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回家看看
“赫尔墨斯丶洛基。”维恩轻声念出了这个名讳。“掌管虚幻法则的王虚。”
“汝拥有吾之力量，汝可是吾传承之人？”赫尔墨斯的声音厚重古朴，仿若远古的呼唤。
“是，也不是。”维恩没有否定。只是又一次的输出了自己的灵力。
“嗯？”赫尔墨斯感受到新的一股灵力输送，从中发现了端倪。“原来汝已经继承了卡俄斯丶伊思巴西奥的空间力量。呵，甚是有趣，在获得了空间法则的力量后，还能够拥有吾之力量。汝难道渴望成为虚世主宰吗？”
“我并没有兴趣。”维恩摇了摇头，“但是，目前的我需要你的力量。我的体质有些特殊，可以同时使用两种法则。”
“能够掌控两种法则之力，汝是吾之所见最有天赋之子。”赫尔墨斯的声音满是认可。“吾已彻底消亡，如今留在这残躯之中的，仅是吾一缕残魂与血脉之力。汝能够找到我，大抵是为了王虚之血脉而来的吧。”
“不错。”维恩直言不讳。“瓦史托德的力量应该并不是我的上限，但是目前想要再度提高，就已然遇到瓶颈，我曾听虚世主宰说，只要获得王虚的血脉，就可以将自身潜力提高。所以，我来寻找王虚的血脉力量。”
“原来如此。”赫尔墨斯声音恍然。“不知吾消亡至今，时日几何？”
“自尸魂界与虚兽第一次的大战时间已然过去两千多年。不知赫尔墨斯大人对那次战斗可曾知晓？”
“不曾。”赫尔墨斯的声音透露着沧桑。“吾等死亡的时日应该更加久远。相比汝口中的尸魂界，吾等与之对战的，只有远古虚兽。”
“上古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九大王虚为何纷纷被封印与陨落？”维恩询问了起来，他想更多的了解虚兽在远古时期的事情。
“上古时代，灵王开辟了三界，虚兽种群独树一帜，无数虚兽盘踞虚圈自成一脉。在其之后，灵王被封印，虚世主宰横空出世。他分裂自身能力，将九种法则之力赋予了九只强大的虚兽。用来维持虚圈的平衡。”赫尔墨斯回忆着。
“然而，远古虚兽的出现打破了虚圈的平衡，他们掌握着一种能够克制九大王虚法则之力的力量，那种莫名混杂的灵压能够轻易破坏法则之力的构成。再加上他们强横的实力，一时间，虚圈的众虚兽们损失惨重。九大王虚也为了对付他们，纷纷都受到了重创。”
“不过好在当时远古虚兽们各自为营，很少有集体活动，这才让王虚们有机可乘。消灭了不少远古虚兽。然而，就在我们以为能够逐一击破远古虚兽时，不知是何原因，数只远古虚兽突然联手，直接重创了九大王虚之一，掌管吞噬法则的斯沃鲁丶科拉斯。并乘其不备，四只远古虚兽用了未知的方法将其封印了起来。”
“有一就有二，在那之后，九大王虚时不时就会被远古虚兽们联手偷袭，致使两位王虚又被封印在了远古之地。无奈，其余几位受重创的王虚只好燃烧自己的生命设置封印，将那几只联手的远古虚兽彻底镇压在封印之中。至此，九大王虚陨落的陨落，被封的被封。吾就是在那时陨落的。”
赫尔墨斯略带感慨。“时过境迁，吾等陨落于世，法则之力溃散于世间，也不知虚世主宰将其收回几何？”
“并没有太多，因为受虚世主宰委托，我就是帮助其收回法则之力的一员。”维恩开口道。“但至今，我还不知到底有多少只虚兽在帮助虚世主宰。”
“应该不会超过九位，若汝能够掌控两种法则，那就只有八位，甚至于，若是其它协助者无法超越你，那么随着他们的死亡，虚世主宰会将重担更多的交付与你，而不在外泄法则的力量。”说着，赫尔墨斯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渐行渐远。“吾之残魂即将消逝，能够遇到如此优秀之后辈，吾深感欣慰。将吾吞噬，汝自可获得王虚之血脉，可惜吾身已死，无法交付于你更多的灵力支持。便将吾仅存的法则之力拿去吧。虽经过漫长岁月，那些死神们已将吾之法则力量消耗殆尽，但仍可给予汝一定的帮助。希望汝能够善用吾之力量。”话落，赫尔墨斯的声音消弭殆尽，转而化为了一阵柔和的灵子光团，汇入了维恩的斩魄刀中，并顺着他的到流入了维恩的体内。
