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萝垂着头,在没人看的到的地方,勾唇冷笑:谢玉萝啊谢玉萝,你以前做的是什么事,看到没?以前的你真是坏到无可救药了!
你没做,大家也都认为是你做的!怪不得书中萧钰恨你入骨,你真是活该,活该啊!
罗氏见谢玉萝勾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找不到证据,遂冷哼道:“谢玉萝,你要是找不出证据来证明是我打的大壮,就是你污蔑我,我可告诉你,我罗海花眼睛里头揉不得一点沙子,今儿个你污蔑我打我儿子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我大嫂没打我,没打我!”萧子轩跟一只被困住了小兽,嘶哑着嗓音吼道。可是没人去听他的话,毕竟,找不出证据,凶手就是谢玉萝。
谢玉萝自己打的萧子轩,可跟罗氏没啥关系。
可萧子轩用石头丢大壮,那这事情可就大发了,他们夫妻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人,儿子姑娘宝贝的跟心肝脾费肾一样,要是萧子轩动手砸了他们的宝贝疙瘩命,这事情还真的不会完。
萧子轩去看谢玉萝,心疼无比:“大嫂,你快说话啊!”
看到村民们冤枉自己的大嫂,萧子轩心疼的不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大嫂受委屈,比他挨那顿打还要难受。
萧子梦也呜咽地哭了:“大嫂……”
谢玉萝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眼神慈爱无比,萧敬义看到那样的眼神,也是有些吃惊:唯有母亲看自己的孩子时,才会有那样柔软温和的眼神啊!
“别怕,大嫂会给你讨公道的!”她摸了摸萧子轩的头,看到他嘴角的血已经凝固了,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村子里头的大夫已经来了,过来给萧子轩上药。
谢玉萝起身,让开了位置。她看了眼萧子轩,然后视线直勾勾地朝罗氏看去,罗氏被看的心虚,可是她历来的自我良好,让她挺直了腰杆,毫不示弱地跟谢玉萝对视。
谢玉萝的眼神凌厉,冷的几乎能看近人的心,罗氏渐渐招架不住,好在谢玉萝已经收回了目光。
她看向萧敬义:“村长,若是我能找到证据证明是是罗氏的儿子女儿抢了子梦的东西呢?”
若是能证明大壮和小花抢了子梦的东西,那确实也就能证明萧子轩不是乱闯了!
萧敬义点点头:“你要是能证明的话,萧子轩来这里,就不是事出无因!才顺家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罗氏咬唇,看向在泥沟里头的帽子,反正帽子已经被踩的稀巴烂了,况且,草帽谁家没有,她就一口咬定了那是她家的草帽,草帽还能说话不成!
罗氏放下心来,冷哼一声,算是赞同了萧敬义的话。
萧敬义见罗氏同意了,看向谢玉萝:“萧钰媳妇,你要怎么证明?”
萧子轩和萧子梦都紧张地看向大嫂,帽子已经毁了,大嫂要怎么证明!
谢玉萝纤纤素手,指着小花头上绑着的黄色的蝴蝶结,说道:“小花头上的蝴蝶结就能证明!”
罗氏有些征楞,旋即就哈哈大笑:“这是我给我女儿做的蝴蝶结!”
小花也说道:“这是我娘给我做的!”
大家都纷纷看向小花头上的蝴蝶结,就是很普通的一个蝴蝶结啊,确实是没什麽普通的。
谢玉萝笑:“那你就打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
罗氏冷笑,顺手拿了一根袋子就打了个蝴蝶结:“诺,你看……”
一般人打蝴蝶结,一边系上个活结,另外一边在上头也再系上个活结,两个活结捆在一起,中间会有多余的褶皱。
她拿着蝴蝶结给围观的村民看,大家都觉得差不多,可还是有些眼尖地人发现了端倪:“不对啊,那个蝴蝶结的中间全是平的,小花娘,你这蝴蝶结,跟那个不一样!”
果然,众人朝小花头上的蝴蝶结看去,可不比罗氏手上打的那个蝴蝶结还要好看嘛?
罗氏也是懵了一下,看看自己手里头的,再看看小花头上的,果然跟她的不一样。
她有些紧张,很快就恢复如常,又将自己的蝴蝶给拆掉了,边拆边说道:“哦,我忘记了自己给小花打了另外一个蝴蝶节,你等着,我重新来做过。”
罗氏是会做针线活的,手也巧,可是她手里头的带子怎么弄,怎么也弄不出跟小花头上的那个一模一样蝴蝶结来!
她越是心急,手越是笨拙的啥都弄不出来,那个蝴蝶结究竟是怎么打的,上头怎么可能会一点褶皱都没有!
简直是出鬼了!
这现在还是三月,可是罗氏头上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了,到最后,她手里头的带子竟然已经湿了。
她手心里头全部都是汗!
萧敬义看到她忙活了许久都没忙活出什么来,便也差不多猜出了个大概!
罗氏压根就不会打那个蝴蝶结!
谢玉萝拿了根带子,手指翻飞,罗氏还没看到那蝴蝶结是怎么打的,就已经打出了一个跟小花头上一模一样的蝴蝶结来。
一个会,一个不会。
罗氏还非要说是她打的,可她打了半天都没打出来,谢玉萝眨眼间的功夫就打出来了,这蝴蝶结是谁的,立马就分辨出来了。
谢玉萝拿着蝴蝶结,说道:“村长,您看两个蝴蝶结是不是一样?”
萧敬义点点头,看向罗氏,黑着脸问道:“才顺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氏吱吱呜呜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蝴蝶结真是见鬼了,怎么打的,她怎么就是打不来。
萧敬义见她不说话,气的拄着拐杖不停地敲击着地面:“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抢了子梦的帽子,子轩过来要,你们还把人给打成这样?”
罗氏还在嘴硬:“帽子是我们拿的,不是抢的,子轩是谢玉萝打的,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