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梁跟在常守农的身后,直接了当地说道:“大人,这温家人,真是不要脸啊,说什么跟萧公子熟悉的很,还让温家人来游说,怎么可能!”
常守农抚了抚胡须:“阿钰这孩子,才华横溢,且胸有沟壑,未来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能人。这点,温时彦倒是慧眼识英雄。”
“温家一直想要巴结您,不知底细,还游说您收自己的徒弟为徒弟,真真是可笑至极!”
“他们有钱无权,一直想要权势,而阿钰,正是他们巴结权贵的垫脚石。若是今日我收了阿钰为徒弟,在他们看来,萧钰要感激他们,自然是会感激温家,若是今后飞黄腾达了,温家人作为他的恩人,自然要多加提携,就算萧钰今后不能飞黄腾达,温家也套牢了我,可谓是一箭双雕!”常守农最不喜欢与商人打交道。
古话说的不错,无商不奸、无奸不商,这温家人,每走一步,都打的溜溜的算盘子。
“大人,您直接就拒绝了温时彦,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温家人会生事端!”倪梁走之前,看到温时彦的脸色,很是不好。
常守农:“静观其变吧!”
温时彦回去之后,将今日常守农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了温静安和温俊倧听,听常守农时候他已经收了一个徒弟,这让温静安和温俊倧都大惊失色。
“他竟然早就已经收了徒弟?谁啊?”
温时彦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竟然能够拒绝这一届的案首,想来,他收的徒弟,肯定只会比萧钰更优秀!”
不比萧钰优秀的话,那他肯定就会收了萧钰了。
温静安:“常大人,说了他不会再收徒弟的事情了吗?”
温时彦嗯了一声:“他说他只有一个徒弟就够了,不会再收了。”
“是谁这么优秀,还是说早就已经有人打好了招呼,收了其他人!”温静安也猜不透常守农的意图。
温俊倧脑海里头过了遍这回一同考试的人,从第三名开始,到最后一名,这些人的底细,温俊倧都摸的很清楚。
同为晋昌府的陈博厚家境殷实些外,其他的人,来自晋昌府的下面的各县镇村,没有一个能跟温家相比,而且这些人的学识,又怎么能跟萧钰比呢!
萧钰可这届的案首啊!
温时彦叹了一口气:“若是这回俊倧考得再好点的话,得了案首,常守农不收你,我自然还有其他的人选,可谁让就这一名,那就是天差地别啊!”
除了晋昌府,又不是没别的官员。常守农不收,自然会有别的人收,只是,这舍近求远,也要有个一二三啊,若是能一举夺得案首,那其他人,也要掂量掂量了。
如今不上不下的,常守农已经收了徒弟了,其他官员,想来也会把案首给收了的!
温俊倧默默无语,不说话。
连盛这时插了一句嘴,嘟囔道:“要不是这次瘟病的话,公子肯定能得案首的,谁让那个萧钰得了恩赐呢,能前进一名,说不定,公子就是第一名,被萧钰给挤下去了呢!”
二人如梦初醒,一个个都错愕地看向了温俊倧。
温俊倧苦笑。
是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若是不出这场瘟病,说不定,这回的案首,就是温俊倧呢!
第二日,大街小巷,就传出了一个声音,第二名因为生病,没有在瘟病的时候奋战在一线,第一名被萧钰给夺走了,可是真正有才华的,还是温俊倧。
不少的人都还下了赌注,说是在赌八月份的秋闱,二人谁的名次更好一些。
谢玉萝听说这事情的时候,画画的手微微顿了顿,她抬头看了看里头还在苦读的萧钰,摆摆手,让葛良原下去了。
萧钰是第二名,温俊倧是第一名?
谢玉萝想笑,书中没有出现过瘟病,萧钰也是第一名,还说是恩典,让萧钰前进的一名,挤掉了温俊倧,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常守农自然也听到了流言。
倪梁气了个半死:“这回的恩典,也就是最后两名将之前的最后两名给挤掉了,其他几个也真的前进了一名,不前不后的,能有什么关系,可是阿钰,阿钰他算不算恩典,他都是第一名啊!这又是谁传出来的,简直是太搞笑了!”
常守农笑:“你说呢?”
“大人,您是说传出来的人,是温家?他们故意的?”倪梁震惊地说道。
常守农摇头:“这话不一定是从温家传出来的的,但是温家,肯定授意过!”
谁会无缘无故地说起这件事情,不还是好事之人在这里头推波助澜。
倪梁:“温家人会不会因为连续推拒了他们举荐的两个人,故意在报复!”
常守农:“很有可能,不过他们也可能是想其他的,不是想报复!”
“好端端地闹出这种事情来,不是在质疑阿钰吗?这不是报复是什么?”倪梁还是不懂。
“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是在向阿钰示好!”
“示好?有这么示好的吗?”倪梁不敢相信。
常守农笑:“你等着瞧吧,就是在示好!”
等到风波传了好几日,大街小巷的人都差不多都知道了,就连萧钰住的酒楼,店小二也是一阵鄙夷:“若不是那个恩典,这案首就是温公子的了,说什么案首第一名,这靠的也不是真才实学嘛!靠的是运气呢,要是温公子不生病,他也得了恩典的话,这案首是谁的都说不准了呢!”
萧钰:“……”这几日,说这话的人越来越多,萧钰一直不曾辩驳半个字。
本以为流言会不攻自破,可是这种声音多了,大家都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谁又会信他们从未见识过的才华呢!
就算是才华好,可在考场上,也都有个发挥好,发挥差呢。
除非,能够把试卷拿出来比对一番,这才知道究竟是考的最好了!
可是,拿卷子,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