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常如烟拍手说道:“黄家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可从黄老太爷开始,到现在的子子孙孙,几乎都在仕途上活跃,他家男丁多,每一个都有建树,虽然底蕴不够,但是却无人敢得罪黄家的!梁大人有了黄家做靠山,所以当时就没有外派到地方,而是留在了京城。”
常如烟说到这里,尴尬地笑了笑:“你看我爹,不就是在晋昌府待了快十多年了吗?这才好不容易回来的。”
谢玉萝笑道:“在地方上做官,学到的东西,可比在京城学到的东西多。”
“怪不得我爹那么喜欢你跟萧钰,你们说话都是一模一样的腔调,我爹也是跟你说了同样的话,老百姓身上要学的东西,多了去了。”常如烟掩嘴笑到,又说起了梁家和黄家的事情。
不过也就是一些表面的东西,谢玉萝却也听的认真。
“梁夫人在黄家虽然是庶女,可在梁家那可真是明珠一样的宝贝,梁夫人生了梁漫儿之后就毁了身子,可是梁大人一直从来没有要纳妾的意思,他唯一一个庶子,目前那个女人的身份还是通房,连个妾室都谈不上的!”常如烟唏嘘地说道:“你说,梁夫人手段厉害不厉害?”
常家没有尔虞我诈的事情,可常如烟听到的也不少,如今说起这事情来,还是觉得梁夫人太过跋扈了。
“这些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梁夫人想要梁大人唯一的宠爱,梁大人也给了她唯一的宠爱,不过这也都是建立在黄家的人脉和权势上头,若是梁大人真的一心一意喜欢梁夫人的话,那庶子也不会有,通房也不会有,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呢?”
谢玉萝推测,梁南修对黄氏的感情还是建立在黄家上头,若是有朝一日,黄家树倒猢狲散,梁南修还能待黄氏始终如一的话,那才真的是真爱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梁夫人过的不要太好。嫁了个时时处处要仰仗她娘家的人,梁大人哪里敢对她有半分的异心,所以说你别看梁大人官做的不大,可是梁夫人,京城不少的夫人都艳羡梁夫人选的夫婿好呢!家里头没那么糟心的事情,人都要多活好多年。”常如烟打趣地说道:“也不知道梁夫人会给梁漫儿找个什么样子的人家,若是以她现在的想法的话,找个当时跟梁大人差不多的都有可能!”
那倒真的特别有可能!
书里头,温静安跟着萧钰上京城,那是直接宣誓了自己的主权的,梁漫儿不敢造次,可是现在,她都从未在梁家人面前露过脸,怕是梁漫儿以为她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了。
谢玉萝突然就明白了,冷笑连连,怪不得阿钰这两日行踪跟之前不太一样,兴许,梁家真的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谢玉萝是特别相信萧钰的,她也信萧钰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只是这女人看到好东西的时候就跟温静安一个德行,恨不得占为己有,而她,怎么可能将萧钰拱手让给别人。
以前书里命定的女主都被她赶跑了,再来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女配,她怎么会怕!
谢玉萝了解了一些关于梁家的信息,也就没有多想了,她相信萧钰,开开心心地就在常家吃了个中饭。
而萧钰这一顿中饭,吃的那叫一个如鲠在喉,浑身不自在。
花厅里头温暖如春,刚走到外间,就有丫鬟过来要脱掉萧钰身上的大氅,萧钰不喜欢别人近自己的身,摆摆手,说了句我自己来。
他脱了衣裳,放在了一旁的挂钩上。
很快又有人端来了温热的水给他洗手,萧钰洗了,这才跟着梁南修进了花厅。
梁漫儿和梁夫人已经在花厅里头等了,萧钰看到梁漫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之前就有个温静安,如今梁漫儿的心思,萧钰怎么会看不懂!
“来来来,看了半日书了,饿了吧?萧钰,快点,坐,我特意准备了这一桌子菜,你看看你,读书都读瘦了!”这话又梁夫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梁夫人是长者若论资历,他还要喊梁夫人一声师母的,她这样关心萧钰,萧钰没有话说。
梁漫儿亲自添了一碗热汤放到了萧钰的跟前:“这是厨房熬了一个上午的鸡汤,萧公子,您尝尝!”
这座位让萧钰倍感尴尬,他的右手边正好就是梁漫儿。
萧钰忙摆手说道:“梁小姐客气了,在下不喝鸡汤的,梁小姐还是自己喝吧!”说完,将鸡汤又还给了梁漫儿。
梁漫儿有些失落:“那萧公子喜欢吃什么?厨房里头还有很多,不如让厨房再做一个过来?”
萧钰:“不用客气了,菜已经很多了。”
梁南修也知道萧钰尴尬,笑着说道:“既然不爱喝鸡汤,那就吃菜吧。今儿个菜也多,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再去讨论讨论。”
黄氏则笑道:“每日看书,这脑子都要看坏了,反正今日阳光好的很,也没什么风,吃过了之后,一块在园子里散散步吧。”
梁漫儿也跟着附和道:“娘说的有道理。好久没有跟爹一块散步了。”
梁南修呵呵笑道:“行行行,吃过了就去,萧钰,等会我们边走边聊。”
萧钰本想找借口说不去的,可梁南修都已经说了一块去,他也只好笑笑,“好!”
菜真的花费了心思,各种各样的菜都有,萧钰把心思都寄托在吃和跟梁南修说话上,有一次回头,便看到了自己碗里多了一块豆腐。
“这豆腐是我们家厨子的拿手好菜,外层金黄酥脆,里面软而细腻,味道特别的好。”一旁的梁漫儿解释道。
萧钰从来都不喜欢这样,他这辈子除了爹娘,也就只有阿萝给他夹菜,他才觉得不恶心,如今看到那一块豆腐,他连再继续吃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没动那块豆腐,又夹了好些菜放在了碗里,将碗给装的满满的了,他也吃了两口筷子上的菜,就放下了筷子,跟梁南修说话去了,从始至终,再也没有动过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