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害怕浩然正气,但吴天人魂出窍,自然不必担心。
半夜时分,吴天找到关押段佳一的房间。
此时,房间内亮着100W的节能灯,宛如一个小太阳挂在头顶,即使闭上眼也能感觉到刺眼的灯光。
不用猜,肯定是王宁干的。
“段佳一…段佳一…”
灯光一闪一灭,声音忽近忽远。
“卧槽,又来!”
段佳一缩在墙角,警惕的看着四周。
突然,灯光熄灭,一张满是鲜血的鬼脸出现在段佳一眼前。
吓得他急忙闭上眼睛,双手在身前乱抓。
刹那,灯光亮起,段佳一慢慢睁开眼,哪里有鬼怪的影子。
“嘶啦…”
一阵电流声响起,灯光再次熄灭,那张鬼脸再次出现,离段佳一的眼睛只有二三十厘米。
吓得段佳一“嗷呜”一声,双手紧紧抱住头。
“冤有头债有主,你我无冤无仇,干嘛缠着我?”
“唧唧…肉,我要吃肉!”
段佳一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腿,吼道:“医院…医院停尸房肉多。”
“就吃你的,你心怀,肉香!”
突然,灯光又亮了起来,段佳一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
十几秒后,等眼睛适应了强光,他才睁开眼睛,呢喃道:“难不成遭报应了?”
话刚说完,灯光再次熄灭,屋里乌黑一片,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段佳一耳边回荡,“报应…哈哈…报应。”
灯光不停闪烁,每次熄灭,段佳一就会看到一个鬼影,吓得他对着摄像头大喊求救。
监控室内,警员发现段佳一缩在墙角,一会对着空气乱抓,一会仰头嘶吼。
警员知道人肉案件,觉得段佳一就是一个是神经病。
本不想管,但当看到段佳一对着摄像头喊救命的时候,他心道不妙,急忙用对讲机联系同事过去看看。
当一个警察打开房门的时候,段佳一好似见到亲人一般,两眼一红,起身跑过去求抱抱。
警察吓了一跳,这名犯罪嫌疑人不但有精神病,恐怕还有疯狗病。
见段佳一扑过来,警察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正蹬腿。
段佳一“嗷呜”一声倒飞出去,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发出低沉的哀求声:“别打,我坦白!”
值班警察连夜提审,段佳一交代了割肉诬陷梅姐的全过程。
做好笔录,签字画押。
天亮,上班。
当老李看完段佳一的笔录,倒吸一口凉气:“太狠了,不但对亲戚狠,对自己更狠。”
“卧槽,没打麻药,硬生生在腿上割了一块肉下来,怎么没疼死他。”王宁拿起笔录,看到段佳一割肉那段,一阵心惊。
“人狠话不多,割肉陷害姐。天网疏不漏,自食其恶果。”
“啪啪啪”,几个警察鼓起掌来,王宁笑道:“老李的打油诗水平越来越高了。”
……
上午十点多,吴天与梅姐被放了出来。
“打车回去吧?”吴天问道。
“陪我走走。”
两人并排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边,谁也没有说话。
当路过一个大饭店门口,梅姐看着进进出出的食客,停下脚步,转身对吴天说:“不然,我们把饭店关了吧?”
吴天怔怔的看着她,“因为你表弟?”
梅姐不敢直视吴天的目光,迈着缓慢的步子继续向前走,“表弟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向他父母交代?”
“呵,我是说你心善,还是骂你圣母?”
见梅姐没有说话,吴天察觉自己话可能有些重了。
“如果警察没查清案情,后果会怎么样?”
吴天笑了笑,接着脸色一冷,“你我搞不好会被安上杀人的罪名,接着被送进监狱,等待最后的审判。”
“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是他先对不起你的。”
“重要的是,店不能关,我还要靠它赚钱娶老婆呢!”
闻言,梅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介不介意找个比你大点的女人当老婆?”
吴天再听不出来画外音就是傻子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意挑逗道:“多大算大?”
……
下午,梅姐就联系广告公司,把门头换了,梅姐饭馆改成了天天好饭馆。
吴天问,为什么叫天天好?
梅姐告诉他,你叫吴天,我叫郝梅,所以就叫天天好。
“用我名字,可要收版权费的。”
梅姐秀眉舒展,嘴角挂起两个酒窝,“不怕你要钱,就怕你没胆。”
吴天知道,梅姐这是笑话他留门不入,禽兽不如呢。
轻咳两声,灰头土脸的返回厨房假装忙活起来。
广告公司效率很高,傍晚时分就把门头安装好了,不耽误晚上营业。
梅姐特意在门口放了一挂鞭,噼里啪啦的声音,引来过路人的注意。
“梅姐,出来了?”经常在饭馆吃饭的熟客打趣道。
“你才进去了呢,老娘那是配合警察办案。”
“是不是哪个男的为你争风吃醋,打进派出所了?”
“这你都知道,消息挺灵通的。”
“梅姐,新店开张有没有优惠啊?”
“必须有啊,快进来。”
…
梅姐揽客的手段,再加上吴天的厨艺,饭店想不红火都难。
六七点钟,饭馆里就坐满了人。
梅姐在外招呼,忙的不亦乐乎;吴天在厨房颠勺,那是一个满头大汗。
送走一波客人,又来一波食客,生意好得不得了。
晚上九点多,四五个纹龙画虎的青年将两个大花圈放在饭馆门口。
来到饭馆内,直接轰走正在吃饭的客人,然后一人占了一张桌子,拿起筷子就吃别人还未吃完的酒菜。
“你们干什么!”
梅姐看到门口的花圈脸都绿了,刚开业就遇到地痞捣乱,哪能不生气。
“梅姐,我们是来庆祝你开业大吉的,你看花圈都是选的最贵的。”
“滚!”梅姐大叫一声。
“开门营业,哪有把客人向外赶的道理。”一个过肩龙笑了笑,双眼紧盯着梅姐起伏的胸部。
吴天拿着炒勺从厨房走出来,扫视一圈后问道:“谁说要讲道理?”
“老子…”
“嘭”,过肩龙话说了一半,吴天的炒勺已经砸在了他头上。
其余几个纹着狼头、下山虎、关二爷的地痞,抹起酒瓶将吴天围了起来,二话不说,动手就干!
乒铃乓啷…
不到一分钟,所有地痞倒地哀嚎。
“是不是金子让你们来的?”
见过肩龙不说话,吴天抡起空酒瓶就砸在他头上。
“我不认识你说的金子是谁!”
“谁派你们来捣乱的?”吴天拿来一瓶未打开的啤酒,在过肩龙眼前晃了晃。
“大哥,别打。是力哥让我们来的。”
“力哥?”吴天皱眉,脑海里似乎没有这个人。
“华清池,卓力,力哥!”
知道了幕后主使,吴天起身放下酒瓶,“把酒钱付了,快滚!”
“我吃的是别人剩下的,付什么钱?”
吴天扭头,爆出俩字,“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