霎时间，维恩的灵压陡然变化，原本已经卡在瓶颈的界限再度提高，让维恩有了无比的通透感。无数有关虚幻法则的信息开始涌入他的脑海，隐匿的能力仍在，而在这的基础上，维恩还掌握了幻境的力量。将周围的现实以幻境法则加以修改，并令其成真的能力。
比如将森林幻化为沙漠，把灼炎幻化为寒冰。不仅仅是视觉上的修改，同时也是对本体的修正。
不过这样的修正并不会是永久的，其物质本身并不会改变。当虚幻法则的力量在该物体，人物，环境上消失，那么事物还会变回其原来的样子。至于能够维持多久，那就要看事物的大小，变化的内容，以及维恩的灵力能够撑多久了。如果说蓝染的镜花水月是对人五感的改变，那么维恩虚幻法则的力量就是对目标周围的元素的改变，甚至直接改变其本身性质。
“不错的能力。”维恩嘴角上挑，这一次的行动收获颇丰。只不过目前维恩对虚幻法则之力的掌控并没有达到五成，所以就算是维恩那磅礴的灵力也无法过多维持这能力。若想将这能力作用在蓝染身上，可能变化连零点几秒都没有，但是要是作用在东仙身上，维持个几秒钟应该不成问题。
“嗯。。变羊术？”
撤去空间结界，维恩来到了阿近所在的位置，再接到维恩撤退的命令后，阿近一直都站在结界外不曾离开，他也不知道里面会变成什么样，最坏的结果就是那只王虚复活，与雏森队长大打出手。但是才没过多久，雏森队长就从里面出来的情况来看，事情应该比自己想象的要顺利。
“那只王虚的尸体我就收下了。情况届时还需要你向你们队长汇报。”
“啊，好的。”阿近侧身朝房间里面看去，发现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迹象，便说明雏森队长在里面并没有发生战斗，唯一不同的是刚刚的王虚的尸体已经完全消失了。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维恩拍了拍阿近的肩膀。“记住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在这次事件结束后，开始加强对尸魂界的防御工作。”
“是，我会认真转告队长的。”阿近目光郑重，虽然不知道为何维恩会这样说，但是从认识雏森队长到现在，已经刚刚眼前发生的是来看，他已经不能够在轻视这位传奇人物的所有话语了。
“走了。”维恩挥了挥手，而后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下一秒，维恩落在了尸魂界的一座宅邸前，这是他曾经的宅邸，这个时间，小白和桃子应该已经去再为对付蓝染做准备了。而现在的家里，应该只剩下阿婆一人。
望着自家宅邸良久，维恩选择迈步走了进去。同时他将自己的灵压尽数收敛，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灵压对婆婆产生伤害。
“是谁呀？”听到门外的动静，阿婆下意识的朝房门看去。
“阿婆。”走进房门，维恩看到了那满头白发，面色有些苍白，就连身形都变得消瘦几分的阿婆。“是我。我回来了。”
“小月城吗？”阿婆眯着眼看去。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小月城，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阿婆的声音有些颤抖，距离上一次听到维恩的声音，已经是数月前了。
“是呀阿婆。”维恩上前。跪坐在阿婆面前。“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
“好~好~阿婆一切都好。”阿婆喜笑颜开，最近，尸魂界发生的事情阿婆都有听小白说起过，再加上维恩的离开弄得桃子几乎像变了个人，吃不下，睡不好，就连小白也变得更加的冷漠，不愿意说话，阿婆将这些看在在眼里，她自己也跟着心疼起来。不知不觉间，她变得憔悴。可惜，住在家中的两人却因为蓝染的事而忽略了阿婆。“小月城，你胸前这是。。”
