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弥沙搀扶着姜沉鱼走来,期间故意紧贴她的肌肤,不断用霸道的山峦顶撞着她。
姜沉鱼绝美的脸蛋白里透红,本应该是透支体与魂的苍白,却意外沾染了些许红晕。
她微微咬牙,这个九宫弥沙实在是太气人了,一路上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还贴着自己耳根说些污言秽语。
真是低俗的女人!俗不可耐!
“小幽灵,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啊?”九宫弥沙咯咯笑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得可劲调戏她?
有些路很长,一眼望不到头,可这种很漫长的路和某些人一起走,就会短的离谱。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跨越国际的深厚友谊,可实际上两人刚才还苦大深仇地血战呢……
九宫弥沙喜欢性格简单的人,因为她是复杂的人,复杂的人反而会特别向往那些单纯美好的事物。
姜沉鱼无疑是脑袋里缺根弦的女孩,和正常人的思维、行为都相距甚远,目的简单得可以用笔直的线串联起来。
这是九宫弥沙羡慕的,甚至可望不可及的,人就是贱得慌,越是自己没有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渴望。
她只是想靠近看看,研究一下笔直如线的人是怎样的,能不能也学习一下呢?
说起来……这些家伙,好像都笔直得跟线一样呢?
九宫弥沙恍惚一刹,转瞬恢复原样,淡粉的狐狸眼满是戏谑,“小幽灵,是不是很想回归某人的怀抱啊?”
姜沉鱼没说话,用为数不多的体力挣扎着,像是泥鳅般动来动去。
“呦,小旺仔,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九宫弥沙眼睛微眯,仔细打量着温璃。
从刚才的种种迹象来看,温璃不仅得到了青莲剑仙传承,而且还产生了序列异变,这说明她和传承的契合度极高。
序列异变是极为罕见的现象,本是源自序列暴动而产生的不可控异变,但也存在传承改造这种柔和的异变,上限未知。
这样的人,保不齐又是一位天之骄子,需要警惕啊……
九宫弥沙收回了目光,现在的局面很微妙,难得的温馨在氤氲,她也不想扫兴,就这样吧,随时紧绷不得累死她?
“这句话可不是这么用的。”姜沉鱼冷哼,讥讽着她,“没文化就不要乱说。”
“我就要说!你拿我有什么办法啊!”九宫弥沙微微一笑,将姜沉鱼那冷艳又倔强的脸按进酥胸之中。
姜沉鱼不得不闭嘴了,她很少和别人有身体接触,更别说是这样亲密的接触,大脑直接宕机了。
青色的空间缓缓瓦解,一阵天旋地转后,传承空间内的所有人都回到了云端,距离紧密。
周围人潮汹涌,议论纷纷,宁静温馨的氛围顷刻破碎,像是做饭时油锅在嗡嗡作响,每个人的声音都那么的讨厌。
“咳咳。”温不语轻咳一声,示意九宫弥沙把某人交给他。
这是千载难逢的时刻啊!虽然趁人之危有些不地道,可也不能让姜沉鱼一直被那只骚狐狸抱着吧?
虽然现在大家暂时休战,积累了那么一丢丢的友谊,但人心思变,万一这死狐狸暗中耍手段呢?
这都是为了姜沉鱼的安危呐……
“喔~”九宫弥沙故意拖长音,“那你可要接好了呢~”她依依不舍地推出姜沉鱼。
“砰!”熟悉的水旋爆裂开来,将温不语炸飞,像是海豹般呆呆地瘫倒在地。
姜沉鱼最终落在了温璃怀中,她神色玩味地斜睨着弟弟,“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干嘛呀?”
温不语心中悲愤,强行挤出笑意,“没事没事。”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玉挽天嘴唇微张,想和这些人聊上几句,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就闭嘴。
他是个归属感稀薄的人,却破天荒地想要融入进这个团体,这是为什么呢?
“罢了……”玉挽天心中轻叹,拉起风然的手腕,像是拖死狗一样拖着他默默离去。
他不可能扶着或背着风然,那是关系好的人才会做的事,他做起来会很别扭,所以就这样拖着吧,风然醒了要杀自己也无所谓……
玉挽天是很有大局观的人,哪怕他确信风然是个不稳定炸弹,也不会去刻意针对,只要风然对东夏利大于弊,他就会像现在这样帮他擦屁股。
试想一下,四处树敌的鬣狗力竭之后昏迷,大家会怎样对他呢?
这里人多眼杂,说不准风然这个顶尖天骄就被阴了。
玉挽天总是这样,做着各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默默为了心中的宏伟蓝图拼搏。
他在意的事物少之又少,今天莫名其妙多了几个……真是奇怪啊……
想到这里,玉挽天嘴角泛起涟漪,他有一种预感,他们这伙人的命运轨迹早晚会交汇,然后迸发出璀璨的光。
梅莉尔悄然离去,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无感,没有丝毫的留恋,汹涌的人潮自动为蔷薇皇女让出一条路来,唯恐被带刺的冰蔷薇刺伤。
她是真正的冰公主,生来就如霜似雪,就如同她的序列能力般,极致的孤与冷……
望月长虹本想硬憋几句尴尬却感人的话,但望着叶渺那贱贱的笑容,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憋来憋去,他最终冷哼一声,狠狠地瞪着叶渺,“运气好的家伙,这次就放你一马。”
“长虹小宝,你怎么跟你叔叔讲话的?”叶渺嘴上不饶人,“你叔叔生气了,改天要杀到樱瀛去,狠狠拿捏一下望月家!”
“不知死活!大言不惭!”望月长虹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和叶渺对喷起来。
这人脑子肯定有病!讲话怎么跟个猥琐油腻男一样!
“哎呀呀~”九宫弥沙无奈地叹息,给姜沉鱼和温璃来了个飞吻,“小幽灵,小旺仔,我们下次见咯。
她目光狡黠的一转,偷偷抓住了躲在她身后的望月落樱的胳膊,“来给大家道个别吧,虽然接下来应该还会碰到……”
望月落樱不情愿地挥挥手,其实是有些害羞,这里人太多了,太吵了,不自觉地就变成收缩的含羞草了。
“再……再见……”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