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世昌三兄妹坐同一辆车来到天天好饭馆。
等到快10点,吴天和梅姐才缓缓到来。
门口停的车和车旁站的人,吴天都没见过,但看梅姐紧张的表情也能猜出他们是谁。
“小天,今天不收拾了,咱们回家。”
吴天拉住梅姐的衣袖,“有我,没事的!”
梅姐被看穿了小心思,没有尴尬,更多的是感动。
见吴天二人走来,赵世昌首先迎过去,破天荒的用江湖礼仪,叫了一声“天哥!”
“别乱叫,差辈了!”
赵大强没说自己拜师吴天的事,再者,像这种事也没法说,自己这个徒弟,吴天认不认还难说。
“是是是!”
赵世昌跟在吴天身后半步,“吴先生,今天我们兄妹来是给您道歉的。”
“进屋说。”
梅姐打开门,屋里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就等着新的桌子来,重新开业了。
赵世昌和吴天找了个板凳坐下,梅姐则进了厨房。
“把东西拿过来!”赵世昌回头说了一句。
身后的鼻青脸肿的赵世杰和面色煞白的赵世如急忙返回车里,不一会两人一个拎着皮箱,一个拿个档案袋返回来。
赵世昌先接过皮箱,垫在腿上打开,“吴先生,这是我父亲让我带给您的。”
皮箱内有二十多颗玉石,有的精雕玉琢,有的古朴沉稳。
吴天双眼一扫,就看出其中有四块极品,里面蕴含的灵气比卓力那块多的多。
另外十几块玉石,灵气多少不一,但也都价格不菲。
赵世昌扣上皮箱,接过赵世如手中的档案袋,说道:“吴先生,这是市汽车站附近一栋楼的手续,本来我们想在那开发酒店的,现在送于您,得罪之处还请您海涵。”
吴天接过档案袋,随意翻看了一眼,看到4000平的面积时,心里也是一惊,
“有心了!”
听到吴天这么说,兄妹三人顿时松了口气。
昨晚老爹暴打赵世杰的场景,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
但更可怕的是,赵大强吩咐三兄妹无条件听从吴天的吩咐,甚至说出把吴天当爹供着的话。
其实,按辈分,这句话还真没错。
“吴先生,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告辞了。以后您有任何事情,请尽管吩咐!”
吴天点了点头,目送三人出门。
这时,梅姐凑过来,问他们给了什么?
对于修行的事,吴天暂时不想让梅姐知道,所以皮箱里的玉石就隐瞒了下来。
当把档案袋中的不动产证拿给梅姐时,梅姐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白给的?”
“过几天就去过户。”吴天顿了顿,两眼瞅着梅姐又说道:“过到你的名下。”
梅姐愣了愣,并没有表现出兴奋的神情,而是一脸郑重的拒绝道:“我不要!”
“不喜欢?”
梅姐把房产证装进档案袋,推到吴天面前,“你是不是用武力威胁他们了?”
吴天无奈的笑了笑,“大姐,我说他们是自愿的你信吗?”
“你知道这栋楼值多少钱吗?”梅姐食指重重的点在档案袋上,“再砸咱们100次店也够了。”
“是吗?”吴天露出夸张的表情,“这么值钱,咱们现在看看去。”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梅姐一拍桌子,转过半边身子,不看吴天。
吴天知道梅姐不是真生气,把档案袋用胳膊一夹,“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哈。”
梅姐用余光发现吴天真的出了大门,并拦了一辆出租车,生气跺了跺脚,急忙跟上去。
……
“怎么样,喜欢吧?”
梅姐看着“凵”形的四层楼,下意识的说了句,“喜欢。”
“租的房子也退掉吧,以后搬到这里住。”
“我虽然喜欢,但我没说要!”梅姐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白要这么贵重的房产,我心里不踏实。”
“不然,咱们租下来?”
“好啊!”梅姐眼睛一亮,但转眼又暗淡下来,“租金应该挺贵的吧?”
“可以谈嘛。”
梅姐知道,吴天所谓的谈,大概率是用不正当手段,“用拳头谈?”
吴天咬了咬嘴唇,“我看起来就这么暴力?”
见梅姐不说话,吴天解释道:“他们把金子打了,什么住院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一大笔钱呢,用金子的钱抵房租不就行了?”
“这不是把金子坑了?”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吴天摊了摊手,又说道:“等酒店装修完,给他安排个保安队长,工资高高的,保证他同意。”
医院病房里,金子打了一个喷嚏,红毛立即说道:“百岁!”
金子打第二个喷嚏后,红毛又说道:“千岁!”
“靠,老子要能活一千岁,就成王……阿嚏!”
红毛递上一张纸巾,“大哥,你可能感冒了!”
“卧槽,那个挨千刀的赵大强,我非找个道士收了他!”
“大哥,赵大强是谁?”绿毛问道。
“一个死鬼!”
“一个骗人的死鬼!”
“大哥,你让人骗了?”黄毛一边削苹果,一边瞅着金子问道。
聊起这个,金子似乎来了精神,坐起来后背靠着枕头,点上一根烟,“老子遇到鬼了,你们信不信?”
“信!”绿毛瞪着眼说道。
“这么容易就信了?”
“大哥,你说什么我都信!”
“靠,你这么说,我聊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
这时,红毛搬着板凳过来,“大哥,你咋遇到鬼了,快说给我们听听,我们从来没遇过呢!”
红毛的话,金子很受用,深深的抽了一口烟,缓缓的抬起头,双眼泛红,“那玩意不是个人!”
“对,鬼不是人!”
金子撇了绿毛一眼,又进入状态,“我好心好意让他上我身,没想到他以怨报德,好处我一分没捞到,还差点毁了一世的英名。”
“他就是个畜生!”
“不!畜生不如!”
“等我能下床,一定要找个道士!”
“……”
金子骂的嗨,红黄绿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突然,屋内吹起一股冷风,金子身子一僵,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金子耳边响起。
“你踏马背地里骂我,以为我听不见?”
“咕噜”,金子咽了口唾沫,眼珠左右转动查看着四周。
“我可是你师叔?”金子嘴硬道。
“你似乎忘了昨晚在医院门口跳脱衣舞,然后裸奔到护士站的事了?”
“大…大爷,有话好好说嘛。”
红黄绿对视一眼,悄悄起身来到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对着空气说话的大哥,绿毛小声说道:“医生的话我们再考虑考虑?”
“真把大哥送到精神病院,他一辈子就完了!”黄毛拍了拍大腿说道。
“未必!”红毛把两个弟弟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普通人打人犯法,有精神病打人没事。地铁判官的新闻你没看吗?”
绿毛瞪了瞪眼,“那还犹豫个屁,快找医生签字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