“这是虚兽的虚洞。”维恩将阿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虚洞旁。“很抱歉，阿婆，我现在已经不是死神了，而是因为一些原因，变成了虚。现在的我是破面形态，所以样貌与之前相似，若是我归刃回虚兽状态，模样还是会有很大变化的。一直没能够告诉您，我在降生于尸魂界前，就是一头虚兽，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转生成了死神。现在的我才是最初的我的形态。希望没有吓到您。若是您不喜，我很快就会离开。”
“怎么会呢。”阿婆心疼的抚着维恩虚洞的边缘，而后抬手去触碰了维恩的脸庞。“死神又如何，虚又如何？只要还是你，那么不论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阿婆的小月城。”阿婆对虚兽态的维恩并不会升起丝毫的恐惧与厌恶，在她眼中，这仍旧是自己的那个长孙。
“小月城，你走的这段时间，小桃子很想念你。她最近一直都是在哭泣中度过的，如果可以的话，阿婆希望你能够去见见她。”
“阿婆，我会去的。”维恩颔首。“只不过，现在在现世那边，死神们正在和叛徒蓝染及其手下交战，而我则是跟着蓝染叛变，在他那里得到了回归本体的力量，之后逃出来的第三方势力。现在还不是去找桃子的时候，我打算等这一次战事结束再去和她说明一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维恩将自己的经历简单的都说给了阿婆听，并告知了接下来自己的打算。
“原来如此。”听完故事的阿婆恍然的点头。“想不到，小月城你还有这样的经历。那么未来，你要留在虚圈吗？”
“是的，阿婆，不过我会常来看你们的。”维恩握着阿婆的手轻声道。“现如今战事混乱，等风平浪静后。我也会为您和桃子小白他们专门开辟一个空间，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天地。”
“没关系，没关系。”阿婆慈祥的笑着，“只要还能够见到小月城，阿婆就心满意足了。”阿婆发自内心的笑着，在月城离开的那段日子，她已经好久没有露出过这么开心的笑容了。“小月城，你肚子饿吗？阿婆去给你做些吃的。”
“嗯。。可以啊。”维恩呲牙笑了笑，“好久没有吃到阿婆煮的食物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在这里忙一下。”
“好好好~那你等一会儿，阿婆去给你煮饭。”阿婆笑着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见阿婆喜笑颜开的离开，维恩淡淡一笑，响转到了自己曾经的地下室。
这里是独属于他的地方，尽管这里的灵植已然不多。
在维恩临走前，他将这里送的送，卖的卖。只留下了一些之前八神齐娜最喜欢的植物一直还种在这里。如今，这些植物维恩打算全部移植到阿婆的前院，为日渐消瘦的阿婆增添一些灵力的补充。
再次响转，维恩来到了前院，他蹲下身子，将灵植一颗一颗的种了下去。随后，他拔出了蕴含死神之力的斩魄刀，缓缓释放了死神的灵力，蕴养这片植物。
得到维恩灵力的滋养，这些灵植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着茁壮，鲜艳。当维恩将所有灵植种好后，阿婆那边也为维恩准备好了饭菜。
没有特殊的菜品，阿婆准备的就是一家人平时吃的东西，一条鱼干，一碗白饭，一碗味增汤，以及一块西瓜。这便是全部。
“我开动了！”维恩笑着捧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到了他的这个级别，除了特定的食物外，普通的灵子食物已经没办法增长他的灵力了，但是饭菜的口感与香味，维恩仍旧能够感知到，而他要的，就是这一份家的味道。
“慢点吃慢点吃，还有还有~”阿婆慈祥的笑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已经盼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