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住在离作坊不远的地方,也同样是三间小瓦房,进去的时候,外孙女正在院子里头看蚂蚁。付氏逗了会外孙女,就进去厨房了。
香翠正在做晚饭,此刻天都黑了,香翠舍不得点油灯,就着灶膛里头的火做饭。
两个人动手,做了两个菜,刚端上桌子,外头就闯进来一个人,一看到菜,立马就坐了上去,脚架在一旁的板凳上,一副大老爷的模样:“给老子拿双筷子来!”
付氏看看自己挑的女婿,再看香翠忙不迭地送来了筷子和碗,丁桂夹了一大筷子,直接往嘴里塞。
没三两下的功夫,两盘菜都差不多吃得见底了,只剩下盘底的汤汁。
付氏敢怒不敢言,香翠也是战战兢兢地搂着女儿站在一边,生怕丁桂下一秒发疯。
丁桂今儿个没输钱,心情挺好,吃过了饭之后就躺回去呼呼大睡了。
付氏看看一桌子的杯盘狼藉,再看看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儿和外孙女,说道:“我再去炒个菜吧!”
她又去炒了一个菜,狠狠心多放了两滴油,三人就着水煮蔬菜,吃过了晚饭。
香翠想到今天在巷子里头见到的人,还是有些担心:“娘,我这两天去洗衣裳的时候,我想带着田田一块去,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不放心。”
付氏正在铺床:“你是怕有人贩子?”
香翠点点头:“嗯,今儿个那人我离开的时候,还在巷子里走。”
付氏难得笑了笑:“别担心,那人不是坏人!”
“娘……”
“那是仙居楼的宋先生,人家是仙居楼的掌柜的,又是举人老爷,怎么会是坏人呢?”
香翠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举人老爷,又是仙居楼的掌柜的,那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啊!
“你也别担心了,咱们多赚点钱,到时候你跟丁桂和离了吧,咱们娘仨一块过!”付氏就只有香翠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是疼爱的。
香翠含泪点点头:“好,娘。”
存钱?那她得存到猴年马月啊!
一想到那该死的男人一喝酒一赌博输了就拿自己和田田撒气,那男人还跟对待牲口一样的磋磨自己,香翠就悲痛不已。
这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
只要有钱,只要有钱,她就能离开那该死的男人了。
可是,要到哪里去要钱呢?
香翠看看一旁熟睡了的田田,这孩子生下来就小得跟只猫一样,现在更是瘦小,她看着就心疼啊。
三朝回门,萧四婶和萧四叔站在门口,看着离家不过十几米的女儿女婿大包小包地回来了,激动地在门口相迎。
虽然说离得近,但成亲后的这几天,萧明珠和萧元真没过来,萧四婶从来都没这么久没见过明珠,如今看到女儿红光满面的模样,萧四婶连连点头说好。
母女两个总有说不完的话,萧四婶拉着萧明珠进回了房间,说了一些体己话。
“你跟阿元还好吧?他没欺负你吧?”女儿家的事情,还是萧四婶最关心的。
萧明珠摇摇头,面红耳赤:“没!”
“他对你还好吗?那个事,他会依着你吧?”
萧明珠当了人妻,自然知道娘说的是什么事,只是,她是一点都不懂的。
“娘,做那个事情,是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呢!”萧四婶笑:“这女人啊,会痛,但是也会很舒服!”
萧明珠皱眉:“可是我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萧四婶也有些奇怪:“怎么可能呢?这男女之事,怎么可能会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么就是阿元心疼你,动静儿小?”
萧明珠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他没弄疼自己,每次却让自己有点舒服,可舒服是舒服,她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似的,具体是什么,又不知道!
萧明珠不好把这事情跟自己娘提起,便岔开了话题:“娘,阿元对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我,我倒是担心爹!”
想起刚才在门口看到爹的样子,萧明珠总觉得有些忐忑。
萧四婶笑:“你担心你爹做什么?”
萧明珠担忧地说道:“我觉得爹的脸色不太好,你要不带爹到镇子上去看看大夫?”
爹的脸虽然红光满面,却带着点说不清的潮红,那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红润。
萧四婶笑着说道:“我瞧着你爹精气神好的很,他喝了阿元带来酒,这段日子身体越来越好了。这回阿元再出去,让阿元再给你爹带些这酒回来,知道不?”
萧明珠点点头:“嗯。”
回去的时候,萧元喝的有些醉醺醺的,靠在萧明珠的身上,由着萧明珠扶着走。
一路上,萧明珠都在想那件事情,回去之后,看到萧元喝醉了躺在床上,萧明珠脱了衣裳,躺了下去,思虑良久,这才从后头抱住了萧元。
萧元身子一僵,酒立马就醒了:“明珠,你这是干嘛?”
萧明珠娇羞不已,趴在萧元的背上不说话,寓意不言而明。
萧元知道自己这回是躲不过去了,他转身,抱住了萧明珠。
萧明珠有些感觉了,像是身体里头需要什么似的,萧明珠不由得紧紧地抱住了萧元。
萧元眸色一暗,知道萧明珠动情了,他不敢乱来,速战速决。
萧明珠感觉自己的腿侧像是被磨破了似的,有些烧得慌。
难道这就是娘说的痛觉?
“他们说,做这个事情会疼,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疼呢?”萧明珠红着脸问道。
萧元嗤笑一声:“我疼你,怎会舍得让你痛!”
可是舒服的感觉呢?
这话萧明珠问不出口,趴在萧元的胸口,心事重重。
萧元却摸着萧明珠光洁的背,眼中无半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