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决定了,等一下就去香山寺见见苏浩口中的这个一水大师。
“伯父,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香山寺拜访这一水大师,如果真的有办法救沉鱼,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秦策对苏浩说道。
苏浩点点头,他不是灵异中人,只能相信秦策了。
“秦策,我看你来这里,不单是为了沉鱼的事吧?你好像要找狂男?”说完苏沉鱼的事后,苏浩有些疑惑地问秦策道。
从刚才秦策来到这里的举动来看,他觉得秦策像是为了找苏狂男的,不禁有些疑惑。
苏狂男呆在本家不出门半步已有数年,恐怕外面的世界都把他忘了,谁还会有事找他?
秦策挺佩服苏浩这敏锐的察觉力,没有隐瞒,说道:“是这样的,伯父,其实我来,是为了沉鱼的同时,也是为了狂男大哥。因为我想让狂男大哥帮沉鱼看着公司先,但现在狂男大哥恐怕没有这个意愿。那如果我把他的腿治好了,说不定狂男大哥就振作起来了呢?所以,我来看看狂男大哥的腿。”
“是嘛……”
秦策提到苏狂男的腿,苏浩心情狠狠地一沉,露出无比愧疚的神情。他始终认为,苏狂男的腿瘫痪了,以及苏沉鱼的绝症,都是因为他造孽而得到的报应。他是如此地自责,如果可以,他希望受罪的是自己,而不是他疼爱的孩子。
“秦策,狂男的腿,难道可以医治么?”
苏浩从悲伤、沉重中回过神来,听明白了秦策的意思。秦策这是想要给苏狂男看病啊!如果秦策可以把苏狂男瘫痪的腿治好,那对他而言,比救了他的命还值得高兴!
他激动地抓起秦策的手,紧紧地拉着,有期待、有恳求,就差没跪下去了,说道:“秦策,请你一定要治好狂男的腿。如果你真的能办到,我愿意把苏家的一切给你!现在,我不在乎什么钱和地位,只希望沉鱼和狂男能好好地活着。”
“伯父……”
见苏浩激动到这样,秦策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他要先去看过苏狂男双腿的情况才知道,不一定能够治好,这不是绝对的事。
可是,现在看苏浩的模样,像是认定了他能治一样,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说可以治苏狂男的腿吧,他还没肯定。说不可以吧,又怕让苏浩受打击。一个老人家的,爱子心切,真的很难让人对他说出那些让他失望的话。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帮狂男大哥治疗他的腿疾。”秦策只好这样安慰苏浩道。
“好好,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苏浩对秦策连连点头。
“既然这样,伯父,我就出去看看狂男大哥了?”
“嗯,好,你去吧。”苏浩不再留着秦策。
秦策转身出了清心堂,前去给苏狂男看腿疾。
这会他的心情有点儿沉重。因为沉鱼那么期待他能治好苏狂男的腿,已经让他觉得很有压力了。现在苏浩也那么期待他能治好苏狂男的腿,他的压力就更大了一些。
要是治不好苏狂男的腿,怎么面对沉鱼,怎么面对苏浩?
这时,苏狂男坐在轮椅上在外面等着,他总觉得秦策和苏浩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这么些年来,他虽表现得豁朗,没有因为双腿瘫痪的事郁郁寡欢。但事实上,从他一个人时那黯然下来的眼神,很容易就看出他内心并没有那么释怀。
秦策从清心堂里面走出来,他察觉到后,用手转动轮椅,看向秦策,浅笑道:“秦兄弟,和父亲说的事完了?”
秦策点点头,说道:“我和伯父也没什么事,主要是关于……沉鱼。”
“沉鱼?”
苏狂男皱了皱眉,有些担心,说道:“沉鱼怎么了?不会是沉鱼出了什么事吧?”
秦策知道苏狂男是个聪明的人,若一开口就转移话题,说假话,那么轻而易举就会被苏沉鱼发现异样,所以他不怕提到苏沉鱼,表现得很自然。
“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沉鱼,也是为了狂男大哥你。”秦策很坦然的样子,耸耸肩对苏狂男说道。
苏狂男一愣,有些疑惑,问道:“秦策,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你若是为了沉鱼来,我并无疑惑。可你说也是为了我……这些年来我一直呆在本家,自认两根清净,实在是想不明白你找我会有什么事。”
秦策抬头看了看天,叹一口气,说道:“狂男大哥,虽然你这么说,这些年也的确是一直呆在本家,可你并非真的两根清净,起码……你内心一直纠缠于一件事中,那就是你这双瘫痪的腿。”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患了什么隐疾?”
秦策说到这个,苏狂男不禁皱了皱眉。
双腿瘫痪的事,他一直都不跟别人谈论,是不想,也是不愿。即便是现在秦策提到,他同样不愿意多说。
“秦兄弟,我的腿已经这样几年,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就算看不开,也该看开了。”苏狂男有意转移话题。
但是秦策正是为此而来,即便苏狂男不愿意提,他还是要说。
“狂男大哥,其实……我说是因沉鱼而来,不如说……是沉鱼让我来,沉鱼的意思是,让我帮你看看双腿。因为我是个医生,所以沉鱼抱希望于我能帮助到你。”
“她不希望你一直困扰在双腿的事上。”
秦策干脆直接说明了来意,不再说其他废话。如果苏狂男真不愿意让别人看他的腿,秦策打算就此作罢。
现在他有比这个更关心的事情,就是刚才苏浩提到的香山寺那什么一水大师。
如果真的有办法救苏沉鱼,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苏狂男听到秦策的话,沉默了下来。显然双腿瘫痪的事,他还十分在意。
沉默许久后,他有了决定。既然秦策是苏沉鱼让来的,他就不拒绝了。
他看向秦策,轻轻浅笑,说道:“既然秦兄弟这么说,那我何必再矫情,倒是麻烦你了。”
苏狂男说得有些平静,不介意秦策给他看双腿。
不过,他并不对秦策说的话抱希望。
他自知双腿已瘫痪数年,并非秦策说治就能治的。希望渺茫,甚至是没有希望,也就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