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速度再快点。”
见吴天双手的动作越来越快,梅姐笑的花枝招展,端起案板上炒好的一盘辣椒炒肉,匆匆出了厨房。
吴天瞥了一眼梅姐被牛仔裤勒的绷紧的屁股,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暗道,若是在古代,就这副装扮,脊梁骨都得被戳断。
一个月前,渡魔劫失败的燕赤羽重生到吴天身上。
探查吴天的记忆后,燕赤羽一声叹息。
竟然因为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主播,弄得家破人亡,后悔莫及之下投河自尽。
燕赤羽重生时,吴天的身体已经在河里泡了一夜,虚的不行,别说运气修炼了,就连站起来都费劲。
重生虽然值得高兴,但重生到如此羸弱的身体上,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躺在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上午,慢慢恢复了一些体力,吴天才踉踉跄跄的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路过梅姐饭馆,瞬间被里面传出的油烟气吸引,也不管身上有钱没钱,进去就点菜吃饭。
酒足饭饱后,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留下来刷盘子还饭钱。
梅姐饭馆不大,生意也不太好,五十多平的地方摆了四个方桌,后厨更小,还没有大户人家的厕所大。
厨师是梅姐的表弟,师从村里办红白大席的四舅,来来回回就会那十几个菜,能留住客人才怪。
梅姐见吴天身体瘦弱,年纪和表弟差不多大,猜测是遇到了难处,没有过多难为,让他在后厨帮一天的忙,这事就算了。
当天下午六点多,饭馆里突然涌进十几个食客,看衣着打扮应该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
四个桌子瞬间被坐满,工人们吆喝着点菜。
可关键时刻,表弟掉链子,捂着肚子非要去厕所,这可把梅姐急坏了。
公厕离饭馆不近,一来一回要半个多小时,客人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梅姐让表弟憋一憋,表弟两眼一翻,嘴里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抓起一卷卫生纸就跑出门外。
没有办法,梅姐只好亲自下厨。
一盘菜炒出来,看的吴天非常无语,照这样的速度,可能还没有拉屎快呢。
放下手中冲洗的菜,吴天让梅姐打下手,他来炒。
没跳河前,吴天是市里三星级饭店的厨师,毕业于省里知名的兰翔学院,炒几桌菜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吴天娴熟的厨艺,让梅姐两眼放光。
一盘盘配菜放在案板上,吴天手中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他发现案板上不管是猪肉、牛肉,还是鱼肉,都散发着黑气。
而这黑气他熟,正是一股股怨气。
动物被杀后都会产生这样的怨气,是对命运的不甘,对人类的怨恨。
被宰杀时越痛苦,怨气就越大。
如果想吃到没有一丝怨气的肉,必须在动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击必杀!
吴天鼻头一皱,将所有怨气吸入体内。
在经脉中循环一个大周天后,怨气中的能量被丹田吸收,剩下毫无能量的负面情绪通过手指释放到一块土豆上。
只见土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变质,吴天顺手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用没有怨念的食材炒出来的菜那叫一个香,客人赞不绝口,梅姐乐的两个大白兔上下乱颤。
客人吃饱走了,表弟才姗姗来迟,梅姐说了他几句,表弟直接翻脸不干了。
如若是以前,梅姐肯定会赔礼道歉再好言相劝,表弟也拿捏准了梅姐的脾性,就等着表姐发红包赔礼呢。
哪知这次如意算盘落了空,梅姐指着大门让他走。
表弟一愣,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
从此,吴天就成了梅姐饭店的厨师。
以吴天的厨艺,再加上没有怨念的食材,来吃饭的客人一波接着一波。
一个月下来,饭馆的营业额比以前翻了几番,每天晚上盘账,梅姐嘴角的两个小酒窝就没消失过。
表弟搬走后,吴天搬进了表弟曾经住的房间,一墙之隔就是梅姐的闺房。
梅姐性格大大咧咧,贴身衣物随意乱扔,阳台上、沙发上、卫生间里……
根本没把吴天当外人。
倒是吴天,重生前是魔修,不禁男女之事,有的魔修更是双修房中术。
如今修为尽失,一点定力也没有。
法治社会下,只能尽量克制,每晚偷偷抹泪。
“小天,客人催了,你再快点。”
面对梅姐的催促,吴天头也不抬的回了句,“知道了!”
“好好干,姐不会亏待。”
吴天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道:“好好干,一定好好干。”
炒勺中的食材上下翻滚,吴天脑海里却是梅姐每晚回家换上睡衣后,那若隐若现的胴体。
晚上十点多,四个人进店,为首的是附近有名的无赖,名叫金子。
“吆,金子哥来了。”
梅姐走过去招呼一声,接着捏住鼻子,“这是喝了多少酒,来我这赶二场呢?”
金子一巴掌拍在梅姐丰硕的屁股上,用力一抓,贱笑道:“我这不是带兄弟们来给你捧场吗。”
梅姐秀眉微皱,但瞬间又舒展开来,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多谢金子哥!”
梅姐拿起抹布,作势擦桌子,趁机摆脱金子的咸猪手。
四人落座,点了两荤两素一份汤,要了一箱啤酒。
待菜上齐,见店里没有别的客人,金子叫梅姐坐下一块吃点。
小弟红毛聪明的让出自己的座位,让梅姐坐在金子旁边。
金子将一杯酒推到梅姐面前,“陪哥喝点。”
“一会可能还有客人,喝多了可不行。”
金子瞅了一眼红毛,红毛会意,走到外面关了饭馆的大门,自己站在门外,不让食客进门。
“这样就没有客人来了。”
金子说着,手已经搂在梅姐的细腰上。
梅姐腾地站起来,离开座位,但还是没有发火,乞求道:“金子哥,我一介女流做个小买卖不容易,何必欺负我呢,今天的酒菜算我的,快让小兄弟把门打开。”
“怎么,不给我大哥面子?”
黄毛小弟拽过梅姐,就往凳子上按。
“松手,不然我叫人了!”
“叫啊,大声叫啊,就是有人听见也不敢多管闲事。”
对于黄毛的话,梅姐并不怀疑。
虽然厨房内还有一个男人,但他那么瘦弱,怎么是地痞流氓的对手,恐怕在这种情况下连面都不敢露。
想到这,梅姐眼神暗淡,只能认命。
仅仅是陪酒而已,他们应该不敢做别的。
梅姐正想着,一杯啤酒已经送到嘴边。
“现在能喝了吧?”
金子计谋得逞,笑的那样猥琐。
“梅姐是老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让她陪酒的,这杯酒我替她喝吧。”
不知什么时候,吴天已经来到桌前,梅姐两眼一亮,但很快又露出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