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枚手串,我内心久久难平。
好歹也是练过的,怎么可能撞鬼呢?
我现在要赶车,时间紧迫,但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实在是没办法,我给胖丫打了个电话,求她帮忙替我去养猪场看看,那个郑老贼现在怎么样了?
出发后不久,便接到胖丫的电话。
“哥,我去看了,那养猪场早就空了,而且你说的那个郑老贼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怎么可能,我昨天刚和他在一起了!”
“养猪场确实荒废好些年了,你说姓郑的老头以前是个大土匪,被杀了以后,尸体就埋在那儿。”胖丫在电话里顿了顿语气,试探道:“哥,你不会是撞鬼了吧?”
我寻思着,长这么大了,撞鬼的事儿还少见吗?
不过想起大巴车底部的那把“快刀”、“炉钩子”,这两样东西掺不得假,包括还有随身携带的玉佩,只要这三件宝贝,我就能够克制赵万年。
在长途大巴车上与陈颖发着信息,她说赵万年先是去林场,叫上一位姓关的中医,然后一行人又去了延边。
她也不知道这些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现在就像是你追我赶,也是没办法。
这次去的人很多,貌似指月阁内部大会,八大家基本全部到位。
但是要做什么事儿,大家却总是保持着神秘。
她试探着打听几次,还是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消息。
不过,我倒是折腾的够呛。
搞得现在浑身疲惫,到了吉林就去宾馆睡觉。
第二天又坐车去延吉,肥沃的黑土地,到处都是茂密的植被,也幸好吉林的气候凉爽,不像辽宁这边闷热,否则真得把人折腾死。
东北最有名气的年月是闯关东开始之时,白山黑水,物产丰富,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场景,简直是中原一带人心目中的圣地。
而山东、河南、华北平原一带,在动荡年月里一直都是兵家战争之地,平原作战,飞机大炮让老百姓无地可耕,而且连年干旱,土匪横行,根本没活路。
一些胆子大的老乡,便开启了闯关东的迁徙,但随着天下太平以后,时代变了,白山黑水已经没了往日的荣耀。
我辗转到了延吉以后,浑身黏腻,实在是太难受了,先找宾馆把东西都放好,然后寻一家洗浴中心放松放松。
结果刚按按摩,电话就响了。
我一看是陈颖打来的。
我说:“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跟丢了。”她说。
“卧槽,老子大老远过来,你还给跟丢了?”我气愤道。
“他们相继去了交界处,进入林子不久我就迷了路,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你现在在哪,等我去找你。”陈颖说。
虽说来气,但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我觉得既然来到这儿,那总会是有办法的。
做了个足疗,拒绝几次大保健以后,踏踏实实睡觉休息。
直到夜里九点多,陈颖来到洗浴与我会合。
她穿着一身浴袍,身材傲人,惹得四周频频回望的眼神,陈颖眉头微皱,见到我便说:“你怎么来得这么晚,要是早一点到,咱们两个一起跟踪,肯定能追上他们!”
“大姐,我总不能飞着过来吧?先别说那些没用的,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找到那些人。”我说。
陈颖叹了口气说:“我一个朋友还在交界处的林场那边,明天希望能有一些线索吧。”
我说:“要不要按个脚,我请你?”
“我不习惯别人碰我。”陈颖靠在沙发床上休息。
可就在我们接触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莫名的腥味儿。
只见陈颖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黑红气。
血管涌起,好似一条爬行的蚯蚓到了眼角。
陈颖本能揉一揉眼睛,我见状道:“别动!”
“怎么?”
陈颖愣在原地,突然被我抓住一只手。
我们俩近乎贴在一起,她当时有些羞怒,起手想打我,却被我按住另外一只手。
我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姿势有点暧昧。
不过,这也让我看清楚陈颖的眼睛里,有着一条细细的虫子!
陈颖怒道:“你要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我认真道:“你中蛊了!”
“不可能,如果中蛊我一定会察觉的。”陈颖当即一口否认。
说了她也不信,那位下蛊的人很厉害,此时蛊虫钻入陈颖的眼睛,也叫“种魂”。
施法者能通过陈颖的眼睛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事情。
刚刚那么一次接触,我的行踪算是泄露了。
我无奈道:“你不信也没办法,你跟踪的时候,就被人家偷偷下蛊,刚才咱俩一接触,那蛊虫有了反应,这种叫‘子母种魂’,施蛊者会感知到你的所见所闻。”
陈颖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口咬定我就是故意占她便宜。
我认真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现在马上跟我去开房,再晚我怕对方会要你的命!”
我起身就走,陈颖也在短暂地犹豫过后,选择跟上来。
结果看到身旁俩胖子,一脸崇拜盯着我,其中一位还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这可以,佩服佩服!”
在洗浴中心的包厢内,这里没有窗户,略有发霉的气味儿弥漫着。
隔壁回荡着令人尴尬的声音,我们俩互相对视一眼,陈颖变得有些不自然,这时我拿起包房的电话,打给客服,让她送来一副火罐。
等着技师敲门,我将火罐接到手中,说:“钟钱照付,火罐我喜欢亲自动手,你去忙吧。”
技师忙说:“大哥,我们这儿没有这么干的。”
“早遇上我,你早就这么干了。”
关上房门以后,我指着一旁的双人床说:“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拔火罐。”
见陈颖愣在原地,我不悦道:“寻思什么呢,快点啊,你不想拔蛊了吗?”
“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杀了你。”
陈颖咬牙切齿,让我转过身,我按照她的说法照做。
等着她准备妥当告诉我,看着陈颖趴在床上,光滑白皙的背部露在外面,我不由吞了口唾沫。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又不是“太监”,难免心里有着一丝荡漾。
但现在办正事儿要紧,我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走到陈颖身旁。
我手法也是相当娴熟,先是给他来了一次走罐,疼得陈颖“嘤嘤”直叫,声音比起隔壁的荡漾声音还要大一点。
可对方好似受到挑衅一般,叫得更大声了。
我也是无语,继续加大力度走罐。
陈颖轻咬着嘴唇,哼了几声,气愤道:“我快受不了,你快点..快点啊!”
“忍着,还没有到最后冲刺的时候呢!”
我将火罐拿开,然后对着她的后背“啪啪”连抽打了好几下。
陈颖疼的嗷嗷直叫,眼看她被让我抽打鲜红的部位,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管,那些血管如同蜘蛛吐出的蛛丝,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到了最后一步落火罐,一共七个穴位,彻底封住陈颖的经络。
眼看着火罐逐渐加大的力道,一个又一个红色的细虫顺着毛孔钻了出来。
陈颖面部布满了红色血管,血脉抽离身体时的痛苦令她痛苦大叫。
值得庆幸的是我发现得比较早,如果再耽搁几天,蛊虫侵入到了骨髓,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神仙难救。
眼看着七个火罐相继出现的红虫,她背部的淤血如同被煤球侵染过的一样,变得焦黑。
陈颖也因此而虚脱昏迷,待我将所有的蛊虫清理干净以后,就听见门外“咣咣”的敲门声。
我心想那技师还真挺敬业的,我不过是借了一小会儿,至于这样催吗?
待我盖好床单,陈颖安静地睡着了。
可当我将房门打开,一帮穿着制服的男子闯进来大喊道:“都别动,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