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开运又研究了两日药方,再加以完善之后,又出来继续照顾病人了。
他一家一家医馆的跑,看看病人吃了药之后,病情好转到了哪一步。
孙开运之前并未曾露面过,那些病人对突然来的这位这么关心他们的大夫很是抵触:“我好的很。”
孙开运好声好气地问道:“这两日你们吃了药之后,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你谁啊?我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其中一位病人抵触地说道:“之前就没看到你出来给我们看病,怕不是躲到哪里去享清福去了吧。都是高大夫给我们看的,莫不是看着我们这都要好了,就出来打算邀功劳呢?”
孙开运眉头一皱:“……我何时邀了功劳了?”
“高大夫说的真没错,之前就没看到有哪个大夫来看我们一眼,现在好了,我们这病快要好了,啥大夫都出来了。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来抢高大夫的功劳的!”其中一个病人高声嚷道。
“我不要你这什么狗屁大夫看病,我只要高大夫。”
“对对对,我们是高大夫给看好的病,我不要这什么劳什子的大夫!”
“高大夫辛辛苦苦给我们看病的时候,你躲到后面去享清福,现在瘟病要治好了,你们又出来抢功劳,大家都是人,你还要不要脸啊!”
“要啥脸啊?这可是瘟病,能研制出药方的人,那可是咱们晋昌府,是咱们大越的大功臣,能沾上一点,谁还要脸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孙开运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孙开运愣是被这群病人给轰出了医馆!
听松是一直跟着孙开运的,本来在旁边帮忙,听到那些指责,听松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他想要解释清楚,却被孙开运制止了。
“能骂人,还证明精力足,脑子也清醒,看来已经好很多了。也不用担心了。”孙开运摆摆手说道。
“他们这群人的脑子哪里清醒了?我看就是病糊涂了。这药方明明是您和萧夫人千辛万苦研制出来,他们竟然说是别人弄出来的,真是气死人了。”听松气得要死。
他是在外院做活计的,却也知道这二十多天孙大夫和萧夫人在里头过的是什么日子。
近距离接触六位患病,每日给他们喂药、喂饭、喂水,还要根据这些人的情况随时调整药方,这可是要人命的啊!
明明最先好起来的是别院里头的那六位病人,这药方也是孙大夫辛辛苦苦、夜以继日地研究出来的,可是这群病人不领情,还说孙大夫要夺了那个高永年的功劳?
简直就是笑死人了。
“随他们去吧,只要他们好了,谁治好不是治!”孙开运摆摆手,全然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走,我们去下一家医馆!”
下一家医馆也是一样,那群病人像是统一了似的,连医馆的门都不让孙开运进去。
“你们走,我们除了高大夫,哪个大夫都不要!”
“对对对,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个躲在后头当缩头乌龟,现在瘟病快要治好了,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就出来了。我告诉你们,这功劳是高大夫的,谁都抢不走!”
“就是就是!你们快滚,快滚,我不要你们看!”
医馆里头的病人很是抵触,听说有大夫要来给他们看病,一个个都愤愤不平。
一家医馆是这样,两家医馆是这样,第三家第四家依然如此。
若是一两家是这样,便也能说得通,可是全晋昌府的病人都对孙开运这么抵触,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可孙开运全然不在乎这些,反正他的目的是为了治好这些病人,其他的事情,等这些人好了再说。
莫珩两三日就会跟着常守农四下走一趟,自然而然就听到了病人们对高永年的夸赞和赞许。
齐天明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这位高大夫讨教一番。
从发瘟病,到现在瘟病爆发,前后还不到一个月,齐天明来的时候,还以为要在这里待上个几个月半年的,以为这是一场持久战,谁知道啊!
那位大夫,一个月就将瘟病给克制住了。
简直就是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啊!
齐天明也是一个痴爱医术的人,有这一位华佗在自己的身边,他怎么能不去讨教一番呢!
“这位高大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攻克了瘟病,简直就是华佗在世,常大人,下官来了这么久,还未见过这位高大人,还请常大人一定替下官引荐一番。”齐天明抬手作揖,恨不得现在就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高永年高大夫,恨不得现在就问问他是怎么想到要用这些药材组成药方来攻克瘟病的!
常守农笑了笑:“齐太医都开了口,那当然是可以的。寻了个机会,我会亲自带着这位大夫与齐太医共同切磋!”
他只说这位大夫,没说是高大夫。
齐天明一听说自己可以见这位堪比华佗在世的神医,激动地手脚都在颤抖,哪里听得出常守农话中的意思。
莫珩对这位高大夫也有很强的好奇。
“这位大夫,可是晋昌府的大夫?”莫珩问道。
常守农摇摇头:“不是,他不是晋昌府的大夫。”
“哦?那时正在晋昌府吗?”莫珩听说过,那个时候没有一位大夫愿意置自己的生死于外来到晋昌府医治病人,而这位大夫,要么是晋昌府的,要么就是不小心关在晋昌府,晋昌府四门紧锁,不能出城,这才开始诊治病人。
常守农此刻不再说笑,而是很严肃了起来。
“不是,他是特意从外地赶来,解救晋昌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