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太难吃了,还是春来院的好吃,哎......也不知道春来院怎么就闭门歇业了。”
“我听说是在玉京混不下去了,这条街就两家酒楼了,没了春来院,谁得利啊?你也不想想......”
南羡枝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对面桌的两位大哥说的话。
“二位,小妹初次来玉京,不知二位说的可是街头那家春来院啊?”南羡枝出声问道。
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听见说话声转过了身,看见一身红衣相貌不凡的南羡枝均是眼睛一亮。
“是啊大妹子,就是那家,以前那家的菜品可比这的好吃。”
南羡枝耸着眉头,装作不解道。“那真是可惜了,怎么说关门便关门了呢?”
“还不是这宝......”
“你们胡说什么呢!”
南羡枝扭过头,便看到一个肚子圆圆的老头站在他们身后,刚刚的喊话的便是他。
“康老,我们说的怎么不对了?”对桌的大哥不服道。
“好了好了,和为贵和为贵。”南羡枝笑着打着圆场。
“您是这宝康楼的掌柜吧?”南羡枝看着面前被称作康老的老头道。“我信您的,您看着就慈眉善目,不像会做那种事的人。”
“姑娘,您真的肯信我?”康老有些惊讶的看着南羡枝。
“那是自然,我看人一向很准,您快坐,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羡枝拉着康老坐到了自己对面。
康老似是要急哭了,红着眼睛委屈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可真是哑巴吃黄连,逼死老夫了!”
“我从来没有为难过春来院的人,是那老九来我店里挑衅说我的菜难吃!我以前是江湖人,退隐江湖以后便在玉京干了几十年酒楼,我哪能受这委屈?连夜便找人砸了他春来院的大门。”
“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话,说我欺负春来院,真是气煞老夫,我连他大门都没进去,只砸了个门,哪就能让他倒闭了?”
“可是说出去根本没人信,都说是我做的,我这......”
南羡枝看着康老有气没处撒的模样,心中便对这事明白了个大概。
看来这事是老九自导自演没跑了。
“你别生气了,纸包不住火的。”南羡枝拍了拍康老的后背。
“姑娘,谢谢你信老夫,你今日全部消费,老夫请客!”康老激动道。
“这不好,我会付钱的。”南羡枝婉拒了康老。二人说话的时候菜已经上了大半了,看卖相确实是不怎么样的。
春来院的口碑那么好,若真是康老挖了来春院的厨子,怎么还会卖这些菜呢?
......
“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老九不可置信的看着南羡枝。
“你在这酒楼这么多年,怕是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吧?现在让你离开是我的意思。”南羡枝冷冷的看着老九。“可你若是不走,来日真相传到了尊主和二位护法的耳朵里,你还能有命活?”
老九憋红了脸,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要被一个小丫头威胁。
他为妄忧泽办了这么多年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一个魔修,整日胆战心惊的在玉京讨生活,他拿这银子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真相?什么真相?大人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大人可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了?”
南羡枝轻笑一声。“你想要什么证据?你收了别人的钱,要高价出售酒楼的证据吗?”
老九头上冒出了冷汗,还依旧故作镇定。“您的意思我不明白,还是那句话,凡事讲究个证据!”
“不需要证据。你是在玉京待久了,忘了妄忧泽的规矩了吗?”南羡枝的声音微冷。
这个老九是个有脑子的,可惜他忘了妄忧泽从来不讲究证据,能力和地位就能主导一切。
“大人,恕我无礼,我只是不想被人随便冤枉,对了,刚刚见面匆忙,忘了看您的玉牌......”老九面上带着笑意道。
在妄忧泽,因为大多有身份的人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怕仇家找上门,所以上官凛手下的人都是有身份牌的。
这不就巧了,她正好没有。
可是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我是魔主身边的人,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会将你所有的所作所为上报尊主。”南羡枝冷声道。
“大人,这些都只是您的猜测罢了,再者说了,我可从未听说尊主身边有你......这般的大人。”老九上下打量着南羡枝。
这臭丫头以为编几句瞎话他就能信她了?他要是没点本事,可没法在妄忧泽混这么久。
她不肯给他看玉牌,没准根本就不是妄忧泽来的。黄毛丫头一个,竟敢骗他!
“大人,请示玉牌。”
南羡枝冷笑一声,她真是懒得与他废话,既然这人听不进劝阻,那她帮上官凛除了这蛀虫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