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结果一出,众人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就知道,肯定又是女状元。”
“状元我押了魏家的姑娘,可惜只是第五名,赔了。”
“我也赔了,我压的是叶惊鸿。”
“区区一个探花,叶惊鸿可惜了。”
“女皇陛下铁了心培养自己的班底,咱们啊还是让自家女眷多读读书,哪天也考个状元回来。”
“哼,这么快就妥协了?老夫我坚决不同意!”
“好奇殿试的考题,该不会又是什么评价厚德帝之类的吧?”
“等他们出来就知道了。”
“......”
三人骑着大马,风风光光的游街。
四周荷包、玉佩、花瓣、手绢纷纷扔在了叶惊鸿身上。
叶惊鸿皮笑肉不笑,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只是个探花,难不成这女皇是看脸排名的?
亏他为赞美她绞尽脑汁写了那么字,连百科全书的内容都足足摘抄了三篇才凑够了字数。
街旁一处阁楼,一名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拨开遮挡的帘幕,朝着热闹的地方看去。
“他就是叶惊鸿?”女子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好奇。
“回郡主,就是此人。”
嘉阳郡主拿出荷包,想了想还是放了下去。
她是长公主之女,没必要做出和凡俗女子一样的举动。
“叶公子才华出众,居然只得了探花,也不知道皇姨是怎么想的。”嘉阳郡主愤愤不平,她爹因为得罪皇姨现在连个一官半职都没了,只能整日待在房中饮酒作乐,她最欣赏的叶大才子,居然也被打压,别提有多憋屈了。
一旁的丫鬟听到这话,连忙左顾右盼,低头道,“郡主殿下慎言。”
“哼~探花郎可曾婚配?”
“回郡主,此人后院妾室通房无数,但尚未娶妻。”
“哼,算了,左右都是一群出身低贱的人。”
见游街的队伍远去,嘉阳郡主放下帘幕,起身回了府邸。
她要请母亲出面,为她赐婚。
......
冷宫深处,一处寂静的宫殿。
这里没有丫鬟,没有奴才,日常的清扫只能由住在这里的人独自完成。
萧守成一脸颓然,全然没了为帝时期的尊贵威严,虽然他原本也没多少。
太后照常收拾完屋子,母子二人都是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人,但显然打扫房屋这种事,萧守成是怎么也不愿干。
萧守成的后宫三千佳丽被萧肆统统放出了宫,两个幼子被贬为了庶民,削去了皇姓,在他们各自的母妃身边养着。
萧肆刚刚登基那会,还有不少人想要救出废帝拨乱反正,如今,若不是萧肆时不时提起,恐怕大家都忘了这么个人。
至少京中不少百姓都误以为废帝已经死了。
暗下照常来到这里,为废帝送来最新消息。
“今年科考又多了一位女状元,真是可喜可贺,暗下特意遵皇命,来给厚德帝报喜呢。”
“哎呀哎呀,差点忘了,不应该叫厚德帝了,应该叫废帝才对啊。”暗下特意在‘废’这个字上语气拉长。
“我们英明神武的女皇陛下最近还想起废帝你了呢,殿试上特意为你出了道考题,废帝要不要看看,今年的学子们都是怎么议论您的呐?”
“来来来,试卷我都带来了,读给你听哦~”暗下说着,从背后取出厚厚的一沓纸张,正要开口念出。
萧守成不等暗下说完,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攘了过去,“滚滚滚!”
暗下敏捷地躲过,再次开口说道,“哎呀呀,气大伤身,废帝可小心点别气死了呐~”
“你!”萧守成喘着粗气,太后连忙跑过去拉着他顺气,眼神不善地看向暗下。
“你滚!我们不想听!”
“哎呀呀,这怎么行,奴才我只是奉命行事,太后娘娘不会为难奴才的吧?”
“哦,又说错了,是废太后呢~”
暗下不在乎两人的脸色自顾自地说着,遗憾地看着喘着粗气但明显活得好好的萧守成,拿起试卷念了起来。
“废帝昏庸无能......”
......
科举过后,京城再次恢复宁静。
两年时间内,萧肆挑了不少朝中大事让蔺盼儿和梅香两人解决,两人晋升的速度就跟火箭一样。
梅香身在吏部,蔺盼儿在礼部,目前都担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按照现有的速度,下次科举之后,距离萧肆给她们定下的目标也就不远了。
其余新人也都纷纷开始进入朝堂,实践才是磨砺一个人最快的方式。
叶惊鸿被萧肆直接扔进了工部,有水泥、玻璃这等已有的功劳在身,他的晋升速度反而是最快的。
不过要想继续晋升,就要看他能拿出什么更好的东西了。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是一年。
就在萧肆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之时,一不留神,她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
蔺盼儿和叶惊鸿订婚了。
“来人,把蔺丞相给朕叫过来!”
蔺丞相听到皇上传令,暗道声糟,他前脚公布女儿婚讯,后脚皇上的传召就过来了,怎能不让他联想。
但以皇上的情报网,这俩小辈有苗头的时候也没阻止过啊。
萧肆对此呵呵一笑,谁会在朝堂趋于平稳之后还成天盯着别人瞅啊,她又不是偷窥狂。
更何况她的暗卫,也不是用来调查这等儿女情长的琐事的。
蔺丞相一到,萧肆直接开口发问,“蔺盼儿的婚事是你做的主?”
蔺丞相摸不准皇上的深意,只好开口直言,“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盼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况且叶探花才高八斗,相貌堂堂,两人互生情愫,实乃天作之合。”
“互生情愫?”
“是,是叶探花亲自派人上门提的亲,盼儿她没有反对。”
萧肆点了点头,她明白了,“你回去吧。”
“是,老臣告退。”
萧肆翻出压箱底的《诗词》,这几年忙的差点忘了,这个外界人不止能拿出有用的东西,还很能招惹桃花。
萧肆直接派人把《诗词》交给了还在认真搞女学的蔺盼儿。
萧肆觉得,有必要在蔺盼儿的滤镜还没厚到一定程度之前把它击碎。