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雾弥漫,似乎时间都让人有了些迷茫之感。
因为元旦假期的来临,整个班级都是兴奋不已。
许迟迟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即便无法在这个世界感同身受,但她难以也无法接受奶奶的死亡。
南澄许是感受到了许迟迟的低落,轻拍着许迟迟的肩膀将她的思绪拉回来询问"怎么了?不是马上要放假了还不开心?"
许迟迟感受到温暖,直接用手绕过南澄的背环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兄弟,有你真好!呜呜”脸在南澄肩上使劲的蹭了蹭。
南澄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她的手腕轻声询问“那你到底是怎么了?”
但许迟迟难以说出她即将要面对支离破碎的家庭,她是胆怯和害怕的。
收回手坐直身体,只能努力挤出一抹笑掩饰性的说了说"没什么,就是想到三天不见你太悲伤了!"
很显然南澄感到肉麻,但依旧也是看出她的开心。
“真肉麻,不过没事三天就能见面了。等会晚自习下课就能开启美好生活啦~”
晚自习下课,许迟迟便一溜烟冲进宿舍洗漱完睡觉,万一回家有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呢?
她还得调查奶奶的死因,弄清楚她在家庭的地位和家庭关系的变化……事情太多了,真是复杂!
注定不是简单的你和我,我和你的关系!
……
没想到能够如此顺利坐上大巴车,从相对繁荣的小县城再到人口较为稀疏的小镇最后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总算达到了深山中。
人家零零星星散落在山路旁,幸好柏油路早就铺上了,要不然难以置信这座小村的贫穷程度。
毕竟!要想富先修路……而且!真的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总以为是朴实的,实则诡谲至致,你家长我家短道个没完没了。
富裕了说你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还要趋炎附势。
贫穷说你是没本事,不停的嘲讽与不置可否。
但是又在一个村,表面还是喊的亲热至极,说的好听很会做人,实则真不是人。
回忆起2018年,恰巧是家里和院子里的邻里产生矛盾的那年……
虽然许迟迟的家是独立的一栋小平房离院子有上几步路的距离,但院子里有祖上一直传下来的几间小土屋。
旁边的邻里想要将房子修大一点,就必须得用到这几间小土屋的地。
但父辈人总是觉得是传下的房子和地不能轻易让了出去,所以两家人吵的不可开交,骂的脏话直接招呼上了祖上三代。
家里人借钱也是把院子里的小土屋铲没建起了小平房。
那一年,家里池塘的鱼在一夜之间裸露出白肚。
爷爷许忠思首先怀疑那家人,家里没安监控便要去水务局检查,但遭到了拒绝表示不能为私人监测。
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不过两家人的仇算是结下来了,奶奶吴青曾在许迟迟年幼时就不曾说过一次那家人是个烂心肠,坏的很。但寻起原因吴青从来没有告诉过许迟迟。
许迟迟看着由二层的小平房紧密相连呈长方形的院子,不禁深呼吸一口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与无措。
因为要回家,是需要从院子侧旁的小路经过的,和这些人相遇的几率可以说是很高了。
“迟迟回来了?吃午饭没?”
许迟迟寻着声音的源头,终于发现了停在石板砌成的阶梯上一个看来苍老不已的婆婆背着到自己脖颈的空背篓。
花白的发丝乱糟糟一团,灰污的花衣裳看起来穿了好几个星期。
晶莹的鼻涕下一秒便要流进嘴里,许是她感受到了连忙用没拿镰刀的手揪住鼻翼。
“噗噗……”
将鼻涕尽数揩在自己的手上,再俯身摸到自己老旧的的帆布鞋板上。
帆布鞋看来灰黑的看不出颜色,让人莫名有些恶心。
许迟迟看清楚是跟那家人同仇敌忾李大婆,虽然是一同的倒更像是被当枪使,骂架也吼得是极凶的。
虽然和爷爷奶奶关系恶劣,但许迟迟是村里少有考上重点高中的学生,自然是能到刮目相看的眼光,所以一般见到许迟迟也会打招呼。
许迟迟回以一个敷衍的笑容,冰冷的说“嗯,吃饭了。”
“……”
两人陷入了沉默,许迟迟率先开口“李大婆,我还要写作业就先回去了哈。”
李大婆一听摆了摆说“那你快回去吧,回去好好写作业,不愧是……我也还得去给牛割些草……”
许迟迟忽略李大婆的絮絮叨叨,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几分钟,眼前的建筑让人震惊不已,印象中2018年的房子依旧是小平层附带一个小土房的状态。
而现在的建筑可以说对于许迟迟而言较为奢侈的存在了,欧式风的小别墅映入眼帘……
建筑外貌采用经典的巴洛克式风格,西式精致浮雕和古罗马“拱券式”窗梁柱梁,将欧式魅力加以突出。
与整个村子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也足以可见其奢华程度。
许迟迟越来越觉得诧异,内心的恐惧感不断放大,这不是记忆中2018年的家。
许迟迟拖沓着步伐,唯唯诺诺的向这庄严而又肃穆的欧式建筑走去,这是她梦想中的房子,但此刻她并不会感到欣喜……
一个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虽然两鬓夹杂了些许白发,但是精神矍铄看来背挺直的老人突然出现在了许迟迟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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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的确写的很垃圾,但是是在这个平台第一本书,还是很想坚持下去给她们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