碗口和大腿粗的就算可以了。能达到脸盆粗细的,那就是极少数。
再往远处,是长长的左低右高的斜坡。在左边靠近坡底的远处,有浓浓的烟尘升起。
顺着长长的斜坡,越往右越陡峭。到最右边的山顶,目测离海平面的相对高度,恐怕也就一千多米。
在靠近山顶的一段并没有树木,而是只有杂草和乱石。山顶的后面我看不见,但是从前面的斜坡来看,背后估计多半是悬崖。
这山不算太高,而且哪怕树林到了靠近山顶的边缘,也根本就没有针叶类的树木。
因为我是行走在沙滩上,更远的地方被山坡挡住了,目前没有视线。
从太阳的角度和位置来判断,右边山顶的方向是东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
我眼睛虽然在认真的观察,但是脚底下却并不敢停下。快步小跑着来到几百米外,脱下眼前这具男尸的衣服裤子。
还好他的鞋子也是带系的,虽然破旧了点,但是却穿的很稳。我把他扒的只剩下一条内裤,心里面对他默念着:
“不好意思了,这位大哥,咱现在火葬土葬都不具备条件,兄弟只能给你海葬了。情况紧急,事急从权!千万不要怪罪………”
“哗啦!”,他的尸体已经被我扔进了海里。别留在岸上被别人或者野兽吃掉,也许才是我心里对他最大的尊重吧。
因为他临死时是朝左侧卧的,所以他衣服左边的肩膀和袖子上,已经有了一些血迹。
我一边观察着远处沙滩尽头有没有人。一边抓了一把海沙,就着海水把衣服上的血迹迅速搓了个大概。
然后穿好鞋子,快速回到了何苗附近。回头再次看看西边沙滩的尽头,还好,远处没有出现人影。
何苗早已在树林的边缘等着我,那个岛国士兵看样子也已经醒了过来,正背对着我们,在地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虽然是湿的,先穿上吧。太阳晒着过一会儿就干了。”
我把衣服递给何苗,她有些忧心忡忡的接过去,一边往身上套着,嘴里轻声道:“嗯!”
我把剩下的那条裤子一扯,便从裤裆破成了两个单腿,然后分别拧成麻花一样的布绳子。
把裤腰和裤腿下面分别打上一个结,拧了几下,便成了一根环形的绳圈。我顺便看了一眼岛国士兵的背影,跟何苗问了一句:
“怎么样?他有没有交代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是说了一些信息,不过级别太低,知道的事情不够多。”
何苗也一边扣着衣服的扣子,一边跟我说道。但我却感觉她的语气,好像有些太过于平静。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要知道岛国人灌输的,从来都是天皇至上的理念,和武士道精神。
所以在二战时期,他们是各国军队当中个头最小,却又最疯狂最不怕死的军队。要想从他们嘴里问出东西来,可没那么容易。
甚至路上我还想着,一会儿在丈母娘面前表现一下,让她也看看我国际友好会谈的“天赋和技巧”。
没想到这岛国士兵一回头,就全他妈招了。不过既然他已经撂了,我更关心是有没有几个女人的消息。
正想开口提问,何苗却抢先一步说道:“先搞点吃的吧,不然如果咱俩都饿死了,就算有了她们的消息,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她看了一眼我手上,用裤子做的“麻花绳子”,然后看着椰子树的顶上,平静的说道:“我想喝椰汁,吃椰子肉。”
我看着她脸色煞白,还流着虚汗,于是也点了点头,但心中更加忐忑了。我重新回到了树林边缘的椰子树下。
用刚才那条裤子拧成的麻花型绳圈,绷在两个脚掌之间。从另一把三八大盖上取下刺刀,横着叼在嘴里。
爬到一根十多米高的椰子树上,这种借助绳子的爬树技巧,其实很多人都会,而且对于椰子树来说,十多米高其实算低矮的。
所以对于我现在的体力来讲,根本不成问题。我挑着成熟大个的椰子砍断了两串,一串有六七个,一串有五六个。
拎回来之后,我从中摘下来一个个头比较大的,在饥渴的驱使下,我把手速发挥到,远远超越了之前那20多年的单身。
三两下砍开了椰子尖,闻着椰汁那带着甜味儿的淡淡的清香。我唾液分泌之旺盛,甚至连说话都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何阿姨,您先喝着……………”
一边把椰子递给何苗,我左手又重新摘下一个椰子。何苗也没矫情,接过去便大口的喝了起来,过程中一句话没说。
我们无言的分别喝掉一个椰子,又把椰壳破开,把椰肉也吃的干干净净,终于算是把肚子应酬了一下。
我看着何苗嚼着最后一片椰肉,噗嚓作响。她看着我越来越焦急的状态,咽下椰肉以后跟我说道:
“王征,我看得出来无论是紫禾、琳娜、还是安慧、卡特琳娜,你对她们每一个,都有着同样深厚的感情。
特殊情况特殊环境,阿姨也不怪你花心,就算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把紫禾嫁给荒岛上的其他人。”
说着她眼眶已经有些发红,把我的手拉到怀里,双手紧紧的握住:
“孩子,阿姨希望你先有个思想准备。接下来,无论是听到跟几个女人相关的消息,还是岛国士兵本身的身份。
希望你要保持